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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浪人,没有名字的浪人,人们都叫我浪人甲。, g+ A. Q: `/ ~
' Q. B7 w$ H" Y( k; {我来到一个安静的小镇,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除了依着一棵榕树睡觉就是吃饭。在这里没有人来打搅我。深秋的寒风吹着枯黄的叶子漫天飞舞,镇民门都藏在家里,躲避着即将来临的冬天的肆虐。街头就只有我一个人,依在寂寞的榕树下,望着阴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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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4 i7 j; a* K; l我似乎沉睡了很久,一阵嘈杂声把我意外的唤醒。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带着一群人向我走来。我是个怕麻烦的,但这并不等于麻烦不会找上我。他用他那傲慢的眼神打量着我——一个浪人,背后背着一把破刀,腰间随意的挂着把普通的剑,仅此而已。他用他那毫不掩饰的傲慢的语气问我:“你到底是使剑的还是使刀的?”他的腰间也挂着一把剑,华丽的让人舍不得使用。他没有什么实力,但是他的一个随从却叫我顾忌,那是个二流剑客,而我刚刚入三流罢了。我站起来恭敬的回答:“剑。”人就这么一种欺软怕硬的动物,你越是对人恭敬别人反而越是觉得自己是个不得了的人。他好奇的问:“那你怎么还背着把破刀?”我依旧恭敬的回答:“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当作纪念罢了。”越是严肃的谎言越是有人相信。他理解的点点头,接着要他的那个二流剑客试试我的实力。那人一脸的沧桑,他只是要我把手掌给他看看。他看着我的手掌,疑惑的问:“你是左手使剑?”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要了解一个人本就不必大动干戈,越是大动干戈越是容易被人掩饰过去。反而一些细节是人容易忽视而没有去掩饰的。我左手掌有着厚厚的茧,而右手却没有。所以他认为我是左手使剑。人也往往过分相信自己的经验而忘了更深层的思考。其实我右手也有茧,但是被我刻意的刮掉了。他向他的主人汇报:“一个三流剑客。”傲慢的家伙点点头,然后向我发出了邀请:“做我的随从吧。”我有拒绝的理由吗?如果真的想拒绝,没有理由也能找出理由来。于是我跟着我的新主人离开了这个安逸的小镇,我抬头望了望这个我呆了很久的镇子,猛的发现也许是我睡得太久了,现在一切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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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强盗横行,他们原先都是些简单生活的平民,被战乱打破了原本平淡的生活,因为一些辛酸的理由而成为了强盗,单纯的想要以暴治暴,殊不知他们的这种行为也同样在逼迫着和他们曾经一样的人。那些有幸活下来的人要么也投身去做以暴治暴所谓的正义者,要么继续他们那苟且的生活。每个人都被命运逼迫着进行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选择,而往往那些选择都不是我们所想要的。. X t" s% s7 @( ~. i9 `: P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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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新主人在解决了几批乌合之众的强盗后终于回到了他城中的府邸。在那里有着一些和我一样实力的人,我们都是家兵。而我们的首领自然是那个沧桑的二流剑客。我们每天日出而习日落而息。我喜欢看日落黄昏的江景,但是每当我训练完跑到江边时,面对我的总是一片寂静的黑暗。/ ^1 e+ O4 E9 z8 f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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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男很喜欢找我练剑,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我是少有的左手剑。他在累积和左手剑客交手的经验,这样一来当他往后遇见左手剑时不会太过不适应。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象他那样未雨绸缪的人。而这种人往往是受人敬佩的。他总是教训我说我的剑法华而不实,说我不象个战士更象个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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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来了个宾客,饮乐时要求舞剑助兴。我因是左手剑而被推到的台前。是的,我不象个战士更象个舞者。我华丽的剑法获得了客人的喝彩。我无奈的叹息,我说过,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但是并不等于麻烦不会找上我。宾客的一个随从,一个二流剑客,要求和我比试助兴。他说只是点到即止。我微微一笑,多少险恶的用心都是被掩藏在这种光冕堂皇的言辞之下。人们看别人不爽不是因为那人得罪了他,而是因为他见不得不如自己的人比他快活。实力摆在那,我漏洞百出,被他打得狼狈不堪。他胜利时满意的大笑。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自己得不到任何实质上的好处而去伤害别人,为自己增加一个潜在的敌人,实在是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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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有规律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遇见了一个女人,她偏执的追求着她的爱情和幸福。一个寂寞的女人,她和我的同伴们玩着暧昧的游戏,最后被我的同伴们耍着然后黯然离去。只有我被她耍着,被同伴们嘲笑着。