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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你在我旁边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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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青春 发表于 2004-6-25 23:16: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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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s, z8 r6 ~8 \3 y% R7 \- Z$ n       我和杨柳经常在阳台上聊天,一人一张旧竹椅,坐上去吱吱哑哑地响。经常是夜幕初降,城市里的灯火星星点点地逐一亮起来。杨柳会叹气,什么时候也有一盏灯是属于我们的呀。我总是很扫兴地回头指指屋子里赤裸裸地毫无温情地亮着的日光灯,喏,那可不是?杨柳就狠狠地瞪我一眼。我们谁都知道,我们指的是那种,和心爱的人挨在一块,屋子里洋溢着家常饭菜的香味,雪白的墙上悬着一盏灯。不管那盏灯形状如何,因为多了那个心爱的人,它就美丽起来。  杨柳说,为什么和我住一块的不是位帅哥啊。我说,哭吧哭吧,你幸好还有我这个美女相伴,不然哭都没人听。  杨柳白我一眼。其实杨柳是个温和的人。她只有在我面前才会乱说话。出了这间屋子,她完全是一个淑女,长裙曳地,小步行走,抿嘴微笑,言语斯文,谁的荤段子说了个开头,她早已脸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苹果。  我说她,我如果是男人,不爱你爱谁呢。杨柳沮丧,都没什么好男人。如果有好男人爱我,我将给他我的一切。我嘘她,那他爱上别的女人怎么办?杨柳看看我,话里竟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失去爱,勿宁死。我轰地笑起来,什么年代了,你少来。杨柳也笑,说说罢了,哪就那么矫情呢。  / R  n4 Y" ]3 u% A' j$ B6 @* {8 i
二  
- q  Z  q2 T+ a5 ?; b$ g# v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间“水语风情”茶吧。杨柳笑吟吟地拉过我,这是我的好姐妹,馨儿。他看我一眼,笑,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我不悦,杨柳都说我些什么啦。杨柳说,没没没,都是些好话。  茶上来了,我皱着眉。杨柳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只得说,这地方可真美。这茶吧确实也装修得挺美,可是,天知道,那些茶。我是个不喝茶的人,我喜欢酒。  他看着我,眼里有一点沉思。我拿茶杯的手就有一点颤抖。杨柳上哪儿找了个绝品啊,我纵然再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遮掩不了内心里的汹涌澎湃。  后来他的朋友也来了,也是一位青年才俊。我心里想,原来,人以群分是真的。他的朋友叫子朝。看着杨柳询问的眼神,我一下子明白了,敢情,这子朝是为我准备的。杨柳这朋友可真没说的,自己钓到了金龟婿,也要帮姐妹弄一个好儿郎。  子朝话不多,挨着我坐,只是久不久地问我,工作怎样,爱好什么,平常有什么消遣。我有点想打哈欠。可杨柳身边的他在看着我,我只好正襟危坐。  手机“滴滴”地响起来。是短信。我取出手机看。子朝说,朋友找?我一边看,一边笑。然后把手机递给子朝看。子朝接过去了,我陡然后悔起来,那些短信都是网上好友发来的,有一点好笑,有一点有趣,还有一点点黄,不知他看了会不会认为我低级趣味。可是他笑了,比我还笑得厉害。我于是放下了心,决定和这个人交个朋友。  他在那头,笑笑地问,什么东西啊,两人笑得那么开心?我也笑笑地,我说,没什么,短信。他不做声了,低下头去喝茶。我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一点毛病,不然怎么会觉得他的问话里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  % o4 p' z* w; L4 U) k' Y( o
三  
9 H* g; _! M" {$ e       杨柳开始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日频率达数十次。而我的心跳也为此而加快了数十次。家宇家宇。她叫得那么亲热。  我经常坐在办公室里,把玩他的名片。不过一张小小的硬纸片,而我好像执他的手,久久不舍。这样的心事如何道人知?我现在才知道,要掩蔽自己的心情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而我竟然也做得如鱼得水。  每周我们都会有一场“四人聚会”,在杨柳钟爱的“水语风情”。通常子朝坐我左边,杨柳坐我右边,而他,宁家宇,坐在杨柳的右边。我们总是聊得热火朝天的,杨柳总是笑得格外灿烂。我开始叫酒,可杨柳说不行。我一下子站起来,说,子朝,咱们酒吧喝酒去。子朝立刻响应,好。  我们俩就在他俩的目瞪口呆中走出了“水语风情”。而且我在心里说,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踏进这讨厌的地方一步。 
; h9 G7 @8 u, Y/ m/ R$ X# f* l: f1 I四  ' E$ o: z1 t( C5 q9 ]
       杨柳不只一次地追问我,那一晚,我和子朝,发生了什么?我无所谓地说,你认为发生了什么就什么呗。他坐在一旁,抽着烟,不说话。杨柳说,哦,我知道了,你们好上了,是吧?杨柳笑得无比夸张。我的心烦燥不已,他的眼看向窗外。我突然觉得很伤心,我说,你们呢,怎样了?杨柳的脸红起来,她轻轻地瞟一眼他,目光中尽是暧昧。我走出屋子。  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街上人很多,我不知上哪去好。我又不能叫子朝陪我。  那一晚,我喝醉了,我对着子朝叫,家宇。被我叫做家宇的人坐在沙发上守了沉睡的我整整一夜。天亮后,我们友好地说了再见。  我坐在大桥的台阶上。夜很深。桥下的流水声清晰可闻。偶尔有船驶过,发出轻微的喧哗声,转瞬一切又归于平静。  他走近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他静静地站在没有月亮的星空底下,看着我,我的泪,刷刷地流了出来。  3 y' ^0 K2 f- r2 r
五  
