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不出3天,静就会发现,岂料一过就是2个月。
$ y/ w' O! m$ I: O7 H* O. C$ Z静似乎很理解我“工作忙”,对早出晚归的丈夫见怪不怪。' N7 c6 k. L* t% W" H
周末我也去陪童,周六晚上还睡她那,甚至周日回家随便用个“打牌晚了,在XX那睡的”理由打发静,她也没有责难我。
" M2 I4 x( K2 K& \/ {难道,静早已经知道,却不愿说破,故意装聋作哑来维持婚姻?我为静心酸。拿和童那种灼热的感情比,真不清楚和静冷静的生活是不是爱。但静是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解救了我。0 O, \7 X0 u2 T- R/ ?* `
我感激,也不想伤害她。
! r9 _- _) M6 ~静是在我开公司之前嫁给我的,虽然后来生意做好了,在生活条件上从没有亏待过她,可静也算是我糟糠之妻。如果静真是装聋作哑,那她为我们婚姻所做的牺牲和所受的委屈,也是我一辈子补偿不了的。
1 C* d/ W2 n. G7 W/ j- y静像母亲,包容我。
) f0 x$ ?- f+ V3 r, j' ]而童,像我孩子。
4 G) R5 _. J; h; }- A童从来不问我什么时候和静离婚,从来不问今天静发现什么了没有,她只是一次次默默送我出门。- _; L4 j3 ^0 F0 y/ f
再过一个月后如果还是这样,我也会主动向静提出离婚。
7 U+ Q8 x& T! Z' k/ p这种生活,不是享受齐人之福,是折磨。+ M0 u6 e; a! T
周日,回家,晚上11点了,家里还没有亮灯。在我“加班”的时间,静想必给自己也安排了很多活动。
0 ?# E! [) U- t2 ]- K( F哎……$ m/ M% N. }6 \1 j- v
我叹息着,上楼,开门、开灯。; [# P* u* W0 P2 K) v5 N& l
静吓了我一跳,她原来在家,正坐在客厅里,没开灯,不说话。
& _1 ?0 Q0 o) B3 _1 q, I4 P3 B她发现了?看来我们婚姻真的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l( M1 z2 y! h6 u- D
我也不说话,把房门钥匙轻轻摆在茶几上,坐到她旁边。
! A* k( C& B. ?& M# Z: i静递给我一张纸。3 i: n% E3 g. k2 x5 c M5 H
不是离婚协议书。+ x7 |* H* E8 ^. b) G1 K
抬头写着市妇幼医院。上面有我不懂的名称和符号。" r: c& m3 |$ G8 h
“这是什么?”8 q$ d5 {- s7 C' K) A: H. e7 [' ?
“化验单,我得了XX,也就是性病中的一种。你老实说吧,是那时我叫你去看病你就没看还是现在还好这口?”
# O# t6 a- {3 k* e \; ~我错愕。
( w% S( K9 z) |# T2 A2 q静得了性病!
+ }8 N$ D L# C+ k静得了性病,那我肯定有,那童也肯定有。2 N! T3 H9 {7 t S* [: ?: {, L P
我从25岁开始就不喜欢桑拿和找鸡,好久都没有搞过一夜情。
; Z4 j/ G3 ~, {同时应付老婆和爱人,再要找别的女人,铁棒都要磨成针。
, y- O2 k+ q- [+ k, d; M自己很清楚,三个人中,传染源肯定不是我。
# n. f0 m* R' o不是我,那就是静或者童了。& G6 u' F k) t& }1 ]5 R+ |8 n; ~
是静?那她还会坦荡荡的拿化验单给我看?! G2 Q! m2 n/ G) ~8 f) K: V
是童?威已经关了几个月了,那童除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h' j, B" o( o9 g! L
我的头昏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好象都不可能。可又只可能是这两种可能。
/ M* r4 v+ a: N+ B我真希望自己是晕了,也许哪天出去叫过鸡不记得了呢?
7 i2 h7 ]3 X- X, Y7 P无论真相是哪样都会出乎我意料,颠覆我所了解的人性。
1 O F' I4 e- L到底是静还是童?1 L8 u* t( S; u1 p* x; x& [
到底是静还是童?2 n* r5 P. H7 ]" ?
到底是静还是童?
