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超越断背山的原创同性题材作品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0:38

（十三）他告诉我那是乌鸦乌鸦我知道的，黑色的一种鸟，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它们是哈迪斯的使者，给人们带来恶运的，而且很多时候出现在西方墓地里的十字架上，和枯朽的树杆上。所以人们大多喜欢喜鹊。我认为它们是上帝的信使带来上帝的赤红的双眼。真的我真的不会开，开了很久。远处已经有了紫红色的晚霞，从西方向四周晕散开来，如朱沙的颜料滴落在渲纸上，我大概就没有开车的命，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开车，因为他答应我送给我一辆车，这是自己所希望的我终于可以开着属于自己的车在北京最繁华的路上一笑而过，引来无数羡慕的眼光。他今天给我做了家乡菜，回锅肉，还有菜瓜肉片，还有酱肉丝，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些家常菜了，一个人平时去吃点饼干、火腿还有牛奶，他做的菜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我不吃肉，母亲做的味道永远是最好的。他不停地问我好不好吃，对于分数自己向来不会吝啬，在吃完饭后，他坐在沙发看体育频道，他一边抽烟一边皱眉头，有点像女孩失望的表情。也许在内心深处他真的还是个孩子，一个烂熟在人群的人的都市孩子。他边看电视边叫我，一个劲的叫我快过去看精彩的片段，我不想出去，因为出去相信也看不到了，知道结局可以做好的选择。在这里做饭，知道自己会洗碗，所以我几乎不会做。每天还是要洗一个碗，就是太阳的。它已经长大很多了，已经不能被我捧在手里。它老是睁着惊恐的双眼，自己几乎没看到它闭上过眼睛，太阳似乎在怕。来到客厅，他把我抱在怀里，温暖的，他用他的脸不停磨擦我的脖子和耳根。他放了一张碟子，是《蓝宇》我想自己永远不会是刘烨演的蓝宇，他也永远不会是胡军演的《蓝宇》捍东，在他们做爱的片段时，他开始用力的抱我，越来越用力让我有点透不过气。粗噜的接吻，像一只等待很久的公狗，从黑漆的胡同里窜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看着他肥胖的身体快速地进入我的身体，兴奋，互相的需要，彼此的折磨，我煸情呻吟，在他一声低沉的出气声后，一切就这样结束。他每天都应该起的很早，我想今天应该是最早的，桌上有他给做的早餐，似凉非凉。他那次没有给我留下钱，桌上有他留下的一张字条，和一把钥匙，纸条上有很多肉麻的话，钥匙，是开他送给我的车子，这比钱让我更加雀跃，自己高兴的在房间里惊叫。我找到太阳，发现它害怕的躲在床底下，自己来到公寓的地下的停车场，找到了我那辆属于我的白色的车子，他没有说是什么牌子，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感觉真的很好。像只骄傲的金丝雀。自己突然有很强发动车子的欲望，在街上这辆白色的车艰难而痛苦的向前冲，最后冲向护栏后停下。我这肆无忌惮的在路边等着交警来。来了后反而使我紧张，但没有害怕。我没有驾照，行车证。该有的什么都没有，不该有的我什么都有，就像自己脚上这双纯棉的白色拖鞋。当他听到我被警察抓了，一定目瞪口呆。办完了手续，车上他一个劲的用眼睛打量我，还不时的叹气。那样的画面让任何时候的我都想笑，现在也不例外。他说，你胆子真不小，驾照什么都没有居然敢开车，还有你脚上那双拖鞋。他说了很多，当时自己多多少少感觉到他在心痛我，不是那辆车。我像个犯错的孩子接受批评不停底点头。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转身离开。一开门，我一下跳到沙发上，吃我上午剩下的零食。他去厨房拿他喜欢喝的啤酒，我不爱喝那有是潲水味的饮料。做完爱，我静静的趴在他软软的肉上。他让我下去。他真的不年轻了。听着他凝重的呼吸声，生活似乎让他疲惫不堪。听这他强劲的心跳，死离他恐怕还很远。明晃晃的月光，他如果没有发福，该是个轮廓分明的英俊男人。