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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啊达

[小说] 以漳州师院校园为背景的校园小说《坠梦年华》(申精申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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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42: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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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2 }2 b* ]3 u  y! q那天,诗月正在宿舍里整理一些资料。玲晓过来说想陪陪她。于是,诗月坐在桌子前整理,玲晓坐在她床上翻一本杂志,忽然,小瑜从外面冲进来,眼睛红红的,一 见诗月,便哭得扑到她怀里,诗月问她怎么了,小瑜只是哭,什么也不说。玲晓走过来,说:“小瑜,你到底怎么了?你光哭有什么用啊!你说了我们 才能帮你啊!”小瑜抬起头,又低下去哭泣。诗月将小瑜扶到床上,拍了拍小瑜的头问:“是不是因为俊杰?”小瑜一听, 哭得更厉害。诗月只得不再说话,直到小瑜哭好了。小瑜说:“我跟俊杰分手了!”诗月说:“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 会搞成这样?”小瑜顿了顿:“我们早就有矛盾了,而且……”小瑜不再说下去。诗月 说:“俊杰不解风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瞒你啊!两个人在一起多体谅体谅,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可是,可 是……唉,你不懂!”小瑜叹了口气。玲晓走过来:“我们是不懂,你不说我们当然不懂!大学里的爱情 嘛!今天和你,明天和她,你还指望有多长久,合不来也好,趁早结束,免得以后更伤心。”小瑜看了看玲晓,没说话。诗月说:“若真 不合,逼不来。你也不要太伤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现在是难受些,过段日子就没事了!”小瑜愣愣地趴在诗月腿上,也不再说话,诗月只觉得: 做女生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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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决定近几天多陪陪小瑜,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卫小斑,卫小斑听了只是笑笑说:“很正常!”诗月决定带小瑜去攀云洞岩,柄桦刚好有 空,便一起去了。云洞岩离学校有些距离,还好有路车。刚好从起点坐到终点。但快出发时,柄桦接到哥哥柄正的电话,说他要从厦门回来看她,柄正在集美大学读 书,此次回来,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事。柄桦决定云洞岩是要去,但要先等哥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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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正回来时是上午10点,大家碰了面便一起出发去云洞岩。虽然已将近中午,天气并不热,而且有风。诗月四人先在山下吃饭。柄桦问柄正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 事,柄正只抿嘴看着柄桦笑。吃饭时,他才说:“我参军了!”柄桦吓得差点没把饭碗从手中掉下来。“参 军?”柄桦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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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H0 q6 W4 ~+ Y/ r; ?  d! D柄正点点头。“那爸爸知道吗?”柄桦问。 7 a; U) A+ F5 E% X; J

7 Z; X; N6 j! u# h8 x; g- ^1 i“他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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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意见呢?他同意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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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也不行了!我已经报了,而且还被选中,今年十二月初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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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O* a9 W" @( J2 S4 Z“走?走到哪?” ( G3 e" Z5 Y;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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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应该是北京,或者是北方别的什么地方。奶奶今天要去厦门找我,可能是叫我不要去,我知道自己肯定拗不过奶奶,所以跑回漳州了!” ) u; T2 t3 B6 k) X"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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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桦听得一愣一愣的。面对哥哥,自己也无话可说,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哥哥了。小瑜问柄正:“上大学期间去参军会不会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影 响?”柄正摇摇头说:“应该是没有,因为我的大学学籍还被保留着,等参军回来,我可以继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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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3 `) y0 C; t' y% p' Z. |1 \1 C0 _吃完饭,大家便一起去爬山,不过似乎大家的心思全栓在了柄正参军的事上,对于山上的风景,他们只是偶尔停下来观观望望,倒是柄正自己,一直大步迈在最前面。诗月发现柄桦老是盯着柄正的背影出神,却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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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j& z# _3 ~% n! L: F小瑜从云洞岩回来,心情好了很多,而Chitty听诗月说自己有个舍友的哥哥要去参军,定要见上柄正一面,至于见没见,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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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夜里,诗月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短信号码被隐藏了,内容如下:欧!买搭菱!买低儿,爱拉服油,眯死油馊麻曲,爱旺特吐K死油,爱你的油,爱旺特吐蹋曲油,嗷!抗氓被逼!K死眯!蹋曲眯!抗氓! # d* X: L) o. l$ a

- N$ W: R# D! V9 H& `诗月向来讨厌这种无聊的短信,刚准备删除,却又有一条新信息,诗月打开,内容如 下:Oh!Mydarling!Mydear,Iloveyou.Missyousomuch.Iwanttokissyou.Ineedyou.Iwanttotouchyou.Ah!Comeonbaby.Kissme.Touchme.Comeon! 诗月如火上浇油,顺手打个“无聊!”便发了过去,手机再没有回应,诗月只当是无聊人士的戏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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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诗月又收到一个不知名的短信,同样是隐藏号码。起初她并不打算去看它,可后来躺到床上,却忽然有了一股想看的欲望。这大概是人类一种特有的好奇心理在作祟。诗月按下“选择”键,只见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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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教你大学英语“十级”词汇,??今天教你做人处事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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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级叫好,钞票不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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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人就要笑,笑里藏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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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最玄妙,是人就会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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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放最高,其实最糟糕;; D, k; m/ Y7 f+ x; s6 @5 V1 p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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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人上人,莫把它来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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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k+ K* y* R# f' [$ `: O8 w, p看罢,诗月便觉得后悔了,若是一个认识的朋友当作玩笑对诗月说这样的话,她或许还会对此表示几分的同意,可现在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一连两天晚上都发这样无聊的短信,是不是该有些警惕了。诗月正想着,手机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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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A1 k; V5 c4 `, K$ |1 m5 t“喂!你好!” . G' ^* d/ u$ q/ Z, ~4 `: Z;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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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诗月啊,短信没吓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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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 p$ ?, T( `; M3 N: O" T$ q

/ S5 I2 z, |9 S1 F0 ^2 d( ?: x“我是刘荀啊,没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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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n% [2 U, m: @' r8 p. r3 ^# A“哦,学长,是你。” ! A3 A' i6 b$ @2 r/ A) o' ]

8 q+ W4 i8 w- h2 R“我现在实习了,在市一中,现在的确是忙啊!我在那边当了个实习班主任兼教物理。每天都被一群大孩子搞得晕头转向。前些天,我开班会,给他们 布置了一项作业:就是用一张纸写出他们最想表达的东西,然后交给我。谁知到今天,我才收到13份,而且其中8份都是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昨晚那个短信的内 容,便是一个叫惊涛的男孩子写的,我问他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他反问我一句:‘不是你要我们写最想表达的东西吗?’我倒是被问得 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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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说:“原来是这样,我还当是谁……” 8 h/ s% B5 c8 v! ?' a* _

& a2 Z: c6 e: j- d4 g$ V) w" _! d- _“是谁发了这些短信是吧?”刘荀笑着说。 5 _% }0 G+ p( R1 `% c6 S; p

6 I8 P; [6 u) ~3 t7 p/ R“我只是好奇!没头没尾,让人好难琢磨。”诗月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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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还好吧?” * {+ L) M# o. B; f1 h, I&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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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呢?实习得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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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也听到了。交一份班会作业都那么难,何况管一个班集体。一个没经验的实习老师!到哪儿不是天天被领导找。昨天,主任还对我 说:‘刘荀啊!你的教学方法是不是太前卫了点,学生们好象有些意见啊!还是传统点好,中国都传统了几千年了,也不怕这一时半会 儿。’似乎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我也认了。实习前我就做了心理准备,现在算是排上用场,脸皮要厚些,嘴巴要紧些,行为处处小心些,这就是经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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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 K6 o3 R% |% T1 p7 x9 P“那刚才那个短信是你的感慨吗?”诗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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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5 `# A- x- O7 F* ?( h“哪里!我又不学中文,到今天连句子都连不通,何况写打油诗了。那也是一个学生交的作业,而且还是个女生,交给我时,还煞有介事的对我说:‘刘老师,我给你个秘诀!’我看了,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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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就这样一直听着刘荀讲,直到11点多,才挂了电话。她在对刘荀述说的那个酸甜苦辣的世界充满向往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潜在的压力。她在想像三年后的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是不是也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阻力?那是不可避免的。可她十分期盼地想知道:自己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
宣传/支持龙江曦月.龙江曦月需要理解,适宜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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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45: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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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q. o$ x& d. r. ~+ e有几次诗月去卫小斑宿舍,都发现他床铺上坐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诗月认识,也是隔壁班的,叫金亚男。起初诗月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后来碰到的次数多了,她心 里自然就有了一丝不快。一次,她乘着兴致问卫小斑:“亚男最近好像经常来你们宿舍啊!”卫小斑看着眼前的电脑说:“ 是啊!她和我们比较谈得来嘛!”诗月长长地“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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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诗月帮卫小斑拿几本书过去,刚走到宿舍门口,便听到屋内的笑声。诗月静静地站在门外,看见亚男正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一面抚摩着狗背上的毛,一面 对卫小斑说:“哎呀――你就帮我养一下嘛!我天天来看它就是了。你瞧它多可怜啊。”亚男边说边望着手中的小狗,“狗 狗!你说是不是?”卫小斑笑着说:“你放在这儿我不反对,可饿死了我不管啊,先说清楚,我可不负责喂狗哦!”亚男显 得很生气的样子:“要你养只狗都不干,你还有良心啊?”转儿又变了一张脸说:“好了!好了!小斑,求求你了,就这么 决定了。”卫小斑没说话,算是默认。家明在屋内突然看见诗月站在门外,忙招呼:“诗月!怎么不进来啊?”说完冲着卫 小斑说:“诗月来了!”卫小斑朝诗月挥了挥手便站起来朝她走去,亚男看到诗月,笑着“嗨”了一声便坐到 卫小斑的床头,只顾低头抚摩着狗。诗月将书递给卫小斑,卫小斑接了书便将它顺手搁在电脑上。亚男说:“哎呀!狗狗身上有虱子。” 诗月一听,忙说:“那快把它放到外面去吧!”卫小斑走过去,从亚男手里接过小狗说:“我看看!”卫小斑 看了看将狗递给诗月说:“挺可爱的!”诗月平生最不喜欢小猫小狗之类的东西,但又不好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过去,谁知那狗在 诗月手里一蹭,便跳到了地上,随即钻入床底下,亚男“哎呀”叫了一声,“我的狗!”便跪到床沿下,冲着 床底下叫:“小狗狗!快出来,乖乖快出来啊!”卫小斑见状,忙勾过身子帮着亚男叫,“狗狗快出来。”家 明拿了一根竹竿说:“把它赶出来!”卫小斑抓着衣竿横着朝床底拦过去,亚男在一旁抓着竿尾:“小心点!小心点!别伤 了狗狗!”诗月站在一旁,看见狗从床底下窜出来,跑到阳台走廊上去了,于是对亚男说:“狗跑出来了,可能在阳台的走廊 上!”亚男听到狗跑出去了,一面装着哭腔一面往阳台上跑,“我的小狗狗,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卫小斑放下衣竿也跟 了出去,诗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些什么。不一会儿,卫小斑进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书说:“狗没事!”诗月说:“那?我先走了。”卫小斑抬头看了看诗月,“哦”了一声,朝诗月摆摆手。 : L8 i. u8 `0 V)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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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从卫小斑宿舍里走出来,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路下楼去,自己也不知道在往哪儿走。她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人,头也没抬说了声:“对不 起!”便继续向前走,玲晓转过身子,冲着诗月喊:“喂!喂!诗月!”诗月听见有人叫她,便回过头去,一看是玲晓。玲 晓走上前,说:“怎么啦?见鬼啦!鬼撞鬼撞的,也不看路,你不怕被车撞死啊!”诗月看了看玲晓,慢吞吞地说:“没 事,没事。”转身又走,玲晓一把拽住诗月的胳膊说:“哎,我说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了?”诗月仍只是 说:“没事。”玲晓一看诗月这副德行,说:“走!我带你去散散心!” 6 H5 U/ a+ s8 O& @1 }0 C*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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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被玲晓牵着一直走一直走,直走到一个江畔才停下,玲晓让诗月坐在一条石凳上,说:“你到底怎么了,现在可以说了吧?”诗月的 眼睛顿时模糊了,泪珠子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玲晓一面帮她擦眼泪,一面说:“发生什么事了?”诗月顿了一会儿,便把今天发生的事 讲给玲晓听,玲晓听完只是坐在旁边不说话,也不管诗月如何了,半晌,她问诗月:“我说,到底你是他女朋友还是她是他女朋友啊?你怎么这么不会 做女生啊!现在是主宾颠倒了,你倒还先走了,要是我,肯定呆在那儿!”其实,诗月并不是一个懦弱只知退让的女生,反而,她的性格更倾向于秉正 直快,不过,正是因为这种秉正直快,使她不愿在世人面前计较些什么,但往往是事情过后,她才会感到深深的委屈与不平。这缘自于女生的天性――对一种本能的 依赖感得不到实现时所产生的忧怀情愫。对于玲晓的责问,诗月不知说什么,沉静了十几分钟,玲晓说:“其实从你和他的一开始我就表示怀疑,只是 既然你已选择,我也不好责拦,我不知道你和他怎样开始,也预料不到你们何时结束。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那么草莽就和他走到了一起,你有没有问过你是不是 真的爱他?当然,大学里谈‘爱’太肤浅了,肤浅得不值得一提,但是即便是‘玩玩’我们也会有付出。自从 你和他在一起后,我发现你身上丢失了许多东西。或许,你身上也增添了不少东西,但如果是开心,那你的‘失去’与‘得 到’也值得,可你的一切一切迹象告诉我:你并不开心!或许我这样说绝对了,人太执着往往容易受伤,也往往容易出错。如果你觉得还有必要和他在 一起,你就坚持吧!如果没有,那只能听天了!”诗月木木地坐在玲晓旁边,大脑里一片稀糊。长久以来,她的确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和卫小斑走在了一起。或许是因为卫小斑恰恰出现在了诗月思想的某一 个空落的时间段里;或许她只是为追求一种爱情的虚伪而任意抓了一根稻草;或许她只是把两个人在一起当作一种精神的安慰剂;或许她从来不懂什么是爱,而只是 在懵懂的追求中索求爱的真谛。可是,她失败了!卫小斑曾对她说过她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类型,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呢?难道他也有与自己一样的不知名 的理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学的恋爱就真的是借以排泄空虚无聊的游戏?否则,为何每一个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爱情都那样虚若蜉蝣!诗月不知道了,真 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想得已不愿再去多想一个字!想得精疲力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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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1 q; I5 c! a3 g1 T1 H或许佛家说得对,世事一切皆缘于一个“欲”字,既然一切皆只是“欲”,又何必为空空虚虚计较的太多。第 二天早上诗月一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对自己说:“顺其自然吧。”的确,在接下来的日子,人们的确看不出卫小斑和诗月之间有什么不 妥,只是偶尔还会有人说:“小斑,你女朋友近来怎么没来看你啊?”当然,这里的“女朋友”指的是洁琼。 于是,知情的,不知情的;看到的,没看到的旁观者们依旧一如既往地各自过着自己的大学生活,明白人知道他俩儿是“朋友”,不明白 人也知道他俩儿是朋友,但谁又会去说些什么,谁又会去管他们之间的喜怒哀乐!他们依旧会一起去自习,依旧会一起去买买东西,依旧会坐在一起吃顿饭,可是, 一种不知名的距离早已隔在了他们中间,他们或许发现了,或许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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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诗月刚刚洗了头发坐在镜子前,突然接到了飞鱼的一个电话――很久违的声音,让诗月心里划过一丝静静的喜悦。飞鱼的声音一如往常的轻快。这让诗月 与他说话从不会感到沉闷与压抑。飞鱼先是随便寒暄了几句,接着说:“我的店新添了四台电脑,最近忙得要死!”诗月笑着 说:“那恭喜恭喜啊!” ) z/ g) \3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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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倒霉的事一大堆,我都快破产了,钱还没赚就倒贴钱了!” 3 ^+ @4 s6 @' K3 B# A( _