6 `* D: v7 R, S# m4 Y% d我不敢相信静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这么镇定的来推卸。; {$ n+ G" M/ ?# O2 p) d6 ^
我不敢相信童乱搞了还可以做出一副痴情的样子,每天眼巴巴的盼我去,送我走。
. [) ?6 ?( W u# @4 Q在静面前,只能承认是我传染给她的。既然上次承认嫖妓,这次也只能承认传染性病。5 N+ K. T% z( v. @# G1 S/ }
也许,这倒是机会,离婚的机会。' H+ ?% e& |3 U* T" p0 L! y
可是,是不是童传染给我们的?如果是,离婚了,还和童好吗?0 S5 `6 \' D$ w" s. F, z
“上次我没有去看病,没想过这么容易中标。”
4 r0 T5 M; C( L" G" P' G0 h3 l“你出去玩不要紧,还搞了病回来传染给我,是不是太没道德了?盗亦有道,拜托你以后出去乱搞记得带套!”0 p, I3 p4 ^: x6 O: X; f' n4 t, B6 h; s
静字字有声,呛的我无话可说。4 R+ l/ i$ L6 o' ^" \
“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治疗。”我只得说。
: z# ?3 [$ E+ `& b“不是陪我去,你也要去,你是男人可能还没有症状,但是一定有感染,要一起治疗。”
; P, G$ y( m( K3 N“好好。”
( {# {* {6 p! r" @我心情无比烦闷。一刻也坐不下来。
L6 K$ c3 r) x7 M/ {没想过这么乱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 u, ` N6 r7 l' t7 [$ l我同时和两个女人上床,终于被报应,老婆和至爱,我竟然没办法肯定是谁传染性病给我。9 T9 k$ t) X$ l9 u+ p
如果是静得的,那我,真是看淡了她,她在我眼里一直是贤淑能干的好妻子。当初会和她结婚也是因为觉得静比童贤惠,现在她竟然让我绿帽子戴的没点感觉,厉害。) i* C6 f: g/ \; [* j# N7 p: O
如果是静,结果那倒简单了,我反正是作好了和她离婚的打算。7 } ]6 E5 h8 S, z3 T) ]5 @6 t9 x
如果是童得的,那童一直在骗我,所谓情深爱浓,只是她演出来的。童可以演的这么逼真吗?也许吧。她是很善于装小可怜的。1 K4 m$ ~$ I) g' j2 n3 I
如果是童,我该再一次分手,回到静身边吗?我嫖妓染病的事,将一辈子成为婚姻的暗点。要是静以后也报复我出轨呢?- J+ T) x, a4 L% O
一个是老婆,一个是爱人,不管是谁,反正是我戴绿帽了。2 L8 T8 d9 \3 G* J: f- D' d* }
这真是人性的考验。只要两个女人自己不清口承认,我也将永远不会知道事实,带着这样的疑惑与任何一个女人继续生活,都是种折磨。! H7 f( h: a9 L1 f$ ?2 U
我一个人在客厅反复走来走去。
6 k! E' U' S8 @这天,很闷。
7 m, d: }4 S. V( \) L* s a/ r8 O我急,我燥,我烦。' Y1 k! T/ b9 {, f J& d
我径直出门,去童那。) [' W0 L- @7 F
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要去问童。2 X' j& ^/ L% y5 @
在童楼下,她房间果然还亮着灯。我听见屋里还在轻轻放着电视。) N. \; C- j6 f# C
“谁啊?”
3 n$ m- f7 W/ g- k5 G& F! V% O# r“我!”- v2 _- b3 g! [- F: q+ w- R2 L
等了好一会,童才来开门,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 y$ P4 S& D- @6 Y% l7 G“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不祥的感觉浮上来,我越发气燥。! d2 |# ]8 x' h. e; ~
“没干什么。”
/ l' K4 p* v* s3 \7 n2 n E8 ^突然看见客厅地上有一个盆,里面有咖啡色的水。
4 a1 M4 @& u/ ?/ S- u2 a. R“你这是干什么?洗脚?洗脸?洗……”童脚上还流着咖啡色的液体,已经浸湿了睡裙裙角。她显然刚正一边坐盆一边看电视,因为开门,没来得及擦。. w" o4 ^; Z; }! d
“你在坐盆?!”" }7 Y) L0 T) ~8 M/ ~: F
童不说话。
, T7 d% n: |, T- p Q我拿起盆子旁边的药水一看,正是治疗性病的外用药水。
5 m( e, j7 V1 d; @$ x“什么病?把病历拿来给我看看。”! b C) r1 R2 U+ q( Y( I. N, \$ \
童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 \: [% C* E- j8 J) t: L; y“我知道你病历本放哪了。是放这个抽屉里面的……”我一把打开抽屉,翻开童的妇科病历,XX重度感染,三级!' c- }9 @( A8 X# d
“你得性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s$ ~6 y; L4 x5 |: u
“我不说是因为……”
/ y' L* i: E# m3 \0 A“啪”,我一脚把盆子踢翻,水流得到处都是。“你不说是因为你不好意思说!你不说是因为你不好意思告诉我你现在一刻也忍不了没有男人!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和老婆在一起,所以你不平衡你也要和男人睡觉!你得了性病,传染给我不要紧,可是我还传染给我老婆了!莫名其妙得了这种病,给她身心带来多大伤害你知道吗?哦,你是不是怪我没和她离婚,故意让我把性病传染给我老婆,她发现了,我们离婚,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一个人了,是不是?”4 B/ G @& N2 o7 v" O' l5 ~, o1 U8 |
童哭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传染给你的?是不是你出去……”4 y' }2 q% q* Q
“我操!你还怀疑是我出去乱搞找小姐传染给你们?我是这样的人吗?”