我推开他的手，打着赤裸的身体在客厅倒了被冰水。一口气喝完，冰凉的痛快心脏顿重的疼痛 .我到处找太阳，它躲了起来不让我找到它。找来一条羊毛毯裹在身上，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有个台在演<神雕侠侣>.世界上有谁愿意等待16年。16年比一辈子更漫长的时光，像少女红色的丝带。醒来时电视还开着，天色已经微微发白，楼下还亮着昏黄的路灯，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有不少店铺里亮起了灯。生活让人焦头难额。回到房间他还在酣睡。上床，熄灯，继续做那个入不付出的梦（十四）他今天带我来了西单的公园，跟成都的人民公园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那里我不喜欢。有同志的积聚，很多神色诡异的男子，一对一对的。有的切切私语，有的掩嘴浅笑，一些热恋或准备恋爱的人。他想给我拍照。我喜欢用相机去拍那些值得自己拍的东西或者是怕自己忘记的。记录时光。答应给我们拍照的男人笑容暗昧狰狞，有些让人后怕。拍完照我就要求走了。公园里弥漫着男人暧昧的气味。后来我们没有直接回家。他带我去吃西餐。烦人的食物。我之所以说他们是烦人的食物，是因为他们烦人的吃法。刀，我曾经用来结束自己生命的的武器，而叉有时如此的陌生。陌生的让人感到惶惑不安无所适从。我喜欢去固定的地方做固定的事。例如去固定的超市购物，去固定的影象店买CD.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最后是我扶他上楼的。本来我是想开车回去的。自己真怀疑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他坚持不让我开车。回去时已经很晚了。把他扶上床，给他脱鞋子，盖上被子，多么生疏的事啊。但我做的很好。走到客厅，太阳差异的看着我。我老是觉得它眼里有我一眼看不到头的忧伤，跟深夜医院的走廊一样深邃。当我洗完澡已经是深夜。房子里的暖气开的很大。他迷迷糊糊的说，北京就快下雪了。对于一个南方城市长大的孩子，雪跟鲍鱼一样使我新鲜。成都确切的说是有雪的，只可惜在天空时已经是绒毛般的雪了，在刚落地已经成水了，跟夭折的孩子一般。我以前住在顶楼，没有想象中的浪漫，看不到很远。鳞次节比的高楼谋杀了我的视线。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站的不够高。我真的睡不着，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睡觉对我来说是真的很难了，不吃安眠药几乎是不可能。医生曾经建议我做适当的运动和放松心情。电视里没有什么好看的。很多电视太已经打出了再见的字样。没有显示再见的亦是自己不爱的。今天的报纸没有看。一个人深根半夜的躺在沙发上看早上的新闻。一份迟来的新消息。上面写满了生活的琐事或一些鸡毛蒜皮的（禾失）事。报纸如今的销量好象越来约差，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胃很虚空，开始有一点心慌。那是一种饿的体现。打开厨房里的冰箱寻找可以吃的东西，拿了一大块干面包。在厨房里就全部吃掉了，面包已经被冻的又冷又硬。面包吃完了，打开电脑。邮箱里又有七七的信。她问我在做什么怎么会有怎么多钱。七七亦是一个悲凉的女子。这次我没有回复，子立的信还静静的躺在邮箱里提醒我的脆弱。我和七七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我们身体里有一半相同的血液。这应该是她不被父亲所喜欢的原因。七七在家里很少说话。自己也时常沉默。我们彼此都丧失了基本的语言。交流成了一种障碍。我记的七七很小的时候。确切的说是我在小学的时候她就开始一直住校。偶尔放长假会回来住。回来后话也不多。她明白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在家里胆怯的活着。我是父亲亲生的但也胆怯的活着。我们都活在属于自己的龟裂的盆地上。从小七七的成绩就比我好。读高中的话一定能考上个像样的大学。她死活不愿上。