徘徊

左左右右 · 发表于 2011-9-15 13: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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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悠扬的笛声顺着日暮在细碎的脚步中奔跑，夏冉仰起四十五度迎着灿然的夕阳，环顾那片漾荡的笛声，却什么都找不到了。
好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前一秒突然拥有了一切，下一秒又突然发现什么都不属于自己一样，那种从悬崖跌落的冲击，总是让人头晕目眩。
哲宸曾经抱着她甜蜜地说，如果有一天你一个人在道路上徘徊，请你想念我吧，让我住在你的心里永不离弃。
当某个人在未来的车站一直为你驻足为你等待，思念总是能绽放成内心的温存。想着便会窃笑，想着便会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在为自己绽放。好像他就在自己跟前，就站在记忆的地毯上，好像他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
但如果那个人在那个站台搭着便车，离开了呢？
夏冉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溅落在眼眶，冰冷的温度绕着手指一直盘绕到每一寸神经，却怎么也无法冻结那份铺满尘埃的思念。
走道上熙熙攘攘，树下牵手的恋人偎依着暧昧地调侃，那轻轻的呢喃，像沙漠的仙人掌，毫无顾忌地穿透了耳膜，扎在了心上。
夏冉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踟蹰着，落满了一屏幕的字，然后拇指在左键轻轻一点：
……保存草稿……
是不是把所有的问候，所有的怀念偷偷埋在一个角落，就会慢慢淡忘了。会不会有一天这堆叠的伤痛突然长成葱郁的草壤，堵在胸口再也割除不了了。
二
大学自习室总是辽阔得像万里的长空，偶尔燕雀飞过无非也只是徒增寂寥罢了。夏冉拖着背包坐下的时候两手直接压在书包上，趴下了。
也习惯了这么跟自己忽悠掉整个晚自修，当心落在路上赶不上两脚的步伐，日子便失去了生命迹象，一切都将变得索然无味。
你睡在这一会就会被当作家猪拖出去宰了。
沉寂的空间直接被敲破，夏冉低迷着抬起头。黑色的牛仔，蓝色的衬衣背影，夏冉猛的一下子坐起来，纤柔的手往他的背部一推。
下去！谁让你坐桌子上的，有病！
有病就有病，那也比你这死猪强，走路还会晃两下，跟醉酒似地，你赴刑场啊。
夏冉懒得争执，在她眼里学生会主席不过是个神经质的学长，她起身托起背包就往外走。
这样就生气了啊，你去哪？我出去就好了。
您老坐吧，我回宿舍睡觉，不在这当家猪。
夏冉抛下这话的时候，陆骏熙嘴角轻扬，她是听从了自己的劝诫嚒？原来自己的话在她心里还是有立足之地的，哪怕只是被驱赶的位置。
骏熙右手一撑又坐到了桌上，回头的时候，目光与后面自习的同学相触，他摆出了一个闪亮的笑容，结果不得而知，少不得被鄙视。
真的觉得我有病么？骏熙抬头盯着太阳灯，直到白色的光线刺痛了眼睛，直到眼前出现了斑斓的光晕，直到再也看不清她离开的背影。
可为何全世界还是长满了她清晰的模样。
如果我的病能治好她的伤，那就让我病入膏肓吧……
三
听说了嚒，笑死我了，那个学生会副主席昨晚在骏熙宿舍楼下表白啊。
这么彪悍，下文如何？
陆骏熙一直不敢下楼呗，最后小绮就在那里大叫“骏熙”哎呦，酸死我了，没想到骏熙就真下来了。
这就成了？切……这不是逼宫嘛，就陆骏熙那性格，小绮还是他同学，他肯定给面子接受嘛，这戏也太没看头了。
夏冉在台灯的暖色光照下抄着作业，笔尖在粗糙的页面上摩擦，发出沙哑的声音。女生宿舍虽然是大杂脍，爱情却永远是她们最喜欢的主题。夏冉甩了甩手，推开作业本，重重地舒了口气。
夏冉，你家骏熙被拐了你都不扼腕痛惜表示下？舍友小莉从蚊帐里探出脑袋，瞟了一眼夏冉，看她在做什么。
我身子很脆，别跟我胡扯！我跟他又没关系，再说了扯到我身上你们就太不姐妹了吧。
