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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楚柳晴

[小说] 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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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有了这个手艺,乡巴佬就能变成城里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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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惠娴在往前骑,这个“城里人”以一种麻木的心情行驶在自己的城市里。她要去看她的儿子。那是她一生中的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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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惠娴顺着车流爬上了一个坡面。下了坡,再往左拐二百多米,就是师范大学了。上百辆自行车开始下坡,这是骑单车的人最愉快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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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不知道是哪一辆自行车绊了一下,摔倒了,漫长的坡面上自行车的车流成了多米诺骨牌,从下到上一个连一个,倒成了一大片。童惠娴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一个小伙子的身体已经压到了她的身上来了,而她自己也压住了另一个少妇。几辆小轿车行驶在马路的隔离栏里侧,它们放慢了速度,从车窗里伸出脑袋观看这一道风景。喇叭也响了,一个孩子在奥迪牌轿车里大声尖叫:“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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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被童惠娴绊倒的小伙子爬得快,一站起来就大声训斥童惠娴。“怎么弄的?二五眼!”而童惠娴这时候正压着另一个女人。女人踹了童惠娴一脚,同样对童惠娴吼了一句:“压我干什么?二五眼!”童惠娴的右膝疼得厉害,弯着腿,对身前一个对不起,又对身后一个对不起。说完对不起童惠娴才发现盛荷包蛋的饭盒早就飞出去了,油渍浸到了另一个姑娘的肉色丝袜。姑娘站起身,对童惠娴大声说:“你看!你看看你!”童惠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姑娘的脚早就踩到了荷包蛋上去了,鲜嫩的蛋黄飞溅出来,黄黄地摊了一地。而跟上来的车轮也把饭盒轧扁了。童惠娴心疼,嘴里却只会“对不起”,而她越是对不起抱怨她的人也就越多了,就仿佛这些行动是她的一次阴谋。童惠娴扶起车,推到安全岛上,眼里头一片乱,脑子里一片空。等所有的人从地上起来了,童惠娴才想起来自己的伤。伤口有些疼,像在骂她。伤口往肉里疼,童惠娴就差对伤口说对不起了。车队重新流动起来之后,童惠娴还没有缓过神来。她自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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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我对不起谁了?怎么又是我对不起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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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k1 i, K' \0 @% O走进师范大学的大门童惠娴感觉到有东西在小腿上爬。她知道是自己出血了。她站了一小会儿,推上车,往里走,步子迈得方方正正的。在儿子的同学面前一瘸一拐肯定会丢儿子的脸的。做母亲的走一步疼一步,全因为儿女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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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20:06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穿过那条梧桐大道,拐过一排冬青,那就是亮亮的教室了。这是童惠娴第二次走进这所高等学府。第一次进来还是亮亮报到的那一天。师范大学里的学生们一个个神气活现的。他们都是水里的鱼,一快一慢都款款有型。童惠娴站在儿子的身边,她将要把儿子送到“他们”中间去了,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充实,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喜悦和哭泣的愿望交替着翻涌,女人做了母亲心里头怎么就没有踏实妥当的那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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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但是教室里空无一人。童惠娴只好返回到琴房那边去。琴房的二层楼建筑显得很小巧,有许多小窗户,不同品种的器乐声都是从那些小窗户里传送出来的。( m" _: i! u5 p' m$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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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G7 L7 F! W& o! o. h童惠娴走进琴房,走廊里很暗,只有出口与入口处的光亮,人就行走在一截昏暗之中了。童惠娴的脑袋在琴房的门窗上伸来伸去的,没有见到亮亮。童惠娴把一楼和二楼都找过一遍,没有,只好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女学生。童惠娴堆上笑,用那种主、谓、宾都很完整的句子开始说话:“耿东亮同学在这里学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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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斜了眼问:“你是谁?”, w9 s! R! l' M& O. b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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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h: y9 T  e7 I“我是耿东亮同学的母亲。”5 O: W1 C3 R+ q& y!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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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却把头回过去了,里面坐了一个男生,他的十只指头在钢琴上跳过来跳过去的。女同学对男同学说:“他家里面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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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学笑了笑,说:“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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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惠娴听到这句话便感到有些不对劲。她往前走了一步,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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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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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学了。”