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很多的……（2）关于未来与孝

大三。下。意味着我快出院了。
出院以后。我会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其实是有一点自己的小小心愿的。只是这愿望在老人看来估计是不求上进了吧。

    前两天，跟艾聊起了家人。
    她跟我讲起了她不善于表达的奶奶。已逝的爷爷。跟奶奶有隔阂的妈妈。让她失望的父母。最亲的性格中性的妹妹。珍惜亲情，关爱家人，到底有多少人去认真体味，去践行呢？

    其实艾比我幸运得多，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只是在老人的房间里面有见过几面，挺知识分子的一个人，教书的。戴着圆框的厚厚的眼镜。据说，我爷爷视力极度不好，下田的时候，眼镜掉了便回不了家。幸好有人经过，将我爷爷领了回来。听我奶奶讲，爷爷和奶奶年轻的时候因为“地主成分”而常常被抓去批斗。我竟然才知道，原来我也是小学课本里常常被批判的带点残暴主义的小地主。突然觉得地主原来这么近，而且这么可爱，可爱在于被妖魔化得这么深。

    我奶奶也不善言辞。记忆最深刻的便是不知道是几年级的夜里回老家，奶奶从挂在墙上的竹筐里摸了摸，竟然掏出几根已经微微发了酶的玉米“这是前天你大姑带给我的，我牙不好，你吃。”我接过玉米，眼眶竟然热了起来。印象里，藏东西谁也比不过奶奶。偶尔无聊打扫一下房间，总能从一个压在很地下的柜子里，或者吊在高高的墙上的竹筐里找到臭了的鸭梨或者苹果——这些东西都是亲戚给的，村里当时算是稀罕的东西——这时，奶奶才恨恨地说“你们不早点回来，都臭了”然后是一副可惜了的表情。我们总劝她赶紧吃了，否则等到我们回来多半是已经毁损得不能吃了的。只是她一切仍如故。

    那时候，是有专门的班车到老家的。村里刚修了新公路。我第一次坐班车回家，是在初一的时候。中途，看到一个伐木场有几个背影佝偻的女人在厂里拣木皮，是燃烧之用的。熟悉的一个圈圈头，坨在后脑勺颈上不远的地方，依旧是素布的短袖长裤。只是肩上和屁股的部分已经磨损，有些地方虽然已是补丁却还是破了。那是第二次热了眼框。

   所有的一切记忆的最深，还是我顽皮不知道跑到哪里野的时候。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村里灰黑的夜幕下泛着颇白的零落的炊烟。不一会儿，会传来不断的高喇叭似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我笑着站在高高的山坡上不应，享受着叫声中的怜爱。

   六岁以前，是小妹。我。奶奶三人同住的。小妹不知道怎么说，老是不让我吃饭。所以，我只能委屈地坐在门口的墩上面，等着奶奶把饭拿出来，让我跟邻居家的顽皮的黑一起吃。黑是一条颇为凶猛的狗。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全然没有当时的委屈，有的尽是温暖的水汽。

    奶奶今年已近八十。我不知道还能跟她一起走多久。我想老人其实最大的心愿应该是跟孙儿们多呆一会吧。借着做食物的心情隐隐含蓄地表达着自己的爱。

    我想在毕业的时候回家当一名小学或初中教师。高中的学生太皮，我恐怕管教不了吧。还是不要太为难自己了。误人子弟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我还是会三思而后行的。

   关键就在于，当老师一年有两次总约三个月的带薪休假，还可以有多一点的时候跟奶奶相处。夏季农忙时分，还可以帮忙干点什么。虽然，我是生活白痴，还想仰仗老人家给我多指点呢。能倚着群山，陪伴老人过完余生于我倒也是一桩美事。

   只是，老爸老妈知道我的想法后，该说我不求上进了吧。
  BUT WHO CARE ？

写得很好。。。很真实的感情。

引用第1楼加菲猫于2009-04-08 12:24发表的  :
写得很好。。。很真实的感情。

hehe

两个字：加油！！

引用第2楼左仁于2009-04-08 12:26发表的  :

总觉得你认识我……是错觉吧。

我应该认识你吧。你是新闻系大三的学长，应该有见过。我是大二的

我很认真的看完了。
然后，很感触的想到了外婆和奶奶。
感情虽然很复杂。
但是，人老了。希望子孙多陪陪总是对的。

看着你最后的愿望。
突然很羡慕你。

引用第5楼风飞扬于2009-04-08 13:20发表的  :
我很认真的看完了。
然后，很感触的想到了外婆和奶奶。
感情虽然很复杂。
但是，人老了。希望子孙多陪陪总是对的。

.......

呵呵。努力。

我的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所以，不知道她会对我有什么希望。。。

但不管怎样还是加油的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