夏冉边说边在书桌上摆上笔记本电脑，而今繁琐的课程只是她肩上难以言说的负担，再也不似中学那样一提起功课就满怀激情了。每次交作业她都会莫名地痛恨起蔡哲宸，那个答应一辈子承载自己希望与幸福的人，他居然淡然地离开了，那股一直轻抚自己脸庞的风，在她彻底沉溺的时候突然就卷着一切走了，卷走了她所有的欢乐与幻想,，卷走了她对他所有的信任，唯独没有卷走的，是那段醉人的过往。
夏冉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有着这么甜蜜的回忆，还是该痛恨他留下了记忆捆缚了自己，任她日夜挣扎依旧无法挣脱，直至遍体鳞伤。
夏冉还记得和哲宸第一次来到“暖屋”咖啡厅的时候，他关切的问候瞬间就把自己淹没在了波涛汹涌的幸福里。可也就是他亲手塑造的这浓郁而温馨的浪漫味道，却在他的反手之间彻底坍塌了。
那时她还喋喋不休地向哲宸诉说着学校里的一切奇闻趣事，至始至终哲宸都端坐着不怎么说话，偶尔也只是浅笑而过，当夏冉说到学校的学生会主席神志不清的时候，哲宸伸出了右手揉了揉自己长发，他说，
小冉，我们分手吧。
声音轻微得就像纷飞的柳絮划过。一大串的话来不及冲刺便莫名地戛然而止了，夏冉纤细的双手紧紧捧起他那就快撤退的手掌，虽然之前她感觉到他一直在躲避自己，可是她从没想过“分手”这样尖锐残忍的字眼会从他那温柔的言语里闯出，深深地刺在自己的胸口，然后，血流成河。
别逗我了，哲宸……你再这样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夏冉小心翼翼地吐出每一个字眼，泛红的眼睛像即将落幕的夕阳，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哲宸，生怕一眨眼他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再也回不来了。
哲宸没有回避，他冷寂的目光攀爬着夏冉的神经，他说，
小冉，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夏冉拼命地摇头，她的指甲不由己地陷入了哲宸的皮肤，哲宸依然没有抵触。
当夏冉的泪水抵达咖啡液面的时候，她放开了他的手。看着哲宸手背上深陷的印痕，她低下了头，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挡住了她的侧脸。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神究竟有多伤悲，唯有从咖啡中溅起的液体，还在滴答还在宣泄。
对不起，对不起……哲宸，我不是故意抓伤你的，对……不起……
夏冉用手顶着额头，再也没有抬头看哲宸，她好怕好怕一旦抬起头所有的泪都会再顷刻间流尽。
蔡哲宸仰起头呆滞地看着窗外，彼此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还是哲宸先开的口，他舒了口气望着窗外，淡淡地说：
小冉，还记不得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如果我不在你身边-
哲宸，我有事先走了，就这样……就这样……吧，我得马上回学校，我会忘掉我们今天说过的话，你也会的是把，我……我就知道你会的，哲宸，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还跟以前一样。你买单，我走了。夏冉打断了哲宸的话，提起包包，语无伦次匆忙地起身离开，慌乱间碰到了咖啡，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此刻是那么的令人心碎。
指尖触碰到冰冷门缘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仿佛毫无情感波动的话语：对不起……
那一刻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死了。连推开那道咖啡厅的门都是那么地吃力，像古老的石磨难以推动。
他还是说出口了，这个吞噬了自己全部灵魂的男人，他永远是那么沉着而镇定，曾经中学里完美得让人无法挑剔的男人，他居然开口了。五年了，原来五年的记忆依旧抵不过这样的一句对不起。从此回忆便跌入了痛苦的深渊再也无法翻身了。