% S( \8 c( Y' ~, M9 |+ ~- I7 i“你能遇到什么倒霉事啊!”诗月说。 % |* f, N. B6 n( ~3 {2 P% y

& G3 f; U( _* k2 I# a“多啦!一箩筐都装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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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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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说了。其实也没什么,挺挺就没事了。” 5 q2 @- c* |3 s9 v, L5 E

4 n( w1 h: F' s: C" M“哦?是吗!曹老板创业艰辛啊!可别忙坏了身体,到时候要翻本也翻不回来了!”诗月打着趣,让谈话更活跃。 5 S8 |4 M& u0 N3 c1 o' C6 c

# i/ e  [, m2 v1 O飞鱼问诗月“你现在在哪呢?宿舍吗?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我在你们公寓附近呢!” ' `  `' U5 m, p* s+ H0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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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宿舍里啊!”诗月笑着回答。 # `; E4 v7 J- r4 n* L7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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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吃点东西吧!当夜宵。” ; q1 Y# w9 Y* l5 h

% ^7 S8 [% f* U* h  v7 ?9 _4 t( w“我――”诗月迟疑着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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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L5 @2 X( h( a  U* |那边也停了很久。“没事!小斑在吗?要不叫他一起过来。”飞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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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1 x. L% F. w“小斑可能在他宿舍吧,我正洗了头准备吹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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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m0 t, y) f( F6 S“你先下来,我打个电话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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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n' t1 B" h. @“不用了!他可能还有些事情。那我待会儿就下来吧。去哪?” " h, n- G# J! `

# q; p" |2 ]0 l% M7 A4 L* I“你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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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H: M& d7 m( n; \$ ]“就以前咱们经常吃的那家烧烤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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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待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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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Z/ l3 m- b. z: a诗月挂下电话,吹了吹头发,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到了烧烤店,发现飞鱼和另一个男生坐在那儿。飞鱼介绍说:“孟郊!计算机系高才生 呢!”诗月笑着歪歪脑袋:“IT精英啊!”孟郊站起来:“过奖!过奖!听说你也是中文系的才女 哦!”诗月瞅了瞅飞鱼,说:“又听飞鱼胡扯!”孟郊一脸镇静:“不关飞鱼的事!你可别冤枉 他。”诗月笑了笑便坐下了,飞鱼点了好些东西,他知道诗月爱吃鸡翅膀,一下子就叫了五串。诗月说:“哇!你外带 啊!”飞鱼看了看诗月:“我还怕你吃不完!” , [" b- E3 P4 G- x" |1 x3 r# a*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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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上来,飞鱼要了两瓶啤酒,本来是三瓶,诗月死活不喝,便退掉一瓶。大家边吃边聊,不过,飞鱼和诗月没说多少话,都是和孟郊在谈些店里的事情,诗月只在一旁听,偶尔也会附和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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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5 T5 ?6 m& c  c6 x0 g; ]  M1 }飞鱼说:“我那店到现在为止都只算个收支平衡,每月杂七杂八的费用不说,光职工的工资就是好几千块。而且,我这手机店不同于别的副食、服装店,一年下来门面费也要2万多。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关门大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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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f. h/ \2 Q9 M/ H“总公司那边不是每个月都有补贴吗?”孟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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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Q6 X4 A( K4 [1 \, z3 l“是啊!以前是有补贴,现在也有,不过少得可怜,而且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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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0 b" C* \8 X5 E9 |  j. }4 B6 \

" Z3 O- ~- l4 L6 F“还不是因为新公寓那边新开的一家分店,那家店比我这家大好几倍,而且老板又有后台。你说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拿什么跟人家争?自从那店开张以后,我这边就一直不好做,要不是我们还有点业绩,总公司恐怕早已拆我们的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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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郊呷了口酒,摇了摇头说:“谁叫你是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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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9 K, Q; c5 M: M7 z飞鱼听了,显得有点激动:“学生也是人啊!如果说是我们业绩不如人我无话可说。可是,事实不是这样啊。我也到那边店去看了一下,生意并不好, 可他们那店面光装修费就花掉总公司十几万,他们就算做一年也赚不回这笔钱,反倒每个月吃掉总公司几千块钱的津贴,这样,他们就是不做事也有钱赚,反正赚的 都是总公司的钱。那些经理、主管谁会心痛?“ % `6 U( ~6 h6 h. G! T' v

, Y: D/ R$ E' ]% ]+ [/ W孟郊说:“话是有道理,可你没办法,只得认啊!“ . x* I) Z! C&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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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也罢!反正总公司那边对我们也淡漠了许多。这次说我们违反合同私自换卡,其实只是借口,目的是让我们识趣把店让出来,只是我们确实没做违反合同的事,我是怎么也不会把店拱手相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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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这就是社会,如果你一个大学生真能把生意做得一帆风顺,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跳楼的生意人了。” ' F- {- d: F) U/ o/ U* R8 k) c

8 x! ~! h% e8 P4 p# E1 z. F“话怎么能这么说!其实万事只在于一个‘你想不想做’。你想做,就一定会尽全力去把它做好;你若自己还未做就在畏前 畏后,举棋不定,那肯定是成功不了。话说回来,就算我不成功我也不会去跳楼,那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 N; Z4 X7 u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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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佩服你的精神,值得学习啊!”孟郊话中带着几分玩笑,“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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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诗月已啃完三根鸡翅膀,正对着面前的一盘火锅料开刀。飞鱼笑着看着诗月:“你真是好能吃哦!”诗月的鱼丸停在嘴前,愣愣地 看着飞鱼,说:“怎么了?不是你说不怕我吃不完的吗?”飞鱼点点头:“好!继续,继续。”孟郊看着诗月 这副吃相说:“现在女生都像你这个吃法,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倾家荡产了!”诗月看看孟郊:“谁说的,我都好久没吃过烧 烤了,小斑他……”诗月话没说完就顿住了。飞鱼拿了两根香肠放到诗月的一边,“好好好!快吃!快 吃!”那晚,诗月的确吃了个够本。可自古以来做什么事都得有个代价。第二天中午诗月照镜子时,就发现脸上生了几颗痘,而且还有蔓延的趋势。诗 月本想几颗痘过几天就消了,可几天过去,痘痘竟越长越大,卫小斑问诗月怎么突然间脸上生起痘来了。诗月支吾了半天,“大概是吃了热的东西 吧!”后来,诗月一个人悄悄跑到超市去买了些药水,心想:它早消自己心里也早点多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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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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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孟郊自从上次见了诗月,算是认识了。于是那天他急匆匆地叫诗月出来,说是有事要请诗月帮忙。见了诗月,他先是笑笑,然后说:“我知道你文章 写得很好!而且还获过许多奖!”诗月疑惑地看着孟郊,孟郊挠挠头:“其实呢!我是……是想请你帮我 写一个东西。”诗月问:“写什么?”孟郊抬起头,说:“其实很简单,就是写一篇球赛观后感。你知道,上 次篮球赛咱们系拿了第一,几个老师一定要大肆宣扬,说是‘弘扬精神’,辅导员规定每个班出五篇文章,可咱们班到今天一篇也交不 上,我作为班长不交也过不去,所以只好麻烦你了。”孟郊的话算是提醒了诗月,她怎么就给忘了孟郊是计算机系的,想想那次篮球赛,她就咬牙切 齿,现在反过来孟郊要请诗月帮他写观后感,诗月只恨不得拿张纸写几个“气愤!气愤!气愤!”贴在孟郊脸上,诗月 说:“好!你什么时候要?”孟郊没想到诗月那么爽快,说:“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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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M2 D: ^8 ^7 z, b1 d2 |- Y诗月本想写篇文章“大骂”一番,但想想那也有失“人道”,毕竟是自己系输了,况且和孟郊也不算熟,头几 次交道不必搞得那么尴尬,可又一时想不出该怎样写,于是,便扔下笔站到阳台上去,此时正是傍晚,天边仅有的一线白光即将被暮色染浑了,诗月看着看着,突然 想起了那天红8号滚在地上的情景,是何等的凄凉!那时的白光不也正被黑暗隐匿吗?那种揪心的痛诗月怎能忘记,于是她回到宿舍,在纸上写下标题《有一种 痛》: & D& ?" J# e! U& G! {' k

( x' ?7 y6 T8 o7 c曾听见世界杯的大门向中国男足重重关上的一声魂响,震得我心都碎了。我听见无数的人们撕心裂肺的呼喊,在冥冥中,有一种痛指使着失去思维的人们举起沉甸甸 的疯狂砸向承受“失去”的另类人们:一边剥落了灵魂的狂奔乱跑;一边尊严被自尊扼杀得瘫倒在地,如果血液能染红体内沸腾的泪水, 那么,我宁愿看到的情景是,所有泪化为俗艳的鲜红,悄悄爬上每一个承载着痛楚的人们。在一切灵物释为一色时,每一份心情都被漫不经心地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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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世上,我发现了一种痛。 % j0 P) m, |! [. G

% p2 j* X0 m, {: S2 D" M' b+ {痛,因为陨落的声响,是一条孤线的最高点,颠簸着骄傲。当这份痛再次潜入我的心脏,是一个圆形的物体直楞楞穿过我眼前的空气,在与篮板碰出一声惨叫后无辜坠地,剩下一地滚落的苍凉。于是,我抓住风,感觉半粒灰尘的陨落。面前,你在奔跑。痛!流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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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是歼灭能力的杀手,只是滴落的残霞并没有浸染天边的明亮。留,飞舞的呐喊,及希望。赛场,汗水杂糅的是力与肉的挣扎。9号,为你担当支点,看篮 球的力激荡你的全身,深邃的眼神,凝穿篮板的空洞。闭塞脑门,不想让你惨白的痛,渗入我的细胞――追不住你的色彩,血也染不红的白。当晦暗的黄色球服闪 过“跃动”的“10”字红衣,你在无数双圆睁睁的“期盼”前痛苦倒下,牵动视 线与你排斥地面的夹角连成交点,尔后,只有俨如竹竿的手臂挥舞在篮板前。僵硬的绷带捆绑了先前的活力,残忍的留下,仅剩下瘸与拐的呼嚎,我懂,还有你脸上 痛苦的肌肉。喜欢倾听“12”的呐喊,叫走场上的喧嚣,在篮框趋利的套住飞过的篮球,五双不同的手,十种不同的颜色汇聚在一起, 扭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那不是陨落!旗的一角轻轻撞疼了我的神经。 ' d: Q1 A- I' u" e; D