母亲依了她上职业技术学校，当时是我和母亲陪她去看学校。我听见招生的女老师悄悄的跟旁边的老师说，她肯定不是亲生的。声音尖锐刺耳。希望七七没有听见。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七七读职高也一样的用功。提前一年毕业。最后分配在一个不错的私人企业。每次发工资她都回把大部分钱交给母亲，每每这时父亲脸上会露出暂时的笑容。七七很少买新衣服。路上有个女生穿漂亮的衣服她总是使劲的看，似乎能看出许许多多的洞。像我的灵魂一样，千疮百孔。自己那时发誓以后一定要给七七买最好的衣服。一个苍白遗失的誓言。我还记的七七告诉我她帮自己爱的男孩子考试作弊，后来这个男生吻了她。七七曾经有着无比炙热的爱，可惜一切不能从头在来。在父亲的安排下七七与一个其貌不样的男人结了婚。她是漂亮的，仅仅差一个精致的装束。女为悦己者容。她没有。没有反抗，有着千百年来中国女人的逆来顺受。我也有着七七那样飞扬过后落下的心，随波逐流。七七很早就知道他做出那样的事。她没有生气。她一点也不爱哪个男人。七离婚了。哪个男人居然包二奶。让我感到有些可笑和荒唐。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好看，不像七七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完完全全是一个无知且丑陋的农村女人还记的她说过的话。你可以亲吻我的身体，抚摩它揉历它或者让它疼痛尖叫。但永远无法接近我的灵魂，距离它是那么遥远。它永远不染风尘。无休无止的放逐。离婚也不是七七的提出的。是父亲的决定。七七只是按部就班。他说过她一辈子都在等待。她的一辈子真的是一辈子。七七不是因为懦弱而沉默，那其实是她的反抗。\"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她在沉默中反抗。在以前的印象中，七七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会吹萧。我想没有人知道，除了我。我听过她吹<蒙古人>.那是一首有着平易近人的悲凉的曲子。她吹时让人觉得她并不属于这个安逸的俗气的城市。她应该生活在草原。在漫天寂寥的星光下一个女人坐在无望的草地上吹萧，萧声响彻整个草原。花儿听了都要凋零，草儿听的都要枯萎。人听了就有撕心猎肺的痛。成都不属于这个塞外女人。离婚后的七七没有眼泪。从一开始到现在结束都没有。她没有怪过谁。她是一个没有恨的女人。这一点最让我胆战心惊。七七的世界里好象没有复杂。简单的像一个又一个的圆，没有棱角，一切出乎意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关了电脑静静的躺在这个男人身边，带着许多的问题沉沉的睡去。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0:52

（十五） 自己都不知道北京有多久了，在我的脑海里对时间缺乏概念。可能来了一个星期可能来了一年。北京很早已显得忙碌，许多穿的像粽子一样的人走过了这条往来不息的街。现在或许真的到了冬天。想到粽子肚子已经开始抱怨。成都的冬天让我难堪。北京的相比之下显得温暖许多，房子里一直开着空调，开的很大。这就是所谓的物质温暖？看着太阳一天天长大，心里既高兴又失落。它似乎跳过了成长的烦恼。在很多时候我真的想一切都停留在以前，虽然不觉得快乐但至少让我不难过。想想比德潘，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个老小孩了，可能依然停留在永无岛。不愿长大。我特别喜欢海子的作品。他恐怕也去了那里。他跟我一样是一个不想长大的倔强的孩子。一个人安静的躺在铁轨上，等代着，去永无岛。带着勇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这个喧嚣的迷宫般的城市。我们死寂般的长大，死寂般的消失。我只愿找到一条出路。它迷乱了我的双眼，谋杀了我的思想。我永远也走不出去，只能一步步走向那黑暗的深渊，走向下一个轮回，而我们必须强装笑脸，歌唱时代的美好。太阳的长大伴随着的锋利的嘶咬。纯白的拖鞋被它咬成脏脏的灰，有了学多密集的小孔。