沧桑男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说因为她寂寞的样子很可怜,她需要一个人真心的在乎她。沧桑男轻蔑的说:“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你别傻了。”傻,傻原来就是这种滋味。好了,现在我明白了,当我死去的时候我能够对自己说这辈子在感情上我傻过。或许这才是我想要的吧。我只是想傻一次,仅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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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1 O9 z( _: \+ z* x. f* ?我决定离开,同伴们的嘲笑和戏谑很麻烦。当我向主人告辞走出他的府邸时,我看到那个女人还在玩着她的暧昧游戏,追逐着她想要的爱情和幸福。我曾经想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在主人家做事赚钱,等有了一定的积蓄的时候和这个女人结婚,养她,然后和她生几个孩子,生活安稳而单调,等到女儿嫁人,儿子可以独立的时候就带着她回到那个安逸的小镇,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最后平平淡淡的死去。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们不是不曾没有幸福,只是它来的时候和我们所想象的不一样,我们没有认出来罢了。最后看了一眼她,呵呵GOOD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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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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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4 u$ K+ ^; v/ d我游荡到了都城,全国都在欢庆公主的订婚。一场政治交易罢了,有什么好庆祝的?我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同房的还有一位对政治婚姻不满的热血青年。他写了封信给国主,指责国主为了政治目的而牺牲公主的幸福。这个傻瓜。没多久他就被抓走了。过了几天一个女子送了封信过来,公主写给那个热血青年的。我撕开信封读了起来,然后用那个傻瓜的名字回了信。我就这样一天天在看信和回信的日子中度过。公主长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公主说她还并不想结婚,她想要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我突然有了带公主私奔的念头。我约她出来,她答应了。可是就在我们快要见面的日子里,她的随从,那个送信的女子居然要求我给她一笔酬劳,我武断的拒绝了,于是我和公主便再也没了联系。原因很简单,我得罪了公主的随从,而她的随从必然是她的闺房密友,想在她面前说几句我的不是来贬损我,实在是太容易了。谁会对自己没见过面的人没有设防?再过几个月公主就要结婚了,不知道她是否能找到她的幸福。私奔?呵呵,一个好笑的念头。我走出客栈,冬天过去了,客栈旁桃树枝头上的桃花在悄悄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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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奇怪的镇子,已经是入夏了,街道旁的树木依旧枯败。我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下了。在客栈里我看到了一个美貌的女子,我拉住一个镇民指着那个女子问到:“她是谁?”镇民对我暧昧的一笑,也不答话。我盯着那个女子欣赏着,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来看着我,笑若桃花。人往往见不得别人快活,那个不答话的镇民这个时候凑过来对我说:“她吗?她以前是别人的妻子。”看到我拉下脸来的样子,他象捡了元宝似的高兴。人,总是这么无聊,拿别人的不开心来让自己开心,这有意义吗?" P( r1 m: V7 W$ i1 a2 _9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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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没过多久,那个女子每天中午的时候就会在客栈门口等我,只是看看我,然后就走。我因为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而嫌弃她,我不想被人说我是在捡别人的破鞋,我突然害怕嘲笑。直到有一天我装做冷漠连看也不看一眼经过她的身边的时候,我余光中看到了她眼角上的泪水。我心疼了。第二天我叫人帮我送了封信给她,信里写着我对她的爱慕。当我再次见到她时,我再次看到了她眼角里的泪水。或许这个时候我可以拉着她回到那个安逸的小镇了,然后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见鬼的镇民走了过来,对我挤眉弄眼。我又想起了,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本来要说的甜言蜜语变成了冷漠的问候,我要回了那封信。从此,我再也没见到她。我们总是说人生有太多的遗憾,可是我们却从不责怪那个造成遗憾的人——自己。我们总是把原因推给别人甚至是那个我们伤害的人,最后只是无奈的叹息,然后怨天尤人。其实错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们自己。即使我们知道错了,可是我们本性难移,有些人生来就是遗憾和唏嘘的,它注定得不到它的幸福。4 l( P' Z: k5 H+ Q7 _-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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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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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p H( l1 u& |& ~我继续流浪,因为我是个浪人,浪人的意思就是没有归宿的人。$ k2 E7 a; w4 ~0 @4 V- I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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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途中难得的遇见了一个女剑客,我们结伴而行。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回忆着过去,一起憧憬着未来。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在雨中漫步,一起等待着花儿的绽放,一起沐浴在温柔的月光中。4 f5 L7 U2 ~: x8 M- f* y