" K! m8 S$ U% ?站起来!不要让地板的冰凉玷污你滚热的身躯,我知道,有一种痛赤在你们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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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痛走了。 / B- ~/ l; R( _# P5 c, _+ f6 m

& a. s$ m, |/ _* y有一种痛留下。 8 L" ^8 ^4 g&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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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诗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然后拍拍手,算是大功告成。她将文章交给孟郊时,孟郊左谢右谢并说日后一定请诗月吃饭。 % w5 s$ i  }& [( p9 H5 Y

7 v7 U* B* Y: ?# `  Z% B1 X诗月并没有把这篇文章放在心上,事实上,过不了多久,她便将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直到有一次,孟郊又打电话,说要请诗月吃饭,而且叫诗月一定要去,因为 他们会一直等。诗月不知道“他们”是谁,只是有股怪怪的预兆,恰巧那时她和卫小斑正在买东西,为了保险起见,诗月便拉了卫小斑一 起去,说是一个普通朋友请吃饭,后来的事情证明,卫小斑去不去结果都是一个样,但有一点改变的是,卫小斑对诗月有些出乎预料的体贴了。 ( }3 E. x) |* y7 a( w5 o" F; M1 I

1 }; J% Q7 T$ X0 }孟郊几个人等在校内的一个快炒店里,等诗月来时,他们已点了菜开始吃了,现在包括诗月俩儿一起六人,因为按原计划他们是准备诗月单刀赴宴的。诗月盯着对面 陌生的两男一女,只觉得那两个男的有些眼熟,可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究竟是谁。孟郊说两个男的是Jason和毛子,女的阿秋是毛子的女朋友。那个叫毛子 的男生自打诗月一进门就笑眯眯地盯着她,阿秋也时不时瞅瞅诗月,倒是那个Jason,一副镇定自若,道貌伟岸的神态,搞得诗月好不自在,还好有卫小斑在, 诗月心里也有个东西镇着。孟郊说:“诗月!你的那篇文章写得太感人了,我读到你的文章,仿佛自己都在痛,我真佩服你啊!为了感激你,我今天特 地请了两位‘嘉宾’来,喏!”说着指了指Jason和毛子,“这就是你文章中写 的‘9号’和‘10号’,没想到你观察得那么细微尽致,不愧是才女啊!”诗月一听差点儿晕 倒,她文章中明明写的是自己系队的9号和10号,怎么就变成对面两位了?难怪一进门就看着他俩儿那么眼熟。孟郊不提醒她倒还不记得,那两个混蛋不正是上次 球赛中最嚣张气使的家伙吗?尤其是那个叫毛子的,尽在场上狂呼乱叫,扰乱“军心”!诗月的气简直倒着流,没想到自己那么背运,怎 么老跟对手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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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X& G" T: f4 ^$ `( m( V: H孟郊见诗月不说话,便接着说:“Jason在我们班很优秀,不仅篮球打得好,电脑也是顶刮刮,而且人气也好,追他的女孩子排成 队!”诗月看了看Jason,Jason只是小口喝着酒,听到孟郊的话只是笑笑,完全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毛子 说:“不过到现在Jason还没女朋友。”说着拍拍Jason的左肩,“要求太高了啊!”于是,在座的 人除了诗月和卫小斑都笑了。Jason擦了擦嘴说:“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我很欣赏你的文才。当然,还有你的 人。”诗月一听,一筷子菜从嘴边掉了下来,傻愣愣地看了Jason半天,最后终于恢复正常:“不是!我想你弄错了,我有男朋 友。”说着指了指卫小斑,卫小斑站起来一拍筷子:“对不起,各位,失陪!”说完转身就走了,诗月在后面 叫:“小斑!小斑!”阿秋抓着诗月的胳膊:“先坐下来吧,吃了饭再说!”诗月觉得像在做梦,怎么一切都 那么莫名其妙。Jason说:“我不介意你有没有男朋友,我相信你和我交往一段时间后你一定会靠向我这边,最起 码……”Jason没有说下去,倒是毛子接着把话说完:“你这个男朋友也太没风度了 吧。”诗月只当在听梦。她在想呆会儿要怎样跟卫小斑解释,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故意带他去出丑的呢?诗月乱七八糟编了千百个理由,只愿老天保佑卫 小斑不要真的生气。 # x" m" _+ X& {# V( i  r

7 o! B( A% v( {* E2 i4 }诗月打了一包盒饭去找卫小斑,见卫小斑躺在床上抽烟,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吃点东西吧!”诗月说话十分小心,生怕会遭来一 场“腥风血雨”的争吵。卫小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笑着说:“你来啦?”没等诗月打开盒饭卫小斑自己已 经弄好筷子准备吃了。诗月觉得有些奇怪,但无不为卫小斑此一举措而感动。卫小斑夹了一片肉送到诗月嘴边,“张嘴!”诗月高兴地张 着嘴让他筷子里的肉送到自己嘴里,心里甜滋滋的,心里发誓:再也不去见哪个什么Jason了!那几天以后,卫小斑对诗月都十分殷勤,而且言听必从。而诗 月,则是铁了心做个好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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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4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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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销声匿迹”的系自律会又下了一道通知,这道通知犹如晴天里的霹雳迅速便在各宿舍炸开了,而诗月宿舍可说是最大的受害者。 ( N; ^4 u! E0 q/ j/ Q  h

% c. j) v7 i  n. t( }# j' K5 X其实,通知早在一星期前便贴在了系宣传栏上,通知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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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S& G: Y, _9 K8 k3 T中文系03级的各位同学: 4 [5 U3 r; V, o- q" h4 ]: _# D

% b* ]/ _, F' O% t为了给大家提供一个更为舒适的宿舍环境,本自律会决定将原住于H楼的03级中文系学生调至Y楼,兹定于12月2日正式调整,请各位同学做好准备。 7 K7 F7 I- v% B+ P+ C' z6 y"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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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自律会??11月12日??起初,大家并没有很在意,因为往往是火烧到眉毛时,大家才会义愤呼嚎几句。然而呼嚎完了,该做的还是会做,只是心里有些埋怨 而已。卫小斑听说诗月要搬宿舍,便招呼她搬的那天一定要叫他过来帮忙,诗月心里很是得意。12月2日那天一早,诗月便打了电话叫卫小斑过来。而在此前,诗 月早已将东西,物品收整好,只等自律会一声令下,大家就可以行动了。 8 Y& a& P2 e* K8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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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斑到时,诗月宿舍已收拾得差不多。由于无聊,诗月、曼妮、阿斐三个一伙儿便围在桌边玩扑克,柄桦在一旁观战。卫小斑说:“兴致这么 好?”柄桦站起来:“来来来!一起玩,一起玩!”诗月将牌递给卫小斑,自己便到楼下去拎些水果。等到大伙几圈打完, 自律会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此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丽敏、柄桦站在阳台上,时时报告下面自律会的一举一动。因为H楼和Y楼只是前后楼,Y楼一层为餐厅,便 从二楼开始住人,两栋楼之间由二楼始的一个平台连着,所以住在H楼的学生尽可看到Y楼的学生在做些什么,只是平常都有玻璃挡着,而今天不一样,因为Y楼的 学生已经搬空,H楼的学生是爱看不看了。自律会的人就在二楼的平台上。诗月住的是四楼,所以有时二楼的说话声上面都可听得到。柄桦汇报说搬的时间还会往后 拖一点,因为似乎自律会那边的分配工作还未到位,大家一听几乎晕倒,已足足等了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个着落。“自律会办事的效率也的确太低 了。”丽敏说。夏丽一听连忙接话:“别那么讲,你们家兴楠还在下面呢!”丽敏一听脸红了半截:“你再嚷 嚷,我就不客气了!”诗月从屋里走了出去,看见自律会一伙儿正围在一起,像是在讨论什么东西,蔡兴楠一个人站在一旁,拿着一张纸在比划着什 么,听柄桦讲:“这次搬宿舍由蔡兴楠全权负责!”难怪一大早他就亲临现场,原来是公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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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U8 s+ K; v  M0 }& J: y诗月没再进去,丽敏、柄桦、诗月三人便趴在阳台上聊天,并时时关注着下面的情况。自律会似乎也有了些行动,几个人在各个楼 道口贴着些琐碎的注意事项;另几个人围在一起调整名单上的人员;蔡兴楠和几个主要的负责人站在一块儿,像是在商量关于宿舍调整的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天 空忽然飘起了小雨,隔壁宿舍的几个同学也跑了出来,都站在各自的阳台上。玲娜说:“呦!下雨了,怎么还不搬啊,是不是不搬啦?” 说着望望诗月三人,丽敏摇了摇头说:“我们也不大清楚,看下面的情况?!”停了一会儿,玲娜突然向下面大声喊:“兴 楠学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啊?”蔡兴楠一抬头,吓得诗月后退几步。“快了!”蔡兴楠回答。诗月的一退恰恰踩在 刚出来的卫小斑的脚上。卫小斑问:“怎么了?”诗月说:“没事儿!”卫小斑走上前靠到阳台 上:“那不是蔡兴楠吗?听说现在自律会是由他负责的。”柄桦说:“是啊!他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头目了。” 卫小斑凝视着下面,半晌,他对诗月说:“这个人还会写两句诗!记得他的诗还有投过学通社,当初,被我退了回去,我觉得他的诗欠一种东 西。”诗月盯着卫小斑半天说不出话来,卫小斑大概发现诗月一直望着自己,转头看了看她。诗月即刻转正脑袋,眼睛空空的望着前方。她想不到:自 己要找的那个退稿人就是卫小斑,太可笑了!诗月只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每次在自己竭力寻找矛盾之后,却发现矛盾恰恰就潜在自己身边呢!诗月一直呆立在那 里,直到将近中午,大伙散了各自去吃午饭,诗月才进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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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8 U" n$ ]) U' ]大概到1点多的时候,自律会突然通知可以搬了。于是,从一楼到七楼,整个楼层都活动起来。卫小斑帮诗月拎了几包大袋的东西,便说上楼看看亚男她们怎么样 了。诗月点点头让卫小斑去了,剩下的东西不多,诗月便一个人慢慢地拿过去,路上碰到她们班的男生,便挡了几个回去帮丽敏她们搬书。诗月站在阳台上收拾宿舍 的衣架,突然听到蔡兴楠在下面喊:“谁叫你们这样放东西的!都给我停下来!你们这样太危险了!不准这样 放……”诗月探出头去,发现隔壁左右上下许多人都在用绳子从楼上放东西下去,刚好落在二楼的平台上,有的放得 稳,就安然无恙,有的还在半空中就松了下来,被吊的东西直直摔在地上,平台那边早已是一片狼籍。突然,诗月感觉一个东西从自己身边擦下去,紧接着便听 到“嘭”的一声,是热水瓶爆炸的声音。蔡兴楠大声说:“叫你们不要放了你们没听见吗?太不象话了,不正儿八经地搬宿 舍搞这些名堂!”转而他对旁边的几个自律会的人说:“给我上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听话,一点儿规矩都 没有!”蔡兴楠显然是气闷了,而诗月则是第一次看到温文尔雅的蔡兴楠这般恼火。不过,诗月还是做着自己的事,对于此,她只能做一 个“遵纪守法”的旁观者。 * `- {7 i: h3 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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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衣架,她便进去帮曼妮拎了一个小包。刚欲出门,手机就响了。是飞鱼。飞鱼问诗月是不是在搬宿舍,诗月说已经差不多了。飞鱼说还用得着帮忙的话便叫他, 说完便挂了电话。诗月搬完宿舍已接近下午3点,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去参加4点的班会,回来时已是5点多。几个人实在精疲力竭,但新宿舍一团糟,大家只得撑着 脑袋继续收拾,全部收好已到了晚上,大家一个个仰在床上,连吃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中国又有句俗语叫“人是铁,饭是钢。” 人不吃饭是不行的,即便你意志坚定,你的胃还是会和你闹分居。将近9点时,几个人实在饿得受不了,但又确实不愿意下去,要知道,这回可是下七楼上七楼啊! 丽敏是坚持饿肚子也不做苦力!阿斐则翻箱倒柜能吃的就往嘴巴里塞。柄桦最可怜,坐在凳子上勒紧肚皮望着天花板口里直嘀咕:“妈妈!我要吃 饭……”最后,夏丽提出一个很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委派代表”。可是这个代表到底委派 谁呢?大家你推我让,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宿舍会像这般宏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这样谦让是让不出个结果,夏丽于是对曼妮说:“阿拖!锻炼可以 减肥,爬楼梯是最好的训练方法,你何不试一试呢?”丽敏笑着说:“是啊!是啊!我知道咱们家阿拖是最好的舍长,一定要去!一定要 去!”曼妮从床上竖起来:“就―知―道―你―们―要―打―我―的―主―意――”由于曼妮说话慢,这会儿不知是累着还 是急着了,说话更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大家一听都笑了:“这样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你不去谁去啊!”阿斐说。 ! g8 o! u. ]7 J3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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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妮提上来晚餐,大家已准备好餐具,只等着各自的“佳肴”到手了。谁知曼妮一拦:“哎!慢着!天下有白吃的晚餐吗? 一人给我想个舍歌,否则谁都别想吃了!”大家说边吃边想,曼妮同意,大家便开始“狼吞虎咽”,饭尽人饱,大家该干嘛 的干嘛去,想舍歌?那只是饥饿情况下骗取食物的一个对策罢了,谁还放在心上。曼妮一捏拳头:“你们太可恶了!”丽敏看见曼妮那副 模样,笑着说:“你干嘛!想造反啊!要造反也不看看对象是谁,乖乖的给我上床睡觉去!“曼妮一撅嘴巴:“讨厌,我自 己想去。”说完便溜上自己的床铺,拉了床帘就不知她在干嘛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曼妮突然大叫:“啊!找到了!找到了!这个歌好,这个歌好呢!”大家 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她眨了眨眼睛,郑重其事地对大家说:“我决定定这个歌为舍歌,我先放一遍给大家听,听完后大家再表决通不通过,好不 好?”大家默认。曼妮便得意地按下“play”键,一曲大家伙除了曼妮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歌的歌后,大家一个个都表 示“通过!”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个女人很烦人!”这是引用诗月的话,曼妮一见大家“通 过”,高兴得从床上跳下来,趴到桌子前便开始奋笔疾书,柄桦问她在干嘛,她说:“我在抄誊歌词,一式六份,人手一份,待会儿大家 就来学唱!”诗月一听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你晚上没吃错东西吧?”曼妮看了诗月一眼,说:“不要吵! 人家在工作,你这个女人很罗嗦呢!”诗月一听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说人没成功反倒被人说成一个“罗嗦的女人”,冤 哉!冤哉!半小时后,宿舍的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份曼妮手写的歌词,诗月一看,歌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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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天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的等候/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春天是一个路程/沧海桑田的拥有/那些我爱的 人/那些离逝的风/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那些爱我的人/那些沉淀的泪/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我们曾经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走过阳光我们望着遥 远/轻轻地一天天/一年又一年/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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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x# y( ?* l7 y; M4 x, h4 z) q柄桦、阿斐、夏丽跟曼妮一起在那边学唱,丽敏和诗月在各自的床铺跟着哼哼,那天晚上,大家剩下的全部时间全贡献在了学歌上,直到熄灯后,曼妮仍在那里练唱,几个人毫不怀疑,她晚上睡觉时也会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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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3 k/ p# r, ~' O宿舍总算安顿下来,这一切也该告以一个段落。诗月倒是觉得,现在和以前,除了要多爬几层楼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改变,不过,离考试只有一个月了,想想又不免 有些胆颤。一连几个星期,诗月都安安心心地去上课、自习,该读的书要读了,该补的内容要补了,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诗月把日程都排得满满的。一次晚上,诗月 自习完去吃了一下夜宵,回来时已差不多10点了,上楼的时候,她忽然发现Y楼附近的一所小屋子里灯亮着,这引起了诗月很大的兴趣。其实早在诗月住在H楼 时,她就已发现了这所奇特的木制的小屋子,只是当初诗月猜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挂在心上,如今,这座小木屋又插入自己的视线里,不得不引起她的怀疑,她想过这座房子的主人,他或者她,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刮风下雨时,难道屋子不会漏雨吗?诗月想着想着,脚已不知不觉移到了小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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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一座全用木头砌成的屋子,整个屋身呈一个正方体,屋顶是锥状的,像一个盖子盖在上面,屋子小得可怜,诗月在想里面可能除了能容一张床,几张桌子 外,什么都容不下了,小屋只有一面窗,是对开的那种,门向着西面,一米多高。诗月用手指摸了摸紧闭的窗户,突然几声急促的咳嗽吓得她将手倏的一下缩了回 来,心砰砰地跳了好一阵。诗月屏住呼吸,呆呆地立在屋子旁,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屋内传来一阵迅速敲打键盘的声音。诗月又站了一会儿,才蹑蹑地挪 回脚步,朝自己的楼层走去。回到宿舍,她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舍友,??而是在第二天告诉了卫小斑,卫小斑整了整桌上的一摞书,用小指勾了一下眉毛 说:“好象……好象以前,听00级的学生传过,似乎住的是一个男教师,搞心理学的,至于,至于他为什么住在那 里,没人知道,但关于他个人的传言,一直很多,不过到了我们这一届,似乎没人提起了,流言也少了。”诗月坐在一旁,一字一字地听着。那个老师 到底是谁,在他身上到底隐藏了一段什么样的历史?诗月很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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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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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7 Y, V5 h+ O就是在这个时候,诗月接到了谷文生病的消息,而且病得似乎很重,否则,蔺相洁也不会专门打电话告诉诗月,而与此同时,诗月知道卫小斑、飞鱼等一些人都知道 了这件事,看来,谷文的确病得不轻。周六上午,诗月吃过早饭,便准备去叫卫小斑一起去看谷文,走到半路,碰到了蔺相洁一行等人,他们正打算往医院去,诗月 说:“要不要叫小斑!”蔺相洁说:“已经叫过了,只是没跟我们一起,他大概会迟点。”诗月跟卫小斑挂了 个电话,说自己跟相洁他们先走了,要卫小斑早点儿过去。路上,他们买了一大篮水果、几束百合,作探病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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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j! ~( B" b6 o虽然是上午,医院的人并不多,大厅里除了几个零零散散的病号及家属,就只剩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了。蔺相洁说,谷文在3楼的单人病房,诗月听到这句话 时,腿不由得颤了一下,她不敢想象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但她脑海里,此时浮现的仍是谷文被确认为“化缘”之前,看着诗月 说“注意身体”的那张端正的脸庞,诗月定了定自己的神经,便随着蔺相洁走上三楼。 " ^: j9 K9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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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口接着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到三楼时,诗月看到一个40光景的妇人坐在走廊的一条长椅上,她一手搭着膝盖,一手半屈支撑着脑袋,显得筋疲力尽的样子。蔺 相洁说:“找311室!”诗月和玲晓落在后面,便朝走廊左边去了,其他人随着蔺相洁顺右找,边走边看着两边的门号。诗月经过那个 妇人身旁时发现她已然睡着了,或者,她已习惯了来来往往的探病者而不屑再去睁开眼睛看一看了,诗月之所以往左走不能不说是因为这位妇人在潜意识里唤着她不 自主地挪动脚步,玲晓对诗月说:“在这里!”此时,往那边走过去的蔺相洁等人大概发现门号对不上,也返了回来。玲晓朝他们指了指 311室的门,蔺相洁说:“敲门吧!”诗月轻轻用手指敲了两下,没有反应,诗月看了看蔺相洁,蔺相洁又望望其他 人:“会不会在睡觉?我们要不要打扰他?”正在这时,那位妇人朝他们走过来,蔺相洁定睛一看,忙对那位妇人说:“ 哦!连阿姨,刚才没看到是您,谷文还好吗?我们是来看他的。”妇人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听谷文说了今天他同学要来,你是相洁 吧,上次是你送他到医院,我还没来得及谢你,进去吧!谷文在里面。”说着便开了门。诗月冲妇人浅浅笑了笑,便跟着玲晓进去了。谷文慢慢从床上 坐起来,飞鱼忙去扶他,并帮他把枕头垫在背后,谷文笑笑说:“没事!” " \; Z' H! H4 L