淘气的东西，开始憎恨，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开恨。最后水火不容。吃了午饭，太阳跟我一样精神亢奋。吃了很多的安眠药，无事可做自己只能睡觉。醒来已经深夜，。拉开窗帘，外面满是柳絮般的雪。这里的雪好大，每一片雪花都那么晶亮那么大。站在楼下又蹦又惊叫，虽然我被冻的发抖。回到满满暖气的房子里像走进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抱着太阳让它看楼下，让它看外面的大雪。我多想这样的大雪把整个北京城湮没掉，这样每个人都可以保持新鲜，在来年的夏天发臭。最后整个北京都是尸体腐烂的臭味。这样想着心里开心的在笑。相信那里也一定下着大雪，等待来年的夏天。房子里的暖气被我开到最大，外面下着越来越密集的雪。早上醒来，白茫茫过后一片干净。我早就穿的像粽子了。到了楼下，冰冷赤红的双手飞快的到处捧雪，很早自己就想堆雪人。当出门的人越来越多，我的雪人也快完成了。我的雪人忘了眼睛，鼻子，也没有能遇寒的围巾。它就丑陋的呆在那里，经受路人的洗礼。泡杯咖啡，双手紧紧的捧着，刚开始完全感觉不到暖气，随后从血管身深处疏离的传来刺痛。刚才开门时手老握不稳钥匙，一个劲的抖。最后的结果是双手生满了冻疮，又痛又痒。那个发福的男人知道后笑我笨的不带厚实的手套。是啊，面对自己喜欢向往很久的东西，我们都缺乏防备。没有防备，受伤永远是最终的结果。距离就是安全，城市的游戏规律。堆雪人，我不是唯一犯规的人。我想零距离就以为着绝对的伤害，越远的距离越少的伤害，后来才明白过来的真理。我总是忘记，这残忍的真理。每天双手都会很痒，不定时。当我面临温暖它就会告诉我所犯的错。痒的难受时希望自己的双手一直处冰冷之中，当冷到了极限，相信它就不会在有感觉，坚强的像个石头。我真的愿意一错到底，永不回头。没有父母的日子，总是清闲；没有朋友的日子总是孤单；没有信仰的日子总是茫然。我的生活清闲孤单茫然。每天怎么打发时间成了我最头痛的事情，原本报的课程也没去成。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偶尔看书。听歌上网和那个男人做爱，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自己真的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冬日的北京我不想出门，唯一做的就是吃那些白色的可爱的药片。它们最懂我的心。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1:07

（十六） 北京冬天难得的大太阳。我决定出去看下，平日都是他给我买食物来。事先我会先给他一张清单。自从北京被雪吞没后自己就没怎么出过门。冰箱里也被我越吃越空，尤其是太阳的狗粮。它变的沉默，但依旧争着明亮的双眼，像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看清这个世界。我给太阳买了几件好看的衣服，过冬用的。是大红色的唐装，非常喜庆。抱着它，身体温暖了不少，在街上阳光似乎一点也不能使我温暖。它的体温一阵一阵传来。任意两个生命在一起原来都可以彼此温暖。今日的出门，让我很不悦。到了超市自己才发现我又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不能带狗购物。真是一个什么鬼规定。后来去餐馆也不能进去。这些多少使我恼火。坐上公共汽车，它开过闹事区越来越远。在街边的贫房里住着外地来务工的，他们看上去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可能是常年住在这里早已习惯，习惯真的很可怕。雪也同样喜欢欺负如我一般来路不明的人。世上的这一切不过是上帝眼里一出喜剧，只可惜演员太过入戏，难过如雪花般飘然落下，雪越来越大，越积越厚，心就在这绝对的寒冷之中痛苦徘徊，最终麻木。在这白雪满园的公园，宁静的池塘旁边，有一对热恋的男人。他们相互依偎，彼此呵护取暖。圆满的画面给我一种熟悉的疼痛。身体僵直在原地，看着他们沿着池塘边远去。我开始讨厌自己，属于自己的那份回忆。