0 M. u; Y3 t1 r; F- k有一次我们遇见了强盗,杀得昏天地暗,她为我挡了一刀昏死过去。我憎恨的看着面前的强盗,他们的头目是个二流剑客,他轻易的打掉了我左手的剑,我残忍的笑着,没错我是个三流的左手剑客,别人都以为我是个左撇子,但是实际上,我不是,我生来就是个用右手的人,我右手用刀,我是个一流的刀客。没有人知道,是的,没有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象我这样喜欢掩藏什么的人,我们用实际行动来掩藏自己的秘密,人们只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这也正是人们容易被欺骗的原因,因为他们目光太短浅了,有很多事在发生而人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他们却在无声无息中被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改变着。他们在改变,但是他们却不会意识到。他们在别人安排的剧本中苟且的活着,直到死去也不会懂得自己人生的意义。3 u) E1 H9 @2 P6 q! H1 O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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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上的尸体象落叶般散乱的飘落的时候,我抱起她悄然的离去。当她醒来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只是淡淡的笑着说:“因为是你。”当她问我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我犹豫了,多年的谨慎让我有了不喜欢让人知道我真实想法的习惯,我惨然的说道:“你只是一个替身。”她什么话也没说,松开我的手,转身离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大声的喊到:“其实我喜欢你。”她回过头来,对我惨然一笑,笑若桃花。然后离去。我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结果却做了最愚蠢的事情。. l8 [0 h,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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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浪到一个地方,那里住着一个传说中相当智慧的人,我向他诉说了我的经历。他笑着对我说:“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次傻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因为傻很累很辛苦,没有人会愿意傻第二次;爱情也是一样,它只有一次机会,它就象一朵花,只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之间绽放,错过了就没有了。有的人很幸运,他摘下了它,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它最后会枯萎,但是拥有它的人可以把它做成干燥花放进怀里,在往后的岁月里拿出来回忆;而有的人没有摘下来,当他们在日后看到别人从怀里拿出干燥花回忆的时候,他们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还能回忆些什么呢?你觉得你摘下了你的那朵花吗?”5 _3 S- c- f5 D) b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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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闹的赌场里,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压在了赌桌上,我的钱,我的剑,我的刀。当买定离手的喊声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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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的人生只是为了一场豪赌而已,而这场豪赌,注定了让我的人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都是徒劳。! m/ T; P' G+ Q2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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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水里,看着河水淹没我的脚,然后是我的手,最后是我的头。我发誓过,永远不自杀。但是命运就是这样,我们觉得我们绝对不会做的事,往往到了最后都会去做,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对人的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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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梦见在清晨的榕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柔和的阳光从她的背后透过树叶的间隙班驳的洒在她的身上。美得象一个天使,她微笑着,整个世界春暖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