& A2 v6 A# n9 G1 v谷文没有戴眼镜,整张脸显得比平常晦暗了许多,而且全笼在白色的空间里――白色的病床,白色的床被,白色的窗帘甚至白色的桌椅,诗月第一次感到白色的恐怖,像是空荡荡的幽灵世界,泛不起半点回音。 2 ~! y' n; e% r- h&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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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望着面前的这个大男孩,心中陌生而熟悉,她和谷文正面交往的并不多,可以说除了同事的合作关系,再也找不出什么打照面的时候。可是,自从她认识 了“化缘”,心里却多了许多支柱。虽然她知道“化缘”就是谷文,谷文就是“化 缘”,可她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名字等同起来。她和“化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是高山流水的知音!可她和谷文,却相识 的形同路人。谷文突然叫了声“诗月”,诗月恍然回过神来,走近谷文的病床,问:“怎么样,还好吧?”谷 文笑了笑说:“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 I5 F9 E: T0 x0 j8 J" d8 ^" o

- N; }: ~% d6 N7 B, L9 c4 t“什么问题?”诗月问。 / ^1 l$ Y5 E7 Z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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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文慢慢地说:“如果我是Parzs,我会把金苹果送给阿佛洛狄忒,但我不会接受海伦,更不会带着她私奔。我会告诉特洛伊的子民,‘给我一个普通人的永远爱我的女子吧!’” % P3 H! u4 `: ]# |& ?3 `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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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微微笑了笑。她想起自己曾经在网上问过化缘,“如果你是《特洛伊》中的Parzs,你会把金苹果送给谁?是赫拉?雅典娜?还是阿佛洛狄 忒?”不过那时,谷文的回答是:“不知道!或者我会把金苹果送给一个和Parzs一样的凡人,让他去作选择!”而今 天,诗月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答案,不管自己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她都是欣慰的,因为谷文终于不再逃避生活了。 8 ?) S* Y( g$ v% [1 `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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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时,玲晓提出要留下来照顾谷文,顺便让连阿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蔺相洁说:“女生在这里不方便,还是我留下。”玲晓没说 话,只是瞪着眼睛看着蔺相洁,相洁说:“好!那你留下吧!我们先回去。”说罢,便同诗月等人离开了,走到大厅,碰到了卫小斑,诗 月问:“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卫小斑没回答,说:“你们看过谷文了吗?”诗月点点头,蔺相洁 说:“没事了,应该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卫小斑又问:“是什么病?”蔺相洁只摇了摇头,而其他人, 包括诗月,也不知道谷文患的到底是什么病,卫小斑说上去看看,诗月在大厅等着,其他人先走。 0 [% F: S# _8 ?4 b( n: q+ N5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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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诗月忽然觉得头有点儿晕,但又不发烧。卫小斑叫她回去宿舍躺一下再说,走到楼梯口,诗月又停了下来,回头望了望那所木房子,没有一点动静,门窗都紧闭着,俨然没住人。诗月顿了顿安慰自己:大概搞心理学的人需要这么一个环境吧,或者白天人家出了,更可以说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自己神经作怪罢了。这样想过之后,诗月的好奇心减退了大半。一上楼,便倒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拉,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4 F. y) r5 r7 q2 h( W

0 q3 _. V( w2 E3 X; w/ i; A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告诉另一个人:人在熟睡时莫可名状的境地,就像没有人知道熟睡中的诗月飘浮在怎样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里。在她周围的人,看到她躺在 一张长长方方的床上,或佝偻了身子,或安然地仰卧,不管是哪种姿态,她都是安静的,只呼吸在碰撞在鼻子前的空气,谁也没有想过一丝新的空气在进入她体内时 给她带去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幻。或许她在梦里思考,或许在梦中飞。不论如何,自己总是主角儿,她可能在梦中问某个人:“我现在是不是 在‘过’生活?”而那个人或许就是蔡兴楠,又可能她正面对着那个虔诚而摩登的天主教信仰者,自己新结识的玩伴 Chitty,而此时,Chitty正竭力拔去耶稣身上的“十”字架。但没有人去注意温柔典雅的圣母玛利亚――那个高贵而伟大的 基督之母。她是怎样在马棚里生下了耶稣?没有人深究孩子的父亲是谁,哦!是谁让这个女人怀了孕?再或者,她根本就没有碰到这些事情。她只是无忧无虑地在天 使王国里游动,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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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N. U7 f3 j# z# E5 E$ o诗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她居然睡了一个下午!而此刻,她真的存在于那个黑的未知的世界里了。诗月望着天空下的远方,除了灯光能让她确定自己与之相隔 的距离,再没有其它东西可以证明了。她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前,到处全是光明的;而一个世纪后,四下都是黑的魂灵,没有改变的是,她还是同 样一个自己:同样住在大学的公寓里,同样要去经历大学的锻炼。她感觉自己没有在过大学,而是在过社会。在这个“社会”里,多了老 师,多了课桌椅,多了无病呻吟的痛苦,多了,毫无基础、随风飘荡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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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G- v* C: Q5 c0 [& w4 y“诗月!”一个声音打破了诗月无止无境的畅怀。诗月转过身,看见曼妮正冲着自己诡笑,诗月故意瞪了瞪她说:“你笑的 好贼哦!”曼妮拉大嗓门:“人有人话,鸟有鸟语,你这说的哪门子话啊?我看你今天东西是不想要了!”诗月一听有东 西,忙问:“什么东西?”曼妮故弄玄虚:“你问得好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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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问得很贼,人也很贼,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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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 Q( a$ i/ Q$ q“这么期盼看到你的东西?”曼妮撇了撇眼睛问。 ) e. a* P/ P! Z

  a1 Q5 d; S# I* x- O“快拿来吧!”诗月几乎带着哀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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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呵呵――,喏!”曼妮从背后划过一个盒子。 % r( s/ u+ i5 S(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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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诗月问。 0 I& M0 t& M( f$ d" \