我将太阳防在雪地下，它一动不动的卷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也许不带它走，它的命运就只能是死。它的到来给我死寂的生活带来了裂缝，给我带来慰藉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累赘。回到公寓，我开始不停的吃东西。味道似乎有点怪，有些本该响脆的却变成绵绵的难嚼。也许是变质了。太阳一落地，它直直的躲到床底下。它真的害怕了。晚上我正在看电视，门开了。他带来了很多好吃的东西。那晚我拒绝了他的要求，真的没有心情。我看到他憨厚近乎天真的表情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一种从脚底向上冒的馊味，还好他没有硬来。他顺从了我的安排。自己第一次主动向他要钱，他也爽快的答应了。我别无选择的接受他亲吻我的双唇。没坐多久他借事离开，我给他开门。看着他走进电梯，门关上来。楼道上空洞洞的冷。关门。站在镜子前的看着自己，依然年轻甜美，看不到内心深处的变质。也许我还是完整的。用洗面奶洗脸时，泡沫进了鼻子，一种刺鼻的痛楚。洗完脸，在脸上搽了护肤霜。摸起来感到人为的舒服，很软很滑。在外套上喷了新买的香水，名字翻译过来是虚幻易逝的。我叫它海市蜃楼。当身体完全离开充满暖气的房间，猛然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心向上蔓延。来北京第一次那么晚还出门。没有穿保暖的长裤。在街上拦了出租车，去属于我的酒吧。刚踏进去就想走进一个男人暧昧的眼里。这里有狂野的电子舞曲，飞舞着的视线，纵情的舞蹈，呛人的烟草味和迷乱的酒精。我迫切的需要。这里有漂亮的男子，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巡巡回回。自己突然和想带他们去我住的地方，或者他们带我回他们自己的家。他们的身体如他们英俊的脸一样让人着迷。那时我好象得到一夜泛滥的纵情。今夜自己竟如此糜烂，带着他回到了住的公寓。太阳没有显示它天生的凶狠。它喜欢的在我和他面前跑来跑去。他把它抱在怀里。它不停的添吮着他的手指，痴迷而沉醉。他说，你住的地方还不错麻。口气冷冷的像是讽刺。是的，这真的不错，我想我是在这里住不长的。他还说了些话，我没有回答亦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粗暴的把我拥入他怀里，滚烫的双唇在我的脸上寻找一个入口。他的舌头在我的嘴里进进出出。血液在那一刻凝聚。他开始脱我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就这样从我什么散落在整个房间里，他的身体潮气蓬勃，有一种年轻的躁动。他吮吸我每一寸肌肤，在他的亲吻下我同痛快的呻吟。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做爱，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疼痛。我们仍不停息，我需要他这样的折磨。我和他迟裸的站在落地窗钱，他从后面死死的抱住我。房间里漆黑一片。北京在白雪的映衬下，沉淀在霓虹的喧闹中，这是破晓前的壮丽。酒吧那里应该还是人声鼎沸。他说完我拿开他的手到浴室去洗澡。他说完我拿开他的手到浴室洗澡。他跟了进来，我们静静的躺在温暖的水里，满满一缸水里硬塞进两个身体已所剩不多，裸露的皮肤冷冰冰的。我躺在他的胸口上，强劲的心跳，深沉的呼吸。一种贫乏的气味从他的呼吸中弥漫开来。他的头发长而湿露露的，我不停的揉搓。他像个玩具一样的任我摆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爱的男人。心理感到一种久违的痛楚。我很喜欢抚摩着他轮廓锐利的脸，从他的右边的耳根到左边，哀伤的弧线。在这个过程中他把我抱的更紧了，我轻轻的吻了他左边好看的脸。我希望此刻是凝固在树脂里的琥珀。让所有的悲伤随时光远逝，沉淀。在浴缸里，我们彼此拥抱。我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嘴。压在他硬朗的身体上。关了浴室里的灯。安静的亲吻，无限温柔。眼泪在脸上无声滚动。