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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站在风里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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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 发表于 2005-11-29 03: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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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我们都是在风里漂泊的孤单孩子,要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才不会被风吹走。</STRONG></P>
* E1 }5 u, A& m' D  k5 w7 k% ]  G< align=center><FONT face=隶书 color=#ff8040 size=6>站在风里<FONT color=#808080>的</FONT>两个孩子<BR></P></FONT>
7 h. N" q# D; G) c< align=center><IMG src="http://www.woman.org.cn/uploadfiles/1548.jpg"></P>  k/ z% }& I$ F) J7 |
<><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A</FONT>    茗梵是可姨的女儿,也就是说,我们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姐妹。那年的6月18日,我坐在家对面楼的楼顶上,看着可姨搬进爸爸的房间,茗梵搬进我的房间。对爸爸的这个决定从头至尾我不出一声。我记得那天很热,有一群鸽子企图落在楼顶,但被我用小石子打得满天飞。鸽子的羽毛在阳光中白得耀眼,太阳也亮得耀眼。<BR>    后来我在楼顶睡着了。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我很小的样子,爸爸和妈妈拉着我的胳膊,我们在海边玩,我似乎笑出了声。如果第二天早上不是听见茗梵的尖叫声,我以为爸爸给我娶后妈这件事就是一个梦,恶梦,一觉醒来就会烟消云散,丽日晴空。<BR>    第二天早上一只蜥蜴爬上茗梵的脸。尖叫过后,茗梵歇斯底里地哭。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有点后悔从学校的实验室里偷蜥蜴。</P>. j1 ~' k" m% m6 ]! _! p7 {. d; a  C
<><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B</FONT>    我和茗梵三个月谁也不理谁。9月15日,晚上,我打开被子要睡觉,茗梵躺在她的床上,跟我说第一句话,她说:“今天我在商场看见你爸给一个女人买衣服,那个女人不是你妈,也不是我妈。”我不接她的话。顿了顿,她又说:“也许是你的新后妈,祝贺你哦。”听她这么说,我冷笑两声,我说:“我有了新后妈你也很快会有新后爸的,我们互相祝贺吧。”<BR>    那一晚我们谁都没有睡着,都在不停地翻身。半夜下起大雨,打很响的雷。我们都用被子蒙住头。后来雨住雷息,我听见了茗梵轻轻的啜泣声,我想,她也听见我的了吧。</P>. |6 N- g! w8 I* a9 X
<><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C</FONT>    爸爸和可姨最后还是离婚了。他们离婚前很长时间两个人天天吵架,后来谁也不回家。他们第一次都没回家时,那天晚上我和茗梵谁都没吃饭。躺在床上,我们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叫。半夜茗梵忽地起来,进了厨房,乒乒砰砰一阵响后,我闻到香味。<BR>    正当我吞咽口水时,茗梵进来掀开我的被子,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是想吃饭就起来帮忙。”<BR>    那一段时间我们放学一起去菜市场,用有限的钱买白菜、土豆和萝卜,还买过一次鱼和一次肉,买鱼是她过生日,买肉是我过生日。我们的鱼做糊了肉做生了,可我们照样把它们全都吃光。<BR>    茗梵和可姨搬走的那天,我没去送她,感慨和祝福都不适合这种场合,所以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我想,她对我亦如此吧。</P>
4 d: V) x/ A! s/ J1 M<><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D</FONT>    我的新后妈,怎么说她呢,打个比喻,她的性格,就像大西洋的危险区,面上风平浪静,里面遍布冰山。而可姨的性格则孑然相反,表面上好像很敌视我,但其实她对我和茗梵并无二样。茗梵的性格像她妈,对一个人好不用语言,而用行动。<BR>    爸爸给我找了个仙德瑞拉式的后妈,我的日子可想而知。我打算离家出走,可我又没有勇气。<BR>    春天的一个黄昏,我从学校出来,茗梵站在学校门口的树下,她被夕阳拉出长长的影子。一句客套没有,她开门见山地说:“我打算从家里搬出来,我妈已经妥协了,你呢,我想你会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吗?面对茗梵略略紧张的注视,我说,我当然愿意。我们都很激动,用目光拥抱彼此。<BR>    两个17岁的女孩子,租人家楼顶的15坪阁子间住。换煤气罐两个人从楼下抬上来,手上硌满红印子。我们在夏天热得能把鸡蛋孵出小鸡的小屋,共用一张一米长的书桌,她用左边我用右边,彼此监督和暗暗攀比着,都学到深夜。因为第二年就要高考了,考上优秀的大学,将来功成名就,一点一点抹去家庭烙在心上的阴影,是我们的惟一目标。<BR>    每隔七天,茗梵的妈妈就来我们的阁子间一趟,抹泪地来,让茗梵搬回去,依然抹泪地走。每隔半个月,我爸就满脸怒火地堵在学校门口,勒令我搬回去,然后他依然是满脸怒火地回去。不是我们有意让父母难堪,只是我们不想在成长的路被某些人影响得面目全非,即使那个人是我们的父母。<BR>    18岁的夏天阳光灿烂,我们成为拥有选举权的公民,我们各自考上了志愿中的大学。她学法律,我学商业。我们的大学都在北方,离我们原来的小屋三千英里。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忘记过去。</P>+ S! z! ~+ A) {8 M1 s: U
<><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E</FONT>   大学四年似乎是转瞬间的事。2000年,我和茗梵大学毕业。她在沈阳找到职位我在大连应聘成功。对未来不是不满怀憧憬,但从平静的校园湖水迈进社会巨大漩涡中,心态调节,适应环境,都需要一段时间。比起茗梵的积极开拓,我宁愿在自己的封闭空间,一板一眼地过日子。可是,生活对我这样没有弹性的人是不客气的。<BR>    2001年春天,茗梵接手一个案子,当事人在大连,所以她需在大连住一个月。那时正是我在工作上的低谷。和公司的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尴尬而紧张,上司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好像在随时等待我的辞职书,可我知我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来做这份工作。<BR>    我向茗梵倾诉所有的委屈。她说:“既然这么不开心,干嘛不自己去找点乐子?”我们逛夜市。茗梵教我一个小把戏。在10元三样的小摊前,我跟老板瞎扯她挑商品。付了钱出来,她掏出四样,我们开心地笑。在别处转一会儿,再回刚才的小摊,这回她跟老板海侃我挑。我要趁老板不注意把刚才多拿出来的物品再放回去。被老板发现算输,谁输谁会很惨,挨老板的白眼甚至几句难听话不说,回来还要负责煮饭和收拾房间。可我们却玩得兴致勃勃。一个星期后,我们对这个游戏厌倦了,竟无一失手。我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个游戏,茗梵说这个游戏需要默契。她说,我们都是在风里漂泊的孤单孩子,要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才不会被风吹走。<BR>    我惊诧于茗梵如此迅速地对生活游刃有余,而茗梵把她的感悟和生存经验毫无保留地传输给我。这时我才明白,若干年前那个6月18日的午后,已成为我一笔永不会透支的财富。</P>1 n4 F  [9 E! R% b