& {- j$ H" y+ J* c; f“礼物呗!下午你睡觉时一个女生送过来的,指名是给你的。”曼妮将盒子递给诗月,把脸凑过去:“快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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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看看曼妮,迟疑地拆开盒子。“哇――”两个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盒子里躺着一条精美的手链!诗月小心翼翼的将它取出 来,“好漂亮哦!”曼妮说。的确,那是一条纯银的手链,手链华贵而不庸俗,链身镶着五颗深蓝色的玛瑙,每颗玛瑙周围嵌有4颗浅蓝 的水晶,呈一朵花状,每一朵花连带着水晶成一扣,扣与扣相环,极其精工,盒子底层放着一张小字条,诗月将字条打开,手链连同盒子被曼妮接了过去。字条还没 看完,诗月边合了回去,因为她看到落款分明地写着“Jason”。曼妮飞了诗月一眼说:“卫小斑送的 吧?”诗月只微微笑了笑。“幸福的女人啊!”曼妮冲着诗月嚷道。 ' b! F; c! F8 H/ R: p$ H: K5 k% U

3 v7 T2 K+ @& S3 S% r) H0 ?& E诗月已有好长时间没有写东西了,今天,她似乎想写点什么,但提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或许是没得写,或许是要写的东西太多,不知如何写。反正她就是拿 了笔,不知如何写下第一划。她翻了翻自己的稿件夹,看到这样一首诗:夜晚和月亮同时升起/我看到一种最真切的迷离和痛苦/犹如看到我的爱情/始终站在命定 的临界点/生与死/始终无法一片光明/或黑得彻底。在她的记忆里,她好象没有写过这首诗,确切地说,她根本不会写诗。她更爱词,可是词如今已被这个物欲横 流的世界淹没得没有落脚之地,这会是谁的诗呢?顾城?不象。海子?更不象!诗月不去想,权当一个守望黎明的忠贞者的哀怨,没有边界,痛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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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53:5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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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1 R6 O" {1 ^* ]2 ~9 l时间过得很快,就像一条扎在水里的泥鳅,光滑而且迅速!你还没来得及抓住,它就已经溜走了。柄桦说寒假就要来了。诗月伸伸胳膊,看着教学楼下涌动的人群 说:“这就是大学?!你说,他们在干嘛?”柄桦耸耸肩:“过去的人走过来,过来的人走过去!”诗月对这 个答案很满意。在不久后,她们就要考试了,对中文系的学生来说,抱佛脚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或许,诗月也该进行一下寒假的计划了。 6 ]6 l6 J  ~5 k" ]

! i: t" \% y8 `4 F" j1月27号那天,诗月订好火车票,她已做好了回家的准备。即使长途的火车会让她头晕,可她仍是兴奋,几乎义无返顾的,因为她急切得想让父母看看自己的女儿 在南方的这所城市里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她想念故乡的伙伴,怀念巷子里的“橡皮辣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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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那天,卫小斑送她上了Taxi,她挥了挥手,没有哭。Taxi里正放着一首歌,是杜成柳的《他一定很爱你》,苍凉的曲调,诚挚的歌词,让诗月不禁想起 了这过去的半年。或许,一切都有一个美好的结束,最起码,在她走时,她知道谷文已出了院,而玲晓成了他的女朋友;飞鱼有了自己的店,而且并不是那么糟糕; 至于李俊杰,自从和小瑜分了手,并没有再找,或许他习惯一个人远远的被人为他的相貌而恋慕;而蔡兴楠,那个诗月只能将他放在梦里的学长,似喜似忧,在诗月 看来,放在心里或许是最纯最真的邂逅。还有卫小斑、柄桦、曼妮、丽敏、阿斐、夏丽,他们每一个人,都该有了一个如是的位置。 3 Z; n- e' }# D$ h* w; _6 P5 Q

; v4 f) b. R9 a- z$ b/ e5 ~或许一个寒假的酝酿应该绽放一个新的开始,就像一部小说结局又该有个新的里程。世界本身似是而非,没有人敢说万事万物有确切的开始和结束。或许结束是开 始,开始是结束!除非哪一天,你不再留恋世界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对饥饿与困乏无动于衷,对躯体和灵魂弃之不理,那么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这不禁让诗月想起了 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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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B4 h2 _$ P9 r有一种鸟|它生下来就没有脚|一直不停地飞|飞累了就睡在风中|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在寒假里,她将许多卡片写上自己的心语,寄给每一个朋友,算作新年的礼物。而这首诗,她寄给了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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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期本身就是一个新开始,加上诗月寒假总结的很多,她决定走一个新的路程――为考研而奋斗! : ~; x4 F; j0 @% {, T

  P& U2 b! ?; K. A# A, u6 U9 \日子是一个爱与人类开玩笑的东西,就像有些东西如宿命,在日子的琢磨下可以变得圆滑而狡黠,你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它到底是怎么一个回事,它便又倏得变形了。但对于周围的一切一切。诗月是没有闲暇 去看了,因为人一旦定了目标,肩上就不单单是盖了几件衣服那么简单。那天,小瑜提了一大包东西到诗月的宿舍,说是寒假带过来的地方特产,当然,她的问题不 单单在于送特产那么简单,在诗月那儿待了好久,她才对诗月说:“诗月!我有个事要请你帮忙。”诗月问:“什么 事?” ' |0 Y# s2 q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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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在寒假里想了很多…,我…觉得自己还是想和他在一起,虽然…虽然我知道自己以前是做得 不对,可…可我……我愿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补偿,只要…只要他能够重新…重新, 我知道他对你一直很尊重,而且,我真的很想回到他身边……我不会再跟他耍脾气了,我发誓…我”! 5 C0 P9 E* S$ M  S& T1 L

+ Q+ a( D. O+ |2 a- X1 j1 c诗月的目光直楞楞地盯着小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诗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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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没有说话,只坐在床沿上默不作声的掉起了眼泪。诗月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说:“先回去吧,以后再看!”小瑜走了,诗月呆呆的坐在床头,她想了想,拨了卫小斑的电话。 ; W7 `) ]) }; v! G$ z#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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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自从诗月定下目标以后,她常常是自己拿不了主见,对凡事总是向卫小斑提一提,讨讨他的意见。而这次,卫小斑则是说:“你看着办 吧!喜欢的话就让他们在一起喽!”诗月决定先看看林俊杰的意思。当然不是诗月自己去看,而是请飞鱼帮忙。 - T1 J9 `5 }) D8 W) d. y" ^& p  t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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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有一个“考研知识讲座”,在综合楼报告厅,诗月觉得虽然现在就弄得那么火有些为时过早,但听听也无什么大碍,便决定去看 一看,晚上吃饭时,她也跟卫小斑提起了这件事,卫小斑说:“你也知道!”诗月看着卫小斑,卫小斑接着说:“我还怕你 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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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n& u! S) \5 `) @/ D2 \“怎么?你也要去!”诗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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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n+ Y+ w/ K# [0 }“为什么不去,要考研当然得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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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6 F" f& U# P/ C  A“怎么?你也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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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U7 }% G; g; p3 o“怎么?只有你能考研!”卫小斑将筷子拦在嘴前,诡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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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奇怪!” 3 Z9 X5 b: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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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觉得奇怪呢!我要考研是一进大学就定的目标,你却是半路里杀出要考研,记得有一次我要你陪我考研,你还信誓旦旦地说:‘宁为自由亡,不为考研死!’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我可还记得。”% |( x/ q: `9 u1 B1 G# e/ 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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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不好意思地笑笑,“的确,那时我确实没有考研之心,也忘了你要考研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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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斑用筷子敲了敲诗月的碗,“快吃快吃!六点半了!” , g; [( Y% C1 u+ c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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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吃完饭便和卫小斑一起去了报告厅,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报告厅里早已人山人海,除了最后的两排位置,前面是打灯也找不出一个,还好是梯教,诗月俩正欲坐 下,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叫诗月的名字,诗月转头一看,是萧彬彬,诗月好久没见过她了,竟发现这个女孩比先前多了几分妩媚,却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 子,“你也来听讲座啊?”萧彬彬问。“是啊!没事过来凑凑热闹”诗月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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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这边!”说着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但她即刻发现诗月旁边多了一个男生。彬彬只朝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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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诗月坐在中间,右边是小斑,左边是彬彬,再左边一位,听彬彬介绍说是她老乡,00级的,叫王建宁,据说是一位很有实力的学长,讲座开到一半,大家 发现内容并不是那么新鲜,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下功夫”,“下功夫”再“下功 夫”,于是,学生也开始微微地躁动起来。萧彬彬把嘴凑到诗月的耳朵旁问:“这是你男朋友啊!”诗月点点头,彬彬怀疑 地看着诗月,“那飞鱼呢?”诗月其实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却故意问:“飞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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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彬彬眨了眨眼睛。 ; i' J3 ~" i!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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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只装着故意听讲座,王建宁转过头来问诗月:“你们也是中文系的吗?”没等诗月回答,彬彬便抢着说:“是啊!咱们是同条藤。” / [; [5 n: @, s3 |- o4 ^# ]

3 {9 _9 S8 p1 U) Z$ E+ c. c7 C8 z“我以前好像见过你,在新生演讲赛上”,王建宁说。 7 Z& ]) B2 r! M*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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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诗月笑了笑。 / _& `( E0 }. g" B; v* P# O: ]- l8 \

; G! E" h$ Y6 t“建宁!”只听见前面有人在叫他,王建宁抬头看了看,诗月的目光也顺便跟了过去,她发现叫建宁的人竟然是蔡兴楠,他正举着手腕问 建宁时间,建宁用手比划了一下8点10分,他便转过头去了。“这人有手机还问时间!”建宁笑了笑说。 ) B3 b! H! i4 E% X: @#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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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人家手机没电了”彬彬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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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认识他?”诗月问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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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T4 W4 w  g1 l9 A“谁?你说兴楠?”彬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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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们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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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d; |* b( k6 ]  q“也不算熟,跟他很熟啦!”说着拍了拍建宁,“他俩儿是一个班的,都是我老乡啊!呵――呵――呵呵――” 9 g$ S4 F/ a0 P) c: ^1 S/ ?

4 T" A8 T9 J9 K/ o“我看是人都成了你老乡啦!” * G. Q* S, U3 c9 h& q9 g, k7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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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彬彬瞪大了眼睛,“他俩真是我老乡!你不信问他,”说着又转向建宁,建宁笑笑说:“是的!我们都是老乡,阿楠还是我们班班长!” ) m9 i/ `' f' B2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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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是!”诗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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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m, Q7 Y. f7 H+ e1 p“在聊什么?”卫小斑碰了碰诗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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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M$ X4 V+ ]2 {6 d$ R0 q: h4 _$ g0 t“没什么,在聊她老乡!” . r3 B1 @+ {. K2 i0 p4 t

  }* h- R1 H; f. m6 V( Z讲座一直开到9点,临走时,诗月向建宁打听了一下蔡兴楠的手机号,并储存在自己的手机里,记下:小M,列在“小斑”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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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Y. \虽然说那天的讲座并不是很精彩,但诗月还是准备写点听后感,刚走到门口,发现小瑜杵在那里,与上次比起来,她显得异常兴奋。一看到诗月,小瑜便迎了上去,“诗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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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消息?不会告诉我俊杰与你和好如初了吧!” ; d/ H: T6 W" K3 ?/ }" \/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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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有个男生主动追求我,我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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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Q4 ^3 y$ ^& z“答应了他什么?答应了他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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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u0 q0 L- @0 N: F“答应做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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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u! q: W- v% s“什么?” & \7 s% [" \2 w4 [0 I- a& V5 \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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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俊杰不会轻易就与我和好的。或许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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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0 Y2 l, b; Y. k7 p6 b; a$ r- B“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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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叫滥情,那叫明智的选择。雅斌也刚跟他女朋友分手啊,大学吗――” 0 K) g+ C% w8 ^% F( `  o7 z

2 l+ `9 x" H! H, O, Z! H“大学”两个字被小瑜说得特别重,诗月不知为何任何一个荒唐的结合都要套上“大学”二字。但她想这绝不是空穴来风,谁敢对大学的爱情抱太大的希望呢? ( t5 ?( z' l4 @2 k

7 J2 V/ Y% Z* y7 X“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诗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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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Y6 k" L* ?8 r; z: P小瑜走后,诗月便开始写她的听后感,可思维老是像被什么东西绞着,她从柜子里取了睡衣,便准备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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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C& [; E0 j4 L8 h冬天虽然刚过,但天气还是很冷,诗月脱下衣服,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瑟瑟地调好了水,便开始洗澡,一阵凉气袭来,让诗月这才发现旁边的窗格只关了一半。还好 这里是七楼!诗月探着身子去关窗户。眼睛不经意朝外瞟了一下。这一瞟让她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那便是这个窗口正对着此楼附近的那所小木屋,而且今天,那个 木屋里不仅亮着灯,连窗户也开着,窗格上还放了一盆不知是花是草的东西,诗月关了窗,洗完澡,便钻到被子里去了。至于写听后感,她则缩在被子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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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55: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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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e* v% a3 k1 f最近英语系不知在搞什么义捐的活动,听柄桦讲,是说英语系有个女生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笔医疗费。现在,院里正号召各个系向她捐钱,可能马上就要传到中文 系了。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玲娜便向班级公布了这个消息,并传下来一张感人肺腑的求助信,据说这封信还是蔺相洁代写的,具体捐钱的时间定在当天晚 上,由玲娜亲自到各个宿舍去收。诗月搜遍了全身上下,只剩5毛钱,便让丽敏先垫着。柄桦说,“中本(3)有个男生捐了300块,而且听说是这 学期刚插进咱们学校的,可能还有些来头呢!” / x3 p8 P; t! p$ f#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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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忙问,“人长得帅不帅!” , ?4 l- g3 T$ N# g5 [) u! Y