所有的难过和哀伤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北京的冬夜无声绽放，吐露芳华。他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记忆里一种贫乏近似执着的呼声，藏在心底深处。我把写有他电话的废纸丢入马桶，手轻轻一按，＂哗……＂的冲掉了这一夜的激情和看似承诺的东西。赤裸着身体疲惫的躺在床上。自己很快的就睡着了。昨夜太过纵情，软肋痛了一夜。醒来时我给那个胖子打了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吃饭。他在电话那边爽快的答应着，也许是第一次我有这样的要求或者他不好拒绝。吃完饭，我洗完碗，削一个很大的梨，从中间一刀切下去。迟钝的一声，梨被分成了两半。流下了很多清新香甜的水，是它感恩的泪。梨的存在就在于被人吃。我成全了它。他没有吃梨，说大冬天吃怪冷的。我一个人把整个梨吃掉了。他说以前对我说过他不爱吃梨。我真的没印象。看完了体育节目，息灯。在房间里又是一场鱼水之欢。剧痛过后我反转身体向着他。他用手撑起他肥腻的身体，伸过嘴亲了我的脸然后安心的睡去。他可以亲吻我的身体，甚至让它痛苦的尖叫，距离灵魂却越来越远，永远的放逐。带着七七的话，想起了从前的学校。该在的人都在，他也不例外。信仰正挂在胸口。在他离开以前，我向着他要了一笔钱。我告诉他有很多东西想买。他怀疑都没怀疑就把钱给了我。拿着钱，才安心的又睡了。回笼觉有难的安逸。一个人的床既孤单却又舒适满足。下午去买了些简单的食物后，把许多剩余的钱存进了银行。回去时顺道去看停车场的车。回到公寓立马打电话问他。车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不耐烦的说，你又不会开，我就把车　转手卖给别人了。＂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客厅因为我，空气里浮动的不安。快过年了，广告里有学多关于年货的新闻每天都在播，检查机关开始忙忙碌碌的检查一些香肠腊肉什么的。我想自己应该回成都。人都是日久生情的动物。可是太阳真不知到在那里。我开始为太阳找归宿，自己的归宿还在渺茫却在担心别人，所少有些自不量力，这也是人的天性。突然想起他，在酒吧厕所里抱我的哪个男人，那夜和我做爱的男人，一场破碎的慰藉。我去了那家酒吧，他不在。打听下，原来是生病没办法上班。他住的地方很难找。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回到公寓我到处找电话号码。心里非常懊恼。吃完药，没废什么功夫就睡了。早上起来吃了早饭，穿上深黑色的羽绒服，像一只乌鸦。当一个人有了瑕疵，他就不在适合穿白色了。我想死后一个人还有穿一次的机会穿。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裤子，白色的鞋子，还有一张白色的长布。斜挎着运动挎包，穿一身运动装，其实我十分讨厌会做流很多汗的事。生活就是在在于给别假象。在去找他家的路上，街边有卖包子的，热气腾腾。四周都是白色的雾气。买了2快钱的。我并没有吃，仅仅拿来暖暖手。我没有带手套的习惯。花了发半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我想那是北京少有的贫民区。贫房围起来是一个院子。院外有许多枯死的树，四处还有很多的小土堆，上面长满了枯黄的草。进院门的右边有很多生活垃圾。没有恶臭，仅因时间不对。那些垃圾成了老鼠的地盘。很是嚣张，看见我后仍在垃圾堆上上跳下窜。我捡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吓的他们落荒而逃，这是北京繁华的一个缺口。院子里有一棵很高很大的树，是槐树。满院槐花飘香，花快谢时，一阵风来下起了花雨。这些是木阳告诉我的。院子里有许多的房子，我随便挑了一家敲门。很久都没有回音。在我准备敲第二家的时候。门开了。看到我，他一连惊疑，脸红彤彤的像着了火，然后张开双臂成拥抱的肢势示意我。自己当时真想踢他一脚，只因为他病的不轻。进到他的家里也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家里只有一张很旧的床，一个衣柜，一把椅子外加一张茶几。