四
秋季被一场风冷冷吹落，雪花纯白得让人想洗尽一切，却又在道路上结成冰块打滑着，连站住都是那么的吃力。
夏冉从女生宿舍下来时，骏熙把一顶无边帽扣在夏冉头上,只说了句，这个送你。然后就大步走开了，简单得像雪花落下丝毫寻不到痕迹。
夏冉呆呆地站在十字路口，看着陆骏熙肩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雪，顿时，手足无措。
她把帽子摘下，粉红色的，看着它的时候，心里突然暖暖的，也许是悲伤被抑制久了，感动也就变得如此轻易了吧。
喜欢他么？夏冉紧紧拽着那顶帽子，指甲深陷。空气的温度在手心里苏醒了。
她埋着头，转身却把帽子塞进了包里。
雪还在风的鼓动下肆意横飞，一颗心如果碎裂过即使重铸也已残缺。

路灯昏黄，几盏像夜晚的心跳一闪一闪。夏冉撩起刘海至耳际，在博客上轻敲了几句：我把梦装在他的微笑里，忘了带走，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虽然寥寥几字她却犹豫许久，她发的每篇博客总有一个匿名的回复，只是她不清楚那个人是哪个他。
重要么？她轻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从浴室出来，夏冉拿着毛巾搓着湿淋淋的头发，挪动鼠标刷新了页面，匿名的常客还是回复了，他说，我把梦藏在一个人的梦里，你说她找的到么？
噢，原来一直是你。
五
早晨六点，手机自动开机。短信铃声就把整个宿舍搅醒了。夏冉慌忙间掐断，翻了个身把手机移到眼前，是陆骏熙的短信：今天降温，记得添衣，还有，我跟小绮只是一般朋友。
左键查看菜单，右键删除短信。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可放下手机后却再也睡不着了，夏冉盯着天花板，手指在蚊帐的顶端来回划着三个字，
陆、骏、熙
难道他的关心删除不了了么？会长到心里去么？可我的心不是已经离开了。
一整天的纠结过后，雪停了，只是路上的雪层慢慢被踏成冰水，更难站住脚了。
夏冉给他发了条短信，
晚上有空么。
手机瞬间响起，夏冉愣了一或，才接通就听见那端兴冲冲地说问，几点？什么地方？
紧接着是漫长的静默。夏冉说，暖屋咖啡厅吧，晚上八点可以么。
OK，随时待命。

暖屋么，还去、暖屋么。

六
夏冉端起咖啡凝视着玻璃外面，思绪早已零碎不堪。对面那个平时总爱扯天谈地的人，在此时突然成熟好多，安静好多。
骏熙终究耐不住沉默，摇着杯子晃了好久好久，
SO，你是嫌我烦么。
他看夏冉看着出神，把她的咖啡从手上拿了下来。夏冉扬起眉毛，看着骏熙。
恩？你说啥。
我说你叫我出来是打算表扬还是批斗。
知道么，这里总有我割舍不下的味道。她还是对不上话。
他常带你来这么？
夏冉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骏熙出神。
陆骏熙一把起身，那我们换地方。说着就要出去。
喂！你干嘛。夏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搞懵了。
这是你的过去，你自己了结，该还的你自己还了，我在门口等你。
像冬眠后咤醒，夏冉忙着喊住骏熙，喂，你结账，我来这习惯了不带钱。
一团火在血管里熊熊燃起，红色的火，红色的血混在一起，把整颗心烧到只剩灰烬。
陆骏熙一股脑儿走到柜台，拿出几张大钞拍在桌上。压制的心情最终只吐露出冰冷的言语，不用找了，我们换一家。
他转身拽起夏冉的手，就往外跑，直至夏冉险些绊倒才停下。
夏冉甩开他的手，你又发什么神经，去哪？
就这。
夏冉跟着他的目光，无意中却看到他藏满了盈眶的伤痛。
在他们的跟前，立着一个大大的牌坊。
闪亮的字与暖屋的风格截然不同，闪动的是四个字：
莫名酒吧。

七
我不喝酒的。
没让你喝，只要你扶我回去。陆骏熙给夏冉要了杯果汁，刚要说cheers
夏冉端起果汁一口喝尽，发什么神经，我没空陪你，要玩你自己玩。
骏熙没搭理她只是端着酒杯想得出神，看着夏冉踏出酒吧大门的时候他对服务员叫道，来点白的吧。
液体的辣香卡在喉咙，顺着他的笑容一起哽咽。爱情是堆柴火，一旦被点燃，如果没人收藏就注定要灼伤自己的脸庞。
为什么她还忘不了他呢？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他？诧异的短信像幸福铺天盖地地来了，没想到落寞却转了空子，彻底地从心脏往外延伸，直至冻结世界。
夏冉站在酒吧外面，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依旧抵不住这该死的寒冷，右脚在雪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划着“混蛋”两字。等了好久见陆骏熙还是没出来，她踹了下地上的字，拉开门帘进去了。

我喜欢你。骏熙傻瞪着夏冉，一脸酒气。
夏冉任由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路踉跄。
她推开他的脸，撇到另一边，什么也没说。都说酒后的话最真，她也知道他是认真的，但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眼前这个神经病人，还是只是怀有好感而已。
只知道这个人曾一次又一次地带给她感动，可是爱意味的是给予，而不是简单地接受一个人的好，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丢了太远太远了，再也给不了谁了。
但又或许，我是喜欢他的呢。

八
灰色的天空，夜晚再也不见星星闪烁。有时朦胧是种美，看不清的猜测更会让人贪恋。
夏冉没有给过骏熙答案，却常常应邀去吃饭。当默认从彼此流动到周围的时候，这种关系就算正式确立了吧，至少陆骏熙是这么想的。
漫长的想念流浪了太久，遇到了港口就不由自主地开始了缠绕。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笑什么？那么爱笑。骏熙没好气地看着夏冉。
夏冉拿着他的手机翻看着短信，不管是发给自己的还是别人发给他的,
怎么，爱笑不好么。
挺好的，我看着窝心。陆骏熙一把抢回手机，瞄了她一眼，把小绮的短信彻底清空了。
陆骏熙问她，如果他愿意等，有一天，她会接受么。
夏冉拎起书本往他头上轻轻甩去，不知道，可能不会吧。
日子习惯写满了秘密，没人看得懂，也没人愿意舍弃。也许是花开得太美丽，一旦倾心，就再也忘不掉了。
骏熙做着习题，在稿纸上不停地乱画，笔尖骤然停下，咬住了一点，把纸张一下啃破了。
可是夏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到底又算什么。