/ n- l8 Z! V0 J8 e- }# M“这个就不大清楚,反正挺轰动的。前段时间不是传系花有男友了吗?好像就是说他。这会儿又甩手来个300块,不出名才怪!” / P* Y. e# j! l' }+ B

5 F! ^8 {5 A8 E6 ^' ]  q“哇!好酷呀,那长得一定不丑喽!咦――我说!怎么全世界都知道咱们系新插了一个帅哥,咱们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呢?”阿斐趴在床上说。 " D2 A5 `+ {6 q

+ i6 `4 o& Y( L4 ]9 ^# e“咱们闭塞呗”,曼妮接过话来,“诶,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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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叫什么……什么……挺复杂的。对了!好像叫慕――慕――慕容勤来着。”柄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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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叫‘慕容复’啊?现在还有这号姓的。到时候,系花就叫‘王语嫣’得了!”阿斐逗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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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A/ _" _5 ]' @“慕容姓氏?不会是台湾人吧!”诗月问。 2 u; v; P  V: U0 E& j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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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台湾有许多姓慕容的,说不定就是台湾人呢!”曼妮说。 0 b  l* M1 `( K+ l. V8 c) R" c

: B. K" z% s& }; V6 u% }) O至于那个慕容勤到底是何许人物,凭她们空发讨论,怕是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到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们一睹了慕容勤的真容。而当时,阿斐只说了一句话。“天!比慕容复帅多了!” + f) w0 ]' B& q! R0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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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为考研准备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可有段时间,她一直觉得心里没个底。那是这学年的第一次阶段考。诗月英语拿了个68分。那段时间,卫小斑每天傍晚跟诗月 一道回宿舍。吃了饭,便像时钟发条似的去自修。有时候,诗月想做点儿别的事,但一想到旁边的卫小斑,便打消了念头,久而久之,诗月便觉得和卫小斑一起上自 修是个笼子。尽管框着自己每天在学习,但学了多少,竟不知道,而且看看成绩,并未怎么起色。不过卫小斑像是一日比一日痴狂,几乎每天除了英语还是英语。诗 月毫不怀疑他哪天抱着她也叫“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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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 y1 ]8 S有一天晚上,诗月俩自习完回来,卫小斑对诗月说:“最近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读厌了!”诗月摇了摇头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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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q5 ~2 c. c+ C/ m& t( w1 x“其实你这种性格根本不适合考研!”卫小斑说。 : O# M, k' u0 c% U/ |

9 _5 q/ f4 m: h* I- Y“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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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q, l7 a+ ?0 P“公鸡下不了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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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掐了卫小斑一把,本想和他开开玩笑,没想到卫小斑一下子跳起来,“你干嘛!痛死了!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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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H. c& E1 L. O“我…”诗月没再说话,后来的一路都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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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诗月也是一个追求浪漫的女生,而且或多或少还有些虚伪的情怀。每当朋友问她“你的男朋友带你去哪里玩了” 或“你的男朋友又送什么礼物给你了”之时,她便会暗暗地沮丧。她了解卫小斑,他们同都是个性较强的人,加之小斑脾气的孤僻,诗月 的“当仁不让”,要发生矛盾那往往是在所难免的。当然,什么东西都该有个量,每当诗月和卫小斑闹得次数多了,他们恐怕都会想这是 不是个错误的选择,诗月觉得卫小斑的脾气像个女生,对着他自己不能大声说话,不能说错一个字,所以更多时候,诗月与之相对的就给他一张“冷 脸”,而卫小斑则说,最受不了了她一副冰冷的样子!亚男在这方面比诗月乖巧的多,因为她懂得细声细气,懂得顺从卫小斑的意思,诗月当然感到了 这一个潜在的矛盾,可她做不到让自己去故作姿态,更常常用了一个女生谈恋爱最笨的方法,就是干脆不去理它,这个它当然包括卫小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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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T  i) W' Z1 j# h3 _; t2 V# n飞鱼寒假没有回家,一直到开学快一个多月了,诗月才见了他三次面。当然,平常上课两班一起不包括在内,因为往往上课飞鱼也不是不来就是扎在后排的角落里。 ) m$ }9 U& n# w0 w* Z; H

, ^# _4 z# }/ P8 Z+ g3月18日那天,对飞鱼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他开酒店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而他早前的店,在寒假时就已转了出去。开业典礼诗月并未参加。因为他的酒吧开 在校外,再而且开业那天诗月也不知道,飞鱼的确是一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可以说在大学,他比每个人都快了一步。最起码像什么“地 保”“税保”之类的新兴名词诗月是闻所未闻,对什么资金筹划,周转,店面经营,管理更是一窍不通,可飞鱼却能做得井 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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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去飞鱼的酒吧是在他开业一个星期后。那天恰是周末,谷文和玲晓的突然造访,让诗月有些措手不及。面对昔日熟悉的玲晓,诗月也觉得陌生起来,她或许正在作梦般地接受那个曾经伪释爱情的亵渎者如今成了一个爱情的忠贞者,而且他们是那般亲密无间,这让诗月或许有些 羡慕,但一边她又在怀疑,这个真实存在的“假象”能维持多久,是一年?三年?还是一辈子?她对玲晓说:“飞鱼新开了 一间酒吧,咱们去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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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N" S  B4 k8 |0 e) u) n" \+ Z诗月到了飞鱼的酒吧第一件事便是问Chitty,飞鱼对她的“开门红”很是疑惑。 2 k! h* ^3 j' M0 b

1 K7 r5 X" C# j" H“我也不懂得Chitty现在在做些什么?”飞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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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6 h. v: n1 Q/ |, g诗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便和谷文,玲晓一起坐到了一张四人的雅座上,飞鱼拿过来一瓶红酒,对玲晓说:“丫头,你可是酒林高手啊,这瓶红酒就孝 敬您了。”玲晓笑着接过红酒,替飞鱼,诗月各斟了半杯,谷文不喝酒,这是谁都知道的,今天也不例外。于是,四个人除了谷文喝可乐,其他三人都 在慢慢地品味着红酒的芳醇。此时,酒吧里正播放着理查德的钢琴曲,诗月环视了一下四周,不乏雅致,看来这次飞鱼的确花了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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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最爱酒吧西北角落的一面水晶玻璃缸,缸内的海藻、礁石在灯光的晃动下变幻着各种各样奇妙的颜色,还有一些诗月叫不上名字的金鱼,在藻间穿来穿去,可爱 极了。玲晓说这个酒吧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样东西,飞鱼问她缺什么,玲晓笑而不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后或许就不会缺 了!” ) U1 ~2 Y1 y/ K& e) ~' L# X6 p

8 U7 A/ U, A) E1 T9 R5 K诗月的脸开始泛红了,她感到脸上微微的发热,她问飞鱼洗手间在哪儿,飞针指了指诗月背后的一扇门,“不要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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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去洗手间洗了一下脸,抬头看看镜子,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模样似乎变了一个人,她对镜子中的那个自己感到陌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这就是她每天面对别 人展现的模样吗?她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似乎只在昨天,她还高高梳着一条辫子。可今天,齐肩的头发已稳稳当当靠在了她的耳后,诗月回座位时,看见那位大 名鼎鼎的慕容勤也在酒吧里,而且旁边靠着一个女生,但她确定那不是系花。回到座位,诗月指了指慕容勤问飞鱼,“你认识这个人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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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看了看,“认识,怎么不认识,天天来捧我的场,我哪敢不认识啊!” & t* N% N0 S. ~- ?2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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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晓问:“这个人是谁?” 3 d/ i6 W) u.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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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又看了看慕容勤说,“他叫慕容勤,台湾人,咱们中文系新插进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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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 l5 \3 W3 i) d8 y- A& `“他真是台湾人?”诗月惊讶地问。 % \7 J' D' Q9 F) K+ R6 O* i

; Z( p4 c3 d5 _; n“是啊!他自己说的。”飞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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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8 j( v( M" z. l“他自己会告诉你他是台湾人吗?”谷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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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怎么不会?喝醉酒了什么都会!”飞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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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在这里喝醉酒吗!”诗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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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经常,只是偶尔一两次。前天,他还喝醉了呢!尽跑到吧台去耍酒疯,还对咱们的一位调酒师说,他舅舅是咱们学校的一位老师。人很风流,一位女生还为他自杀了呢!真是不像话,简直是败坏家风!”飞鱼忿忿地说道。 9 Z" w! i# T& }9 _0 [6 r0 W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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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人家还引以为自豪呢!”玲晓笑着说道。 . ]$ v" f7 r5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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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摇摇头,对慕容勤的讨论也到此为止。 0 r/ H. C9 o5 y! K$ _/ H  A

) K. N% Y: b# B6 q! z0 m诗月的酒量不怎么好,喝到最后,她觉得站起来都有些晃荡了。再而且红酒后劲大,走时飞鱼一直担心她能不能撑到宿舍。飞鱼说要送一下他们,玲晓从他手中接过 诗月的胳膊说:“我们送她回去就可以了!”飞鱼看了看玲晓,便松了手,直目送着他们远去。 " m; ]7 E6 L; _

. y) O- r) l  M, A% Z. Z诗月回到宿舍,觉得人清醒了很多,除了腿脚有些飘飘然,大脑还是明白事情的。她在床上趴了一会儿,便被丽敏叫起来,说是有电话。诗月打开手机。手机明明没电了,怎么会还有电话呢!丽敏说是宿舍的电话,诗月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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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诗月,你是谁呀?” : g' [3 w. n' h# J' {

( e1 U  K' O8 z, `9 a; O: Q“你干嘛啦!” - _! W0 Q; b4 O( Y) N!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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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干嘛啦?我又没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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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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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诗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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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h8 z4 H. S) K! Q/ L“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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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打我电话了?我手机没电了吗,呵――呵呵――” + z% ]) Q1 {) `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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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好笑吗?你很过份,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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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为什么过分!”诗月从桌上撑起身来。 ' l7 h: I9 [+ ?: {% J% z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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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懒得跟你吵,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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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卫小斑!卫小斑――” / u8 q' ~; Q, x: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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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一摔电话,气不打一块儿出。本来就有些醉意,这一气让她更恼火,她一个人跑到顶楼的天台上,觉得胸口被一个什么东西塞着,上下不得,让她简直换不过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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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 ~0 b& D  s( Y4 p4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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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 l; C2 w( |或许这次诗月和卫小斑是真的要认真一次,但玲晓是说:“你太不会做女生了!”诗月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已为卫小斑改变得太多,况 且这次诗月的确被骂得莫名其妙。就算她有一百个不对,做男生的也该让一让,虽然她平日里都忍过去了。可这次一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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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赌气似的每晚一个人去上自习,而且每次都挑在楼层最高的教室里,倒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每次自己的脚都忍不住一直往上走,直走到没有楼梯再走 了,便随便钻个人少的教室,放下包,便开始做英语。英语一直以来都是诗月自习亘古不变的主题。因为她觉得除了英语让她头痛外,也找不出哪一科有这 么“残忍”了。不过,也有破例的时候,那便是其它的科业老师留下了什么作业。诗月一定会乐不开支的去做,因为那既不用做英语又有 名正言顺的理由,自己心里也安稳。一次,诗月正为不见了水笔而焦头烂额,情急之下,只得找旁人先借用着。她环视了一下教室,大家都在低头写着,自己实在有 些格格不入,她用手碰了碰前面的一个男生,男生一转头,不想是王建宁,建宁冲诗月笑了笑,诗月问可否借用水笔,建宁便将手中的水笔递给诗月,自己拿起了圆 珠笔,诗月的确不好意思。但建宁已转过身去,她也不好再叫。 ! E8 P- |! s" |$ X8 X0 G0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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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一直自习到10点半,诗月也就跟着上到10点半。等建宁在收拾书包时,诗月才敢将笔还给他。于是,俩儿人一起下楼去,诗月问他:“你现在还过来自习啊?” . c5 ~$ D5 ~3 z"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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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毕业了,没办法。” 2 |) L% ?1 c( h$ n

  Y3 {9 R. P0 A“我刚才看到你桌上放的好像是关于考公务员的书啊,你要考公务员吗?” % j. [8 Z/ J/ j7 E

" C9 P5 d1 N; K1 J' @“是有这个想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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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那个老乡怎么没来自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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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老乡?” % k/ R9 {0 E0 m.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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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叫蔡兴楠的啊。”诗月说时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在发抖。 ; C; ~% Q! m" o" C

  |9 T  l: D4 B. O7 r. J; p4 z- K“哦!你说阿楠啊!他!大忙人一个。整天忙都忙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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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a' k$ p8 `( f. |% D3 @“是啊!他好像是咱们系的什么官来着。” $ d, t( K- u* i* _! ?; x. B

