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遗忘了自己发端于何方,何时,何地。记忆中有一个男子,在无比悲怆地嘶喊着一个无比美丽的名字。我还依稀可以从岁月的雾雨中分辨,那个名字,是辜弱兰。
* w% b5 H4 o) o# j3 q. J) _! ]+ ^2 M星星点点的泪水遍布在我的身上。是那个男人碎了的心。其实我不是一把杀人的刀。
4 V/ m: m( X, ` n情不杀人,只伤人。心伤了,便是死了。万物如同此理。只是旁人参不透。局内人逃不过。4 r& N4 g; a3 Q8 p5 m2 Y
也许只有残忍无情才能成就我的痴心。一把刀,爱上他的主人。宁愿无心。否则独余无奈。 {: s( q4 b( d2 K
他的掌心很温暖,不像他的眼神那么寒。神说,每个人的手中都预知并记载了他今生的故事。我的身上就记载了一些让人落泪的恩怨情仇。一个叫东方的男子。一个美丽却残忍的无名女子。% ~" F2 A P* a5 O4 W8 b
还有这个无情却多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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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月总是做一个相同的梦。梦里她找不到自己。就好像她从没有存在过。四周祥云升腾,有一个温和的男人拈花而笑。花瓣晶莹洁净,就像男人的笑容。: G! \5 M/ V+ M0 _+ ?5 P
每当这时,她便会突然惊醒。好像冥冥中有谁不让她看清男人的面容。窗外,池面上银光浮动,莲花盛开。
" `# R8 w. w6 k4 D" X她并不在意这个梦有何意义。总是如此,隔绝和冷漠。心如止水,心如死水。, U* L, m& H3 ]3 F
只有咬着银牙和那个男人争斗的时候,只有娇艳地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为她杀人的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有一颗心。鲜活地。; Q! h0 x2 X5 @
她不无酸楚地告诫自己。罗刹。自出生便应该笑容邪恶。承担所有的罪,承担所有的过。/ ]9 C* `" P! v
并且得到她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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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泉三个字,静静躺在宣纸上面。遒劲飞扬,字骨嶙峋。写字的时候,他坚持屏声静气。+ Z; B4 G, ^2 K$ y' o
写字如杀人,电光火石,没有回旋的余地。" A9 v) X' ^" P. x% b
他吩咐属下准备了一匹快马。在没有星光的晚上只有明月高悬,是那个女人的眼睛。催促着他在她面前出现。阮月。他的妻。
. }, w4 W. _. |% f, k2 j' E2 v他从不说破他的看穿。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武器的互相厮杀。他认可了这样的关系。因为他们有相同的眼睛。
3 I+ d( B3 |4 s4 M" m他还记得他们的初次邂逅。寒冷的冬夜,她潜入他的房间,像无声流动的水。她的身体柔软,可是缄默。他碰触到了她眼神中的戒备。可是仅仅一霎那,所有戒备决堤,他看到了世上最美的笑容。2 }# ~" C4 h' `5 A: z6 C
再接下去,一把青色的刀出现了。他打败了那把刀,也打败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名侠柳不泉带走了笑面罗刹阮月。他狠狠地拧紧她的手腕,不再让她逃开。' j$ @1 W. L) F! F+ J3 |
她没有逃。她成了他的妻。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地出现。只是柳不泉直觉地发现。那个男人,剑,是源头。0 I+ A* p9 V x3 g# ~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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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到南,一把刀席卷而过。江湖人纷纷命陨。/ ~" {1 W7 x3 _/ Z- Z
他们的被杀不需要理由。杀他们的人也不需要给出理由。只是一种成就。只是一段必经之路。以血饲刀。刀魂益旺。4 s3 Q/ b% z2 Q1 n% G
剑的杀气达到鼎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