天晴了，一路湿淋淋的。时而会看到有人抓起雪球向人扔去，然后迎来更猛烈的攻击。枝干抖了一抖，就像迎来了一场暴雨，水滴倾斜还伴着零碎的雪块。
陆骏熙又逃课了，在市区里瞎逛。他没有任何计划，只是有个小小的目的。
买样她喜欢的东西吧。
可是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了解她多少呢？除了她的性格，好像只剩一片空白了吧。
阳光拉着彩色的线条，横穿于每个橱窗。服装店的音乐跟着车笛呼啸而过，他在车上抱着大大的泰迪熊，时不时引来车上女孩的瞩目，
也许大众喜欢的，她也喜欢吧。
也只能这样了……
今天天晴，
今天，
是她的生日。

九
暖屋两个字悄然掠过公交的窗口，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隐约只觉得在梦里那轮廓常常驻足。
他的神经恍然抽动了下，陆骏熙下了车，徒步往回走了一站，看到一个男生伸手抚了下女生的头，心里涌起莫名的哀意，他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踟蹰着拿起了手机，肥胖的泰迪熊两眼闪亮装满了阳光。
你在哪儿？
我刚下课。
他是谁？
哪个？
你对面那个。
夏冉骤然起身往玻璃外面望去，陆骏熙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她缓了下说，蔡哲宸。
毫无波动的语气……
电话的嘟嘟声响着，遥远得像来自天际的钟声，陆骏熙拎着泰迪熊在门口放下，倨傲地转身离开，让自己显得简单而毫不多余。
夏冉静静地看着陆骏熙的背影从视野里消散，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朋友？蔡哲宸问道。
恩，一个比你还要好的朋友。
不去解释下么，蔡哲宸看着咖啡的里的倒影，轻轻摇了几下直至模糊。
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夏冉坐了下来，那么，你除了送我礼物之外，还有什么事。
聊聊罢了。
那我走了，没什么好聊的。夏冉把礼物盒往桌子中间一推，起身径直向门口走去。
她原本以为起身的时候，他还会挽留下她，还会拉一下她的手。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唯有死一般的寂静。
走出门口的时候，好不容易塞满的坚强又霎时崩塌了。
她不住地问自己，
夏冉，你这是怎么了

十
夏冉在博客上翻来覆去，还是找不到他的足迹落在了哪里。
他第一次没有在更新的博客下留言，真的对我无话可说了嚒。她反复呢喃着，记忆与猜测盘横交错，终于有根线断了，思绪抽搐了一下。
有好几天了，没有短息没有留言。好几天了，陆骏熙再也没有找过她。
冬天依旧被灰色的天空包裹，阳光显得是多么奢侈的一样东西。夏冉从食堂出来，拿着手机在路口徘徊，终于按下了他的电话……
去校外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吧，这么冷的天，刚好暖暖身子。
随便吧。
要不去吃自助餐？
随便，你定吧。
一辆自行车从前方路口擦过，飘下长长的对话。
夏冉抬起头，长发跟着风向后延伸，画满了落寞。右手指尖一下挂断了未拨通的电话。目光跟在自行车的后座，那个搂着他的女生----孟小绮。
灵魂被抽空的感觉，钟表的滴答声敲着手腕回漾在空荡的心坎上，越荡越空荡。

夜深了。窗外的街道灯火依然扑朔迷离，散发着浓郁的寒冬气味。
夏冉的下巴抵着泰迪熊的脑袋，一动也不动，泪滴顺着脸颊一晃而下。
是喜欢他么？夏冉看着博客下他留下的脚印，第一次哭得这么彻底，连阻止都来不及阻止。
她望了望窗外，闭上眼睛深深地祝福。那就让一切回归原始吧。
可有些东西一旦走近了，还能够忘怀么？
感情这种事，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学号弟弟 · 发表于 2011-9-29 20:58:41

从来没看小说的习惯，勉强看完了。ＬＺ写得不错呀！小说看多了还是经历多了？
夏冉，骏熙，哲宸，小绮。
夏冉是不是悲剧了，没搞清楚自己到底爱谁

休眠的翅膀 · 发表于 2011-10-2 07:32:51

一直在徘徊.忘却了午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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