, V- x& d0 D6 F3 w. B* H/ N! P5 b建宁笑了笑。“诶!我们学校图书馆上面的自修室还开不开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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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大清楚。”诗月想了想说,“应该还开吧!” . _+ L4 c  g( i;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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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次去被一个老头儿叫了回来,还问我去上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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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是老师吗?他大概不清楚吧。” 8 n2 U) P5 e' z;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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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我是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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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A  r  X+ U, {$ a“怕去?为什么要怕?” 8 ?5 {7 k: V/ k5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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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宁低着头抿嘴笑了半天。“中国人不都有‘怕’的心理吗?话说回来,生在这个社会,不握怕不行啊!” ; K) R9 O3 r3 R( F

5 @6 i4 J( |. r* V% ]  S, V“为什么这么说?”诗月问。 . J, ]' h1 b. }6 P

  u' B* r/ o- S6 ]- r- Z) E7 H“难道不是吗?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权’,你不怕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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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什么意思?” + a( E8 x1 Z) T- S+ _9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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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权’是无处不在,只是我们没在意罢了。你看现在,卖东西的有卖不卖给你的权利;看门的有让不让你进的权力;连扫街的也有让不让你过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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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R' [# g! B0 x“会这样吗!“ : F# @0 e/ H  U( E/ A& w  i

  T8 Y% J' s# R; a; ~$ `“不会?我前些天去一个超市买东西,在里面转了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拎了一包东西,就因为去付钱时说了一句‘好慢 啊’,那个服务员居然说‘不卖了’!我心想她还能真不卖给我。可在那儿等了半天,她竟然真的不卖了。我总不能白花一 个小时却空手回去吧!最后只得好声好气地求她卖给我!” # A* ~* M4 `0 q/ S

2 R$ r$ z  |+ v7 ^  F" g, f+ K“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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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你可别小看了你自己,说不定你哪天也有让人干嘛不干嘛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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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人人都有弄权的倾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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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c" F0 G“钱钟书不是有写过《七缀集》吗?里面的故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了!” % n/ N- c% x. T2 ]# u! p

4 V1 ~9 g3 s1 n& U诗月点点头,似乎懂,又似乎不懂,但某些时候也确实是这样。 * G! X6 A- N5 E3 j

6 |  _+ F" W; D/ W' @! E诗月一直等着卫小斑的道歉,她希望他能够很君子的在她面前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不好!”可这个等待一直等了一个星期,最后,诗月实在忍不住了,她拨了卫小斑的电话。 - W1 S' A8 |! t) u: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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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斑。” - M- J. ]" c! I  x

6 d' [; o: h2 d5 j% z2 s: B- H“什么事?” : L2 @' d* M- R$ r

7 D4 L4 s! Z( q) i3 x“我有点不舒服。” ( J, V+ F9 ?!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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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看一看吧!” 1 H6 F) y$ Z9 ~/ r9 F3 \7 ?6 r

. n1 ~4 c2 x1 g  }% z3 d. Y2 {. _8 H% i“我――我想,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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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待会儿过来”。 1 H' {7 y. m: I1 Q/ K

9 L7 t7 `' P, L1 ~" l1 @' X挂下电话,诗月吐了口气,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虽然是自己妥协,但她觉得妥协得值得,最起码自己心里的那股瘟气已经消失了。; I; C  ]/ W( j+ B- a" r  q2 M

" Y0 p3 Q' W5 y8 @2 Q- t) o" j诗月精心地梳了个头发,挑了套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换上,只等卫小斑来了。卫小斑骑着单车在宿舍楼下等她。诗月朝他挥了挥手,便跳跳地跑下楼去。卫小斑说:“你哪里不舒服?” " l: b& o5 s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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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吐吐舌头,“我想出去走走!” # m, w2 q( R2 w: f

5 K1 O% R/ z3 A1 \# {* X. T+ _“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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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1 _- Q" y+ W  z  _4 @# I; ^7 B0 Q诗月坐在卫小斑的车后,此时正是下午4点多,太阳还没落,淡淡的余晖挣扎着它最后的一分热量,诗月感到自己的身体像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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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想飞》吗? - F( r, @) K/ {2 a% f# N6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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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东西?” 4 p" M* E; Z* V

5 I  v. O9 i$ Z( O) j“是李心洁和吴彦祖主演的一部影片。当时李心洁就是这样坐在吴彦祖的后面,像飞一样。“诗月将两臂撑开,闭着眼睛,俨然一副陶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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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7 K- s) g; u9 q“你少疯了。小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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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真好……” # R+ [4 X7 _0 k# \-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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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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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7 m& ^  x6 x“你说我要是真的飞起来……,会是什么样子?”诗月将头靠在卫小斑的背后,一手拦在他的腰上,“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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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w+ \$ |7 F  e“你晚上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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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9 w5 D+ @/ p2 p, B. t“晚上?晚上还没到呢!小斑,我们就这样一直骑一直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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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9 A+ P1 ~' R路过一家热饮店,卫小斑说“进去喝点东西吧!我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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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卫小斑和诗月一起进了店里。卫小斑要了一杯咖啡,问诗月要什么,诗月说:“我要一杯仙草蜜。” & W9 p. A$ J' D% R

( a% C0 y7 v% l: o  o7 {$ O“怎么你们女生都有喜欢喝这种东西?洁琼喜欢,亚男喜欢,你也喜欢!” 0 b8 R# B% O" s1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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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从嘴边强挤出一个笑脸。“是吗!” 3 o6 T! y' J+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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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上次和亚男买东西,她还吵着要喝呢!” : |% O6 R: W8 C1 @1 \

" B* z% R5 b1 i9 z诗月只低着头喝东西,头也不抬,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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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D/ Y: q. v$ y“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卫小斑摊了摊两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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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C- W9 ?, n  Y2 m: T诗月抬起头冲他浅浅笑了笑。 $ f8 n4 E& X. H0 ~' `/ W$ o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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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俊杰和小瑜怎么样了?”卫小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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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样啊!还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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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B+ _/ n1 v& l9 r7 B/ |“你上次不是说小瑜想与俊杰和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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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 h& a5 v' M0 R“是啊,不过――后来没谈成!”3 w2 b7 N# A. p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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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儿就这样失去爱情啦!”卫小斑慢慢地喝了一口杯里的咖啡。 + d. [0 \( g: F  ]% M) R8 r

. R+ A2 g" u+ |* }- ^- U“不会啊!他俩儿还有友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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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友谊是个什么东西?你相信友谊吗?需要的时候抓来用用,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人家说男女之间的友谊可以上升为两种关 系:‘一种亲情,一种爱情’,可亲情是建立在得不到爱情的基础上的,爱情又是为了满足一个自我获释的目的。说来说去,友谊只不过 是件利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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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不知如何应答,只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安德鲁森”说:“我买点面包给你当早餐吧!” ' t. l- o$ g, \1 }4 Q* @

2 u: G4 W+ O/ n1 [话分两头,在诗月和卫小斑骑着单车在街上乱逛的同时,萧彬彬也在这条街买东西,并且她碰到了一件使自己气愤不已的事。那是彬彬刚从一家精品屋出来,便碰到 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抢劫案,一个30上下的男人抢了一个女子的单肩皮包,撒腿就往市中心跑,女子在后面一边喊一边追,突然女子 的脚一歪,“哎哟”了一声便跪倒在地上,彬彬见状,忙上去扶她,那女的一见彬彬便说:“小姐!快帮我追追,我的什么 东西都在里面啊!”听她这么一说,彬彬转身便准备去追那个男人。“来!小姐,我帮你拿着包。”彬彬没顾得上考虑,一 追便追了百来米,等她实在是追不上了,才返回来去找先前那个女的,可是回来时却发觉那个女的已经不见了,彬彬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正准备打电话报 警,才想起手机和钱包都在包里,彬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赶回学校,恰巧在热饮店门口碰到诗月和卫小斑出来,彬彬一见诗月,便上气不接下气地 说:‘快!给我打110!我要……报警!”诗月被弄得一时糊涂。 : m9 r( `  l7 _7 `

5 ?& O& m6 Q  p“慢慢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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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B  L/ o' h) S“唉!手机先借给我。”彬彬接过诗月的手机便拨了报警服务台。诗月俩儿通过彬彬的报警也知道了事情的几分经过。打完电话,彬彬把手机还给诗月说:“你们先回去吧!以后再跟你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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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和卫小斑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彬彬说她要赶回案发现场,他俩儿才悻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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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58: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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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x* t- V) n回到学校卫小斑说他有事要先回去,诗月便一个人在书店看了看准备回宿舍了,诗月走着走着发现一个人从书店里出来就一直走在自己后面。她回头望了望,虽然光 线不??是很清楚,但她仍可以看到是一个40上下的男子,中等个子,很瘦,背有点微扛,长脸,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面目俊朗,透出一副中年男子特有的韵味, 他一手插在灯绒裤袋里,一手夹着半支烟,腋下还夹了几本书,诗月故意停下来在包里翻了翻东西,那男子便走到她前面去了。诗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只见他不打 拐直朝那所小木屋去了。诗月忙跟上去,她看见那男子正拿着钥匙开门,难道他就是小木屋的主人?诗月心里想,快一年了,她今天终于见到了他的真面目。 1 ?8 o8 `2 [; r6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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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诗月对这所小木屋格外注意,一次偶然,她发现那个慕容勤也会到那所小木屋里,并且都是在晚上,或许只是诗月在晚上注意到了,可一连好几次,她都看到 慕容勤甩着两手进去或是抱着两手出来,这不能不勾起诗月的好奇。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在酒吧里飞鱼说的话,“他舅舅是咱们学校的一位老师,人很风 流,一位女生还为他自杀了呢!“诗月这么一想不禁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难道那个“舅舅”就是这所木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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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4 d7 `3 D; v/ L) K“乱猜!乱猜!”诗月拍了拍自己的脸,证明这只是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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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你不是要去开会吗?怎么还在这里啊!”丽敏从诗月背后走过来,手拍了拍她的肩。“哦!对啊,几点了?”诗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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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9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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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差不多了!我得给小斑发个短信。他也得去开会。”诗月从凳子上站起来,走进宿舍里。卫小斑应该还不知道今晚的会议,因为蔺相 洁说他只通知了几个还在社团的成员,而卫小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退了,但这次会议是要让所有的03级社团成员都参加,包括退掉的未退掉的。诗月知道明摆着告 诉卫小斑社团要开会他是绝对不会去的。所以,她拐弯抹角发了一条短信: 3 E) E- h  x! u) \: Q8 ]

8 m2 K1 L& z/ W& A! P今晚9:30,副刊成员喝酒去不去?老酒鬼,别来迟了没酒喝!办公室聚。 3 j" p9 W- P1 ~: `& U9 B$ W. m$ e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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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觉得有些不妥,但手指已经按了下去,后悔也来不及了。诗月随便套了一双鞋,蹭蹭地下楼去了。谁知,刚走到一楼,手机便来了一条短信:“老 兄!你是哪位?是不是发错了!”诗月一看觉得莫名其妙,她有跟谁发错短信吗?今天一天除了刚才跟卫小斑发了一条跟谁也没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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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有跟你发过什么短信?”诗月回复了过去。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两声,“你不是叫‘ 我’去喝酒吗?我倒真的想去了,可是我不是你们副刊成员,我想你是发错了;快通知你该通知的人吧!别误了聚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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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p$ V4 D9 l; a, L! L1 o  g诗月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真的发错了。她拉出“电话薄”,看了看卫小斑的号码记录,应该没错,怎么 会……,诗月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小斑”下面的“小M”上,诗月愣了半天, 脑子里突然一震,“应该不会那么绝吧!”诗月定了定神,手颤颤得按回短信息号码记录,这一看险些让诗月吓晕过去,这不是小M的手 机号码吗?而小M就是蔡兴楠,那是开学初自己向建宁打听到的,诗月一拍脑袋只恨自己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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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聚会实际上是个联欢Patty,还好卫小斑没在其中搅一棒说诗月骗他。但即使这样,诗月还是心神不定。Patty还没散时,诗月便先离开了。她脑子 里一直在想:要不要跟蔡兴楠解释一下,否则他会不会认为自己太散漫无礼了呢。但又该如何解释?若是换成别人,诗月早就弃之不理了,可这次不是别人,是蔡兴 楠!最后,诗月决定作一个最后的努力,因为中国人有句话叫坦白从宽。诗月虽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解释清楚总归是必要的。几番“轮 战”,诗月只在短信息上发送了一句话,您是蔡兴楠学长吧!刚才对不起,我发错信息了。发完短信,诗月轻松了一大截,只愿蔡兴楠不要真的怪她唐 突就阿弥陀佛了。至于其它什么,她可以忽略不计。就当是场噩梦,梦醒了,应该就没事了。 / a" a! Y! V*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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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是坐在餐厅发的短信,发完短信差不多就10点了,诗月抓起餐桌上的一些自己刚从社团里带出来的资料,便匆匆忙忙的上了楼。事实上,诗月和蔡兴楠的短信 游戏并未结束,后来蔡兴楠有问诗月是谁,但诗月却“闭口不答”,一来是怕,二来是诗月有了新的想法。可几番“交 流”,蔡兴楠竟有几分猜出诗月是谁?不过事情总算解决了,虽称不上圆满,但也较为让诗月满意,她放下手机,翻了翻刚才拿回来的资料,发现缺了 一本――那本蓝色的文件夹!诗月一想肯定是刚才在餐厅弄丢了,于是连忙跑下楼去,直奔向餐厅,刚到餐厅门口,与一个人撞了个正着,诗月的鼻子被撞得只差流 了血,她抬头一看,是慕容勤,他正捂着下巴无辜地看着自己,诗月连连赔不是,目光却落在了他手中的蓝色文件夹上。诗月心想应该不会那么凑巧,于是道了歉就 继续进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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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在刚才的座位上横竖找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转念立刻便想到了慕容勤,但慕容勤去了哪里自己又不知道,何况自己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因为他如雷贯耳的大名 引她见到他的面而已。诗月杵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想,只能等到自己哪天有机会碰到他再问一下了。不过人的大脑并不是通常都是生了锈的机器,它也有转 的时候,诗月原是打算回宿舍,但她想到慕容勤不是经常去那所小木屋吗!于是她决定去探究探究,事实证明,诗月这次的推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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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像作贼似的慢慢地朝小屋那边走,每往前挪一步自己的心便会忐一下,只到她踱到了小屋前。窗开着,光线很亮,但门却掩着,诗月大概已看到了屋内的慕容 勤,但只是刚才还在远处时从窗户匆匆瞟了一眼,她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说话,语调沉缓而深长,拖着一腔厌烦世事的音调:“现 在是个屁股指挥大脑的时代,物质早已开始吞噬人类的生存空间了,我们每走一步都有要受到理欲的威胁,你还在这里跟我谈理性。没事你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 了!” 9 ~1 a* n8 x2 ]) T4 R4 Q#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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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一个年轻的男音,应该就是慕容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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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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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Q& G" z, D* C诗月听到屋内有椅子挪动的声音,吓得魂都快散了。于是慌忙之中赶紧敲了两下门,没等门内反应,她的手已轻轻将门推开了。诗月不知所措地立在门口,她看见那位中年男子和慕容勤都有一致地盯着自己。诗月僵硬的笑了笑,视线落在桌上的蓝色文件夹上。 / @5 E/ {% C2 @( c% B( O- y& z7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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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问一下这位同学,那本蓝色的文件夹……?”诗月看了看慕容勤又看了看桌角的文件夹说。   G" ^+ d) q4 }) H+ ~4 Y