# u) t! T  B1 z* D* M6 M% x4 E/ e( k       他开始频繁地到我和杨柳的小屋来。杨柳很高兴,她开始学做菜。我问她,杨柳,你很爱他吗?杨柳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胜过我自己。我又艰难地开口,那他呢。杨柳仰起头想一会,才说,我不知道,应该也是有一点爱的吧。不过以后,他一定会很爱很爱我的。  我的心里有一点高兴。原来他竟未向她示爱。转念间我不禁羞愧,我哪配做杨柳的朋友呢,我竟对她的爱人想入非非。  可究竟为什么,我不能爱他呢?难道就因为杨柳认识他在先吗?杨柳问我,子朝呢,怎么好久不见你们在一块了?我说,咱们弄错了,子朝早有心仪的女朋友了。哦。杨柳靠过来安慰我,没什么,改天我再帮你找一个。我笑,算了吧,你,管好你自己吧。就我这样,还怕没人爱?呵呵呵。我自己先笑起来。  家宇来的时候,我们坐在一块看电视。没有了子朝,我的左手边空空的,而杨柳,依然坐我的右边,他呢,仍然坐我的右边的右边。我想出去走走,可他说,一个女孩子,别在街上乱走,不安全。杨柳说,就是就是。我只好坐着不动。然后杨柳去厨房做饭,沙发上就只剩下我和他。我拿起一本杂志,乱翻。他笑起来。我瞪他,笑什么。他坐过来,挨着我。我说,过去点。他又挨近一点。他看着我,你很紧张哦。我兀自嘴硬,谁说的,我干嘛紧张啊?他抓住我的手,贴在他面頬上。我大吃一惊,猛挣。他说,干嘛躲着我,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说,胡说什么呀。他却欺近身来,径直吻住我。我推他,然而心却已然沉醉。  6 M, U4 e& a5 \' o
六  ) J% a. v: ]$ h7 i: @& U& h
       家宇渐渐地不上小屋来了。杨柳抬起眼泪汪汪的双眸,问我,他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打电话给他也总是说没时间。馨儿,你说,他是怎么了?  我心虚得说不出话。是我不让他到小屋来的。我真怕,杨柳会看到,他握着我的手。他说,让我跟杨柳说。我叫着,不。不能说。  怎么办呢。一生中,我没有如此为难过。  杨柳瘦了。我心疼地说,杨柳,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杨柳说,可我爱他。我从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  我跟他说,分手吧,分手吧。我受不了啦。他紧紧地抱着我,馨儿馨儿,我爱的是你呀。纵然有一天我们要分手,也决不是为着这个原因。  我伏在他怀里哭泣。他说,我请了假,咱们去散散心吧。我说好。也回公司请了假。跟杨柳说出差呢,就去了我最喜欢的海边。  我们整日整夜地呆在一起,不停地说话,不停地亲吻,不肯闭上眼睛睡觉。我自己先被吓坏了,怎么搞的,就像离别在即,要在此时耗尽彼此一生的情意般。家宇说,咱们回去就跟杨柳说清楚吧,这样下去不行。咱们结婚好吗?馨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点头。我含着泪,拼命地点头。  4 z) h# q! u1 F) G
七  * ^" i- L- J& q
        家宇的手机响起的时候,我和家宇正在看电视。温情泛滥的言情剧。我接了,可手机里却没人说话。我的心骤然缩紧,我叫,喂,谁?谁?无线通讯的那端,固执地保持着沉默。家宇看着我,谁呀?我说,不知道,挂断了。家宇笑笑,算了,不理他。伸手把我揽到怀里。  我突然强烈地想要回家。我想念杨柳。我想念我们的那间小屋子。  家宇拗不过我,我们连夜赶了回去。  杨柳静静地躺在床上。像在沉睡。我轻轻地叫她。杨柳。杨柳。她不应我。她脸上带着笑容。家宇奔进厨房关掉煤气,又打开所有的窗,我惶恐地看着他,家宇,杨柳怎么了。家宇握住我的手,别怕。他沉着地打110。  / u0 V; d  j& m4 g2 W
八  * M& B; d/ t7 Z% V& D7 s- i6 k+ l$ M7 v/ C
       我经常失眠。吃安定才睡得着。我整天呆在家里,上网,看书,一点也不想出门。  家宇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几乎想不起他是谁了。他说,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他要来看我。我说,你别来,你来我就走了。他在电话里劝我,馨儿,杨柳的事,不是我们的错……我尖叫着,挂了电话。  我在这个小小的城镇里生活得很好。可是,我知道,我又得离开了。就像当初离开那个曾经生活过我最深爱的两个人的城市。  家宇说错了,他曾经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也不会因为杨柳。而我也弄错了,我不知道,有些位置是永远不能更换的,就像,家宇,本来就该坐在我旁边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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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魂 发表于 2004-6-26 03: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em08] </P><>]看完 有点凄美的爱情故事, 杨柳 子朝 家宇还有我  不知是不是在冥冥之中踏上这段故事的开始 也象其他悲情故事一样 留下一个 不完美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虽然他就在你旁边 但是却相隔甚远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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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魂 发表于 2004-6-26 03: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冰冻青春 总有一个人会会走到你的身边的   相信我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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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的狗 发表于 2004-6-26 04:2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来不及看~~~~~~~~~~~路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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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28005 发表于 2004-11-15 22: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就喜欢,爱就爱,管他是什么,是那个女人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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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雪 发表于 2004-11-16 02: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东西真的好难讲,特别是在中国……</P><>我们的观念似乎还跟不上时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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