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呀,你先把伤口搞定再说吧。”1 U, J, u; d5 g3 |
“行,那就明天见啦。”
+ F) Q* S' h) ?2 C& |/ C 挂了电话。
3 I9 c1 u) b$ \0 W6 {' V" G 第二天早上,宁遥照着老时间上学,在经过两个十字路口后,从眼前熙攘的车流里,渐渐辨认出一个熟悉的人影。等看清楚后,发现原来是两个。骑车的男生,和后座上的女生。即便看不清脸,也能清晰地认出来。* z8 R/ t3 r b3 w
宁遥放慢了速度。' Y) C1 C, V- V0 X t1 h. Y1 C$ _
就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像中间牵着一根没有弹性的线。& t7 N& r% C. F( S1 Y
好象以前也有过那么两次,王子杨在某个男生的后座上,宁遥骑车跟在一边,三个人之间的对话,宁遥总是显得最木讷的一个,有着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在一对情侣间言谈的窘迫,和明知如此又毫无办法的懊恼。在只会重复着“是么”的应话中,宁遥似乎更多的是被某些细节所击中,越发沉默起来。
5 d7 F R, B( l6 Q: j- x 细节。好比环过男生的手。后车轮转动。有些飘扬的裙角。因为回头说话而放弃看前方的少年,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安全意识。
, e# R+ H) _( u3 ^' {! W B- { 自己在一边像个拘束的局外人。偶尔提醒两声“小心车”,似乎才是最大的意义。9 H+ ]1 u: o! _% h+ c
那是与王子杨在一起后永远脱离不了的拘束感。因为熟悉而陌生,虽然陌生又熟悉地反复。那些她与自己共享的体验,却从来不能真正共享,王子杨是持有者,自己只是站在玻璃隔板外的参观人。
6 C, H5 b! M# O' g& z4 n; j 宁遥默默地看着前方不远的自行车。陈谧的白色外套。王子杨的深色校服。0 R/ |* k! B6 L
在他们身后,是好几个骑车的背着书包的初中生。
# a2 {' S) P6 j是骑车的穿灰衬衫的上班族。
$ J4 M) ? `% |+ C$ ?7 Y I 是骑车的烫了大卷的中年妇女。* [/ {; O, r; w" P7 i/ ?0 a
是骑车的背着一个大皮箱的女孩。里面装的是不是吉他?
1 I N0 S! J# w q. ?+ g
* P) f: H: V# i3 ~" F) w 直到最后那个在车把上挂着小手袋的年轻女子后面,才是自己。! O' Q( z& z2 U% i9 r |* K/ g: X) [7 l
中间有许许多多的人。$ L, c o' ?' U/ o7 I# M2 C9 ^7 j
连为陈谧他们亮起的绿灯,等到自己骑过去,也会变成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