0 X* q( I' L$ D- R( Y- \慕容勤走过去,拿起文件夹翻了翻,笑笑说:“王诗月是吧!”诗月点点头,“我刚才不小心把它丢在了餐厅里。” . i* e: n& V. h' g" R- d3 S' @

4 h8 V8 M! p; h. C; w0 v“我正要找失主呢!不想刚才还被你撞了一下。” 6 N3 P6 J' Y3 W0 z

9 R# l! o2 @$ u7 B! `# a) Q7 ~4 y诗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借着笑的闲暇,她看见那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子旁看着什么东西,他今天穿得是一件黑色的圆领针织衫,一腿搭在另一腿的膝盖上,一手插在 裤兜里,另一手仍是夹着半支烟。他对诗月的到来似乎没有丝毫反应。现在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诗月对慕容勤说:“真是不好意思,“她 指了指中年男子,问:“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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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  W" j$ d# J% e+ H7 S慕容勤回头望了望,“余文浩教授!我舅舅。“说罢笑了笑,那位男子听到慕容勤这么说,终于转过头来,朝慕容勤望了望,说:“你该回去了。”目光扫过诗月面前时,诗月点头朝他笑了笑,但他仍没有任何反应,这也是诗月意料之中的。 4 @. o- B' D" n' B1 G6 V+ v6 B

' |" t3 Q; a* h. R1 k5 U. C诗月和慕容勤一起出去没走几步,诗月便朝自己的宿舍楼去了。而慕容勤,大概也该回去他的住处了。诗月虽然担惊了一场,但是心中却十分高兴。因为今天她犯了 两个错误,不仅没让自己十分生气,反而十分开心。第一是半年多来她终于和蔡兴楠“说”了几句话。第二便是她终于知道了木屋的主人 是余文浩教授。晚上她几乎是兴奋得无法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还是爬起来,她要把今天的事记在日记里。 9 h; X( T2 h8 G5 u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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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没有缘分,但却不能忽视缘分。谷文曾说:万事皆空,却空得不彻底。诸如兴楠学长,诸如余教授,我只是不停竭地在万事万物中追求他们的影子,可惜影碎 梦破,我心中仍是萧瑟的美。老实说,我害怕哪一天在我亲身触摸到他们之时,他们就真的消失了,纵然,只是消失在我的风影里!所以,当我看到黑的迷惘的夜 幕,我就不再去追根那个曾经让一个女生为之自杀的教师。那个若影若幻的心中人,如果他们只是存在远方,那我就可以永远马不停蹄地去追寻,带着种种新奇与美 好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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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x$ l! u- ~1 B" P5 Y, }诗月睡了,那晚她睡得很好,似乎脱释了长久以来的压力,让她终于有机会安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宣传/支持龙江曦月.龙江曦月需要理解,适宜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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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幽宇 发表于 2009-4-8 10:59: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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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O0 v% \" E# w诗月又和卫小斑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换言之,他们俩儿仍会每天一起去上自习。不过,唯一改变的是,现在每天下午,他们会把4点至5点的时间空出来。卫小斑说那是为了陪诗月。 # ^* f7 k/ K.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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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下午,诗月和卫小斑早早吃了晚饭,便又一起去自习,那天天气很好,尤其是傍晚的夕阳,很是吸引人的无限美意。诗月提议去教学楼前的广场坐坐,小斑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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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和卫小斑坐在一块草坪上,她将头轻轻地靠着卫小斑的肩膀,呼吸着傍晚的空气,她觉得空气中飘浮着一种能让人安静的物质。她的心是那般宁静。脑中盈满了 快乐的分子,夕阳穿过诗月的刘海,斜斜的抹在她的额头上,卫小斑突然用手拨了拨诗月的头,嘴唇轻轻地落在了诗月的脸颊上,诗月看了看卫小斑,幸福地笑了。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开心的人。风吹过来,诗月将身子躲进了卫小斑的左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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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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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2 @/ g5 J/ U8 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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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一所自己的房子。” 3 I7 ~1 w+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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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2 }4 H4 u3 d9 k) {8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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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很大,但一定要有阳台。” : B2 C; P6 j- t% q; r7 q' y; @

9 L6 O5 N  k8 j% t9 F. C“然后呢?” 1 S+ ~! I. ~0 z" W

; }" D  z. y# n. u3 o“要有树有草,还有田野的地方,我想系上围裙自己做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 \. V& g5 V1 F: B3 w

* |! C' \  b1 V7 w6 Q  s! X“那一定很难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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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一起坐在阳台上,一起吃我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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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S0 W4 j1 q: R“那我肯定很惨!” 9 y$ z1 G! x& P

& K4 w; \9 q- p" e1 K  O) C“不会啊!我会夹你最爱吃的菜给你吃,到时候,我会问,‘小斑啊!你是不最爱吃这个呀’,你说‘是啊!我很喜欢’,我就会把菜喂进你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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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尽在乱想。” 0 g* z7 [/ M  A

+ d( F% }. {: n3 u0 u2 `2 D“不是啊!吃完饭我们还可以一起在阳台上吹风,看月亮啊!我要坐在你的大腿上,搂着你的脖子告诉你玉皇大帝其实是个老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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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G" x5 T& {9 g卫小斑用手勾了勾诗月的鼻子,“小傻瓜!”诗月笑了笑,将头偎进卫小斑的怀里。或许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潜在一个个无知的难以忍受 的痛苦之中,风在抹过诗月脸颊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一个曾经沧海桑田的预言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起起落落之后会有一个怎样令人心酸的结局。在卫小斑生病的时 候,诗月的影子划过他存在的每一寸空间,就像风会绕着沙转,在沙子飞扬的地方,一定有风在默默地帮忙。有谁记得诗月玩弄着小斑洗头时发梢的泡沫,泡沫散 了,飞走了!从诗月的指尖。那时的她是多么快乐,像一个天真纯白的小孩,“我要把你的头发洗得一尘不染!”然而,真的,当小斑的 头发一尘不染之时,酝酿在时间里的悲剧早已发生了。可是此时的诗月,确定她会成为最美丽的妻子,她相信两个半径相等的弧才可以画出一个美好的圆,她做到了 ――沉溺在自我构造的神话幻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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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月决定再去一趟南山寺,她要解开那个曾经被自己打断的命运之迷,那红纸上赫然印立的“缘定今生”,在那位年长的和尚手里,经历 了一个怎样不可思议的轮回。缘定了,她的今生是否也该划个一帆风顺的破折号。在她的掌心,虔诚了2个小时的祈福,被那老和尚的一笑了之,她开始数供台上的 佛像,老和尚告诉她:从任何一个佛开始,数你岁数的个数,最后一个便是你今生的命相之佛。诗月小心翼翼地数着,在她数到第20个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尊安详 宁静的佛祖。禅师告诉她:佛在休息!诗月默默地望着它,透过它金黄发亮的身躯,她的一生是否写在里面呢!她回头望望横梁上阴森威严的“天王 殿”,一分一秒,只在诠释奇幻瑰丽的悬虚世界,而那个曾经也站在放生池边的和尚,默数手中的佛珠,对诗月一步步走上前的脚步,只作 个“流转梦中人”的偈语。末了,一切都有是个了结,像诗月对“佛”的转变,每个脚印都是个更深的陷阱。 $ Y2 t  y8 ~) K- {9 l

( F! v/ E: x7 t诗月回到校园,觉得整个世界清静极了。一花,一草,一鸟,一木,是美善相生的一体。诗月轻声对卫小斑说:“小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卫小斑捏紧了诗月的手问:“傻瓜,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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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段时间还有什么让诗月头痛的,便是那位自认为是真命天子的慕容勤,至于事情的缘由,那便要从小瑜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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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新男友叫柯雅斌,诗月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只知道雅斌刚刚和他女友分了手,便与小瑜走到了一起。在这点上,诗月倒觉得和自己很像,而第一次,小 瑜就把这些直言不讳的告诉诗月,似乎在寓示些什么。那天是小瑜的生日,小瑜诚挚邀请了诗月参加她的生日派对,而正是在那时,诗月认识了传说中的柯雅斌,与 卫小斑不同的是,他是个活泼健谈的份子,并有一帮可以称兄道弟的朋友,其中一个,便是慕容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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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瑜的派对是在校外一个华丽的包厢里,对于1小时80块的消费,在柯雅斌看来,似乎不算什么。诗月喜欢生活中的这些新鲜刺激,然而却反感那些过激的作为,诸如她讨厌慕容勤的 狂妄轻浮,讨厌她不屑一顾的言语间带刺的伤害。那天,慕容勤喝了许多酒,当他觉得天花板已在开始转动时,他拉着所谓的贤弟柯雅斌的胳膊说:“ 你怎么会找上这种货色?要是在台湾,任意抓一个女生都比她强。”此时诗月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而小瑜,则是愣愣地站在柯雅斌身后一言不发。慕容 勤喜欢刺激,就像他喜欢骑着一辆摩托车疯狂的在大街上横冲乱撞一样。然而,摘下安全帽,他仍是一个令无数追心者倾倒的万人迷。诗月讨厌这种龌龊背后浮华的 虚伪。在慕容勤拉起诗月的一只手时,一杯啤酒泼在了他的脸上,对于这一幕,是足可以让包厢内的每一个人都回头张望并为之咂舌的一幅画面。慕容勤的一只手抡 到了半空中,却落在了桌上的一个高脚杯上,杯子在桌面做了个平面滑体运动便轰然坠地。小瑜拉着诗月的手臂恳求地说:“诗月,你先回去 吧!”诗月怀疑地看着面前的小瑜,终于没有说话,只拿了包,便一个人离开了。 ! R7 {: z1 A- \

6 k, ~& t6 P$ Q$ n, q( r诗月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无数次她已习惯了喧闹中的寂寞,但是她觉得自己并非一个人,因为她还有卫小斑,听着街边高低起伏的人声车鸣,闻着香腐腌炸的 味道,在茫茫无际的人群中,诗月只是个闲暇的过客。经过一家书店时,诗月又忍不住进去看看,她喜欢一些清新短散的杂志,诸如《萌芽》、《青年文摘》。诗月 不敢看杂文,因为有人说杂文是可以改变一个人思想的东西,她不会去翻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册子,因为她觉得那不是可以登大雅之堂的文字。在她的手指滑过一排 散文集的同时,眼睛不经意瞥过旁边的人影,第二次!蔡兴楠。诗月记得第一次是在图书馆,也是同样在书中寻找自己的喜爱。但这次,诗月再也没有去痴昧地观摩 他的脸庞,而是绕到另一个书架旁,她相信那个所谓的“缘定今生”!他对蔡兴楠,或者蔡兴楠对她,永远只是一个无法抵达的梦想,至 于那一次次如同莲盘露珠的邂逅,只是上天给予他们见证“缘分”的证书,然而在蔡兴楠望见诗月的一刹那,他轻轻地笑了笑,如同雪莲 般清雅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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