4 ^6 Y/ i& C7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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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I" Q; h7 c8 W9 Z! k% _“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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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9 M& z- p# R" V“不知道。”6 e$ ~0 ]7 ?6 {, l; C4 c3 w9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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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F. _$ B- b' E* V“他干什么去了?”# ]0 ?' U. t3 O, m2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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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J# y) c0 p3 w4 k5 i! Q“挣大钱去了。”9 u# S9 Y0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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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f- N& M2 ~" M% D0 e7 w' M“他人呢?”* V% L5 I% {5 o+ W%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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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同学,我又不是他母亲。”7 l, i) F) ~# _; t) ^; _: G' v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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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l0 e. E5 a1 g- w9 Q童惠娴的双手一下子就揪住了女同学的双肩,失声说:“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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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挣了几下,没挣脱。那位男同学却冲了上来,他的十只指头不仅会在琴键上跳跃,还会推搡。他一把推开童惠娴,咚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 v9 P& r" S9 I5 I) o* V) F; \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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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童惠娴大声叫道,“亮亮!”/ P+ O2 H( Q% G; z(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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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 c# E9 u8 s1 v昏暗的过廊两头被她的尖叫弄得一片白亮。+ d5 n$ N, v# I5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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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9 a1 f. ~' {( \琴房里混杂的琴声在这一阵叫喊声中戛然而止了。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伸出一排黑色脑袋。& R7 a, Y: J# P. c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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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J5 ?: y) ]/ G二楼的走廊上走过来一个人。是炳璋。炳璋走到童惠娴的面前,说:“我是炳璋。”童惠娴一把扑上去,高声吼道:“你们把我的儿子卖到什么地方去了?”炳璋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炳璋说:“他把他自己卖了。他不愿意从我们的肩膀上跨过去,他绕开了我们。”4 h! w5 E5 [0 T,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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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惠娴扯开嗓子,对着所有的学生大声呼叫道:“亮亮!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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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酒鬼在流血。他没有“过来”,耿东亮有些惊魂未定,他拉开门,冲了出去。耿东亮穿着一双半旧的拖鞋游荡在城市的子夜。拖鞋是酒鬼的,被酒鬼的双脚磨出了左右。夜安静了,道路显得宽广。整个城市全是路灯的颜色。路灯的边沿有几只飞蛾,它们三三两两的,使城市的子夜显得无精打采。耿东亮出门的时候像一只惊弓之鸟,现在安稳了,就想找一个地方停下来,歇一歇。然而没有。这个子夜城市没有一个可供耿东亮驻足的地方。他只能沿着商业街的橱窗独自游走。耿东亮没有方向,商业街的纵度就是他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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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的高压氖灯给耿东亮带来了乐趣。在路灯与路灯之间,耿东亮的身影短了又长了,长了又短了。这个长度的变化成了耿东亮的惟一兴趣。他低下头,专心地关注着地上的自己。但是这个游戏太累人,注视了一会儿耿东亮就感觉到困倦涌上来了。他只好抬起头,看橱窗。橱窗里有肥皂的广告、洗发香波的广告、热水器的广告、内衣的广告、卫生用具的广告。这些广告的文字不同,但创意和画面只有一个:美人洗澡。许许多多的橱窗里都有美人在洗澡,该裸的都裸了,不该裸的地方就是流水或泡沫。美人在微笑,美人的牙齿是出色的,皮肤是出色的,表情也是出色的,左顾,或右盼,自己和自己风情万种。洗澡,这个最隐秘的个人举动,在子夜的橱窗成为一种公开的、却又是寂寞的行为。洗澡广告拓宽了城市人的生活维度,成为城市的美学效果或生存背景。女人洗不洗澡已经成了一个次要问题,重要的是这个形式。她们裸露的原因就是商业的原则。$ C" |5 w( @- ?%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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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a$ v. X% _无处可栖。这也不错。无处可栖是一种纯自我的感觉,正如疼痛,正如困乏,正如疲惫,它们提醒了耿东亮,这是“我的”感觉,而不是某个狗杂种的感觉。我对于“我”来说,无处可栖就有了切肤之痛,它具体,也许还有点生动。这不很好吗?' Q$ B; Q* M! r: h: s3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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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 D, Q& o1 y1 P1 E出租车的司机到了深夜就会东张西望。每一双与他们对视的眼睛都有可能成为生意。他们关注独行人。他们放慢了车速,摁喇叭。耿东亮决意不去理会那些眼睛,尽管他非常想坐上去,在空调的冷风之中睡个好觉。然而他没带钱。他出门的时候只带了自己的身体。