<><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F</FONT>    从2003年下半年开始,一向乐观的茗梵忧伤起来,在QQ上向我叹气:“唉,林米,我恋爱了,可又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BR>    午夜的电脑屏幕上,茗梵的小熊头像在11W台灯的照射中,眼神显得无助又充满不确定的犹疑。<BR>    这时我才想到,毕业这么久,我和茗梵竟都没正式地谈过一场恋爱。<BR>    “林米,你说我会不会像我妈那样,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抛弃。”<BR>    “胡说,你怎么能这样想?”<BR>    “可是,我有我妈的遗传呀。”茗梵的小熊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我。<BR>    我飞速地在消息框里打字:“也许并不是你妈不好,而是她遇到的男人都不好,所以你先不用担心你的遗传,而是把重点放在考察那个男人的品质上。”<BR>    “他会是好男人吗?”<BR>    “会是的,宝贝,不管他多好,也需要你给他机会证实。”<BR>    茗梵下线了,我依然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发灰的小熊头。从初次见到茗梵到现在已经整整7年,我们也从问题家庭令人头痛的两个青涩少女蜕变为目光平静的办公室女子。<BR>    一个月后,我见到了茗梵所说的那个男子,他叫楚正臣,第一眼,我就知道茗梵找到了幸福。比起茗梵的慎重,我在婚姻上遗传了我父亲的基因。草率结婚,飞速解体。我离婚的第十一天,也就是2004年6月16日,茗梵与楚正臣在沈阳的一家酒店举行婚礼。<BR>    6月12日,父亲来到沈阳,他来参加茗梵的婚礼,其实主要是来看我。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头发,我忽然明白一个事实,我和父亲是一类人,脆弱,彷徨,都用婚姻来化解生活的紧张和压力,在矛盾和困惑中让自己成熟。<BR>    我理解了父亲,也理解了生活。</P>
6 ~% j( |( I4 d  n6 \7 ^- j. y<><BR><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 #004080" face=黑体 color=#ffffff size=5>G</FONT>    2000年六月,大学毕业前夕,茗梵去我的学校看我。我们坐在六月的花树阴下。我靠在木椅里,闭目假寐。耳边是茗梵的嗡嗡说话声。后来她推我,你在听吗?我坐起来,我在听,听MP3。拔出耳朵里的耳塞。<BR>    2004年的六月,因为某件事,我重回母校,坐在当年的那个木椅上。彼时依然有车鸣微风,一派盛世繁荣。有两个女孩子亲密地牵着手从我面前走过。路上有几个五十多岁的校工阿姨在大声说笑。我在手机里同茗梵说这些。我靠在木椅里,耳里插着耳机听MP3。我想起当年茗梵在这里说:十年之后,希望我们还像今天这样坐在这里。<BR>    我没告诉茗梵,我依然在听当年的那首MP3:《两个人的幸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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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飘花 发表于 2005-11-29 05:48:50 | 显示全部楼层
<><STRONG>我们都是在风里漂泊的孤单孩子,要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才不会被风吹走。</STRO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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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珊生 发表于 2005-11-29 20: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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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珊生 发表于 2005-11-29 20:38: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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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 发表于 2005-11-30 03:31: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有看完,下次再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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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马 发表于 2005-11-30 04: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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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 S( j8 T; N9 f: q<><STRONG>我们都是在风里漂泊的孤单孩子,要和身边的人手拉手,才不会被风吹走。</STRONG></P></DIV># w" j' [4 H1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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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就是需要相互扶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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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zym 发表于 2005-11-30 20:5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爱漂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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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游白狐 发表于 2005-12-1 21: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多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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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wenglish 发表于 2005-12-2 21:0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P>" W  b1 O0 u: b+ `6 n
<>我喜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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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tyu 发表于 2005-12-3 04:31: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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