0 x O2 f4 H) R9 o8 x“不一定是找小姐,可能是一夜情呢?以前我们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去搞过一夜情!”童哭喊着说。" {8 I) Y; R" T- @% U% v
我是找过网友一夜情,三年里唯一一次得手,可是因为那次对方年老色衰,索然无味,自己几乎都淡忘了。" ?6 o+ J% b. K0 T) i0 E4 ~+ J
我没有告诉过童,童也从没有提过。- v, o7 ]! _' K! p; |
“好啊,你还把那件事翻出来说,这么多年了,原来你一直知道一直记着,真阴!我还没说怪你,你倒先怀疑我了。不相信我拉倒,我们分手!”9 C% N) i7 X1 Q1 i8 ~* u) k
已经清楚了。如果不是童,她怎么会得了性病也不说,背着我自己悄悄治疗呢?
$ N3 W6 g: P1 T8 n: v童哭着过来抱住我。“你别走……你不要怀疑我……”
8 {/ m- u8 k, o ?: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当我是傻子了。你放手,你说我要走凭你的力气拦的住吗?”2 G g! [1 Q& X* l# `
“好、好,我放手,那你是不是不走?”3 H6 o7 J1 J; O
不走?我脑子一片混乱,呆在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何况,刚才出门都没跟静说。
5 `. E% m2 ~5 s9 P* |“你放手,我不走。”我骗童。她倔起来、闹起来,今天一个通宵又会没完。
! q4 Z" F; i* p5 J' W; ?8 o# \童这才放手,我夺门而走。
% n& U6 R/ }* @) W童在我身后号啕大哭。“你骗我!你怎么走了?你走了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来了?”她声声凄烈,现在还回旋在我脑中。 z; V/ r7 p# b, [3 |
我烦透了!我烦透了周旋在两人之间!我烦透了猜猜骗骗!6 P" J1 s5 {& x
我没有回头就直接下楼。五分钟后,童开始打我手机,频繁的我按结束的时间也没有,直接关机。
. \2 X, l7 U# A Y- E那天半夜,下了好大一场暴雨,闪电,雷鸣。% f* {3 T/ Q8 Z0 e1 c( s8 m
第二天,放晴,好大的太阳,照得人心底空荡荡的。3 E' o$ z4 `- a) d
早上我试着开机,想打去公司交代事情,没想到童的电话马上打过来了。0 o5 p$ ?& k4 }+ L: R7 x3 a
两年了,她其实没变。( U8 I4 Z; T- k' t: C
静就在隔壁,我赶忙关了手机。
% N5 S% M9 ~" V$ i" K1 _和静一起去看病,检查、化验、开药、吊药瓶,直到下午三点。然后把静送回家。! `6 \0 {( G! O3 I
“我去公司转转。”
! J4 T% x0 z: |: N' |: r/ [) h我去了童的家。不管是不是她传染的,终归割舍不下她。童昨晚那凄烈的哭声,更让我放心不下。
# ^/ U: }$ R, j* h9 u门没锁,推开门,看见童坐在地上,穿着我的衣裤,披头散发,折飞机。4 D ?% ~. q1 e6 Y' N
“童,你干什么,这么热的天还穿着我的保暖内衣,童,童……”
6 F# M2 O5 e' h童的眼睛看也不看我,只是拿鼻子嗅衣服,喃喃的说着:“老公的味道……”7 Y/ r2 B: L3 }( ^9 J
童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