这样也不错,他的双脚可以在城市之夜信马由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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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级饭店的门口有几个女孩子。她们在深夜像某种夜游的动物。她们的样子像女学生,她们的样子还像淑女。所有的人都愿意张扬自己的职业性,诗人喜欢自己像诗人,大款喜欢自己像大款。而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不,她们不是淑女,可是她们最热衷于把自己弄成淑女。她们穿着很干净的裙子,孤寂地行走在大厅门口。她们的目光与身体像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目光是凶猛的、捕猎的,而身体却又是懒散的、预备了被捕猎的。裙子很漂亮,不像裤子,中间有那样坚固的连接。裙子的中央地带宽广极了,容得下天下男人,容得下天下男人的全部器械。最关键的是,容得下想象力与暗示性。裤子是什么鸟东西?裤子平庸。裤子结构复杂。裤子在子夜时分缺少当代性与城市性。裤子绝对不能构成当代的城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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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亮口渴了。想喝点什么,许多酒吧通宵地开着,许多茶馆也是通宵地开着。它们在门口挂上了小灯笼:24小时营业,或全天候营业。然而耿东亮的身上没有一分钱。人在没有钱的时候会格外地感受到钱的伟大与钱的狰狞。耿东亮渴极了。没有钱夸张了他的口渴。反过来也一样,口渴夸张了他没钱的印象。2 P+ r  A.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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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 K& R" _- W7 b/ o1 f- D9 H钱是甘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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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L2 {* V) }. `3 @% w耿东亮仰起了脸,天上没有甘泉,天上下雨了。昨天晚上酒鬼说过的,天要下雨,他的左腿酸疼得厉害。真的下雨了。酒鬼说,人在唱歌的时候通着天,其实,人身上的致命伤痕同样通着天。致命的伤痕都有一种先验的能力。真的下雨了。; p$ H7 ~/ E! C  z1 w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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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e# n9 r2 ], |, ?耿东亮站在路灯底下,仰起头,张开了嘴。雨不算小,但是对于解渴来说,它又近似于无。大雨使夜的街道变得复杂起来了,天上地下全是灯,斑斑斓斓的,都不像现世了。像梦中的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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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6 J" ^0 t3 h; \& R* X远处开过来一辆公交车,加长的,开得很慢。车身在摇晃,它在下半夜的雨中像一个赴死的绿林好汉。耿东亮爬上车,坐到后排去。车内并不拥挤,却很燠热,洋溢着汗臭与人体的馊味。但任何气味都不是永久的,你习惯了它,它就会自动消失。耿东亮利用三次靠站的机会把整个后排全占领了。他躺下来,拿两只拖鞋做了枕头。耿东亮困得厉害,却睡不进去。他开始想象自己的城市,一边想象一边体验着公交车的拐弯、爬坡、下坡。他成了故乡的游客,仔细详尽地体验着所有过程。每一个靠站他都可以下车,而每一个靠站和他又没有任何关系。耿东亮盼望着这辆公交车能向远方驶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公交车也许会停靠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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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公交车的命运就是围绕着一个固定的路途,然后,开始转圈。" M3 Q) |% e9 L/ g/ Z0 j+ Z/ a; @: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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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 A; y! P耿东亮长叹了一口气。他听着车顶上的雨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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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亮是被一个男人叫醒的。男人的嗓门很粗,他用膝盖推了推耿东亮的胯部,大声说,“喂!喂!”耿东亮很困难地睁开眼,高大的男人一手拽着扶手,一手执了饭盒,盯着他,一脸的不友善。窗外的天早就大亮了,公共汽车正迎来了一天当中的第一个高峰。耿东亮坐起来,粗壮的男人紧贴着耿东亮坐下来,耿东亮感觉到他的身上热烘烘的气息。人越来越多,人多了售票员反而挤到人群之中喊票了。售票员瞟了一眼耿东亮,说:“买票了。”耿东亮只要把头侧过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售票员肯定会把他放过去的。但是耿东亮心虚,他眼怔怔地望着售票员,脸上居然变了颜色。售票员跨上来,为了保持平衡,她站成了丁字步。售票员说:“买没买票?”耿东亮老老实实地说:“没买。”售票员说:“补票,掏钱。”耿东亮像个学生似的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只有酒鬼的旧T恤与旧短裤,连一只口袋都没有。售票员说:“罚款十元,掏钱。”耿东亮看一眼四周,周围的人都一起看着他。耿东亮红了脸说:“我没带钱……”售票员立即就大起了嗓门,厉声说:“没钱你上车做什么?没钱你上车做什么?”售票员伸长了脖子对车前的驾驶员喊道:“停车!”车停下来,一车的人都回过头来好奇地打量他。耿东亮个子高,颀长的身高这时候差不多就是灾难了。售票员说:“下车!你给我下车!——好意思,这么大的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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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耿东亮一脸的羞愧,他就带着一脸的羞愧走下了公交车,差不多是逃出了公交车。他站上马路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脚的。鞋还在车上,但公交车的车门已经关上了,似乎带了很大的怨气。售票员脑袋从窗口里伸出来,说:“好意思,这么大的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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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21:15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耿东亮光了双脚站在马路的边沿,狼狈极了。在这么多的人面前受了这样的羞辱,他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人在身无分文的时候羞辱随时会找上你的。钱这东西就这样,你越是身无分文时钱的面孔就越是狰狞。要不怎么说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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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楚柳晴 发表于 2008-2-23 23: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Re:那个夏天那个秋天 最近刚看完 来和大家共享 有点黄

饥渴、困顿、羞愧,一起袭上来了。
/ L' u9 l, Y7 M4 i+ _. c. z/ S8 C; |, b' W7 a: l

1 `2 o0 W1 `) `这个意外的夜晚验证了一条最朴素的真理:钱是有用的。它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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