衣服，袜子到处都被丢的是。看着他病歪歪的样子。我把他扶到床上。他那时都有精神亲我。我们在一次去许找那一夜的缠绵。他的身体像火堆一样的温暖，一头扎进去就不想在出来。这也许就是飞蛾扑火的原因。他说他想我，脱口而出的思念。他病成那样居然只吃了一些感冒药而已。如果我没有去的话，他也许真的会死在这个寂寞而漫长的冬夜。我把他送到医院，交了住院费，身上的钱不够，还出最近的银行取了些来。住院部的人很多，大多数是老人。他住的是单间，有一台电视，当然少了的还有暖气。他说他愿意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我只是笑笑。他告诉我他叫木阳。医生说，病成这样才来，怎么不等到进太平间在来呢。等他有些清醒的时候，我说出了来找他的原因。他一口答应。自己很快离开了医院，他好象有些不舍，但始终没有说些什么，回到公寓他应该来了有些时间，脸色怪难看的。我去厨房冲了两杯咖啡。一杯加糖加奶，另一杯什么也不加。我则比较偏向于喝原味的。他有问我去那里。面对回答，我允许自己不说实话。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1:21

（十七）中午他给我做了饭。他和我很少上街，今天我们到街上买了很多东西，有毛衣，羽绒服，和两条手织的围巾。一条底色是胭脂红另一条是象牙白的，其中还夹杂了蛋黄色的碎点。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聊，内容无聊的让我想不起来。我让他去街对面给我买糯米的玉米。我在成都就很喜欢吃了。每次和七七逛街的时候几乎我都回买，除非一路上都没看见。他买了两只，我吃的是爱不释手。可惜这不是糯米的，在成都真正的糯米玉米也很乃买到。但这里的玉米就是没成都的好吃。他马上准备去上海谈生意，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虚情假意的表演。他大概要去半个月左右，问我钱够不够用，我只是说把大部分钱寄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太多的话。一路上长久的沉默，各自心怀鬼胎。他和我原本就是陌生人。刚进屋就让我给他泡杯咖啡，沉没就这样被他打碎。刚刚说了几句话，他的手机就想了。他准备走了。临走时他亲了我留下了一笔钱。木阳还在医院，我差点把他遗忘了。当时走时也没给他买些吃的或者帮他定些饭。当我急急忙忙赶到医院时，他没精打采的，表情狼狈级了。刚进去就听见他肚子的叫声，他看到我又气有笑。我给他带来了皮蛋瘦肉粥和一碗鸡汤。鸡汤里什么都没有，清汤寡水的，我喝了一口，一点鲜味都没有。作为我忘掉他的惩罚，他要我喂他。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像个孩子，他刚才说让我用嘴喂他，正当我吃惊的时候他又俏皮的笑了。他的额头好象没有之前那么滚烫了，他自己也说好多了。想明天出院。我去问过医生，他说最好在住院观察两天。我劝他安心的休息，他却一直在我面前喋喋不休。他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必须要看到大人快发脾气了他方肯闭上嘴。他让我留下来陪他。我是一个不会惯坏孩子的大人。孩子都是会一夜长大的，然后从某个陌生的角落里跳出来，吓的你魂飞魄散。木阳给了我人生中最完美的一道伤口，深的能看见雪白而泛红的骨头。走出医院，看见外面有一家小超市还没关门，买了些橙汁，饼干和许多零食。木阳看见我又倒了回去，欣喜若狂，差点从床上绊下来。他抱着我使劲的亲。站在十几层的窗边，那一刻他是如此的忧伤。他说，霓虹是夜的血液，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见它强劲的脉搏。我没有直接回家，去了离公寓不远的一家酒吧。学多男男女女挤在狭小的舞池，这一切都是我喜闻乐见的。我只是无数看客之一。自己当时喝了很多啤酒，我记得当时有个妖冶的女子在我的旁边坐下，问了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忘了怎么回答他的了，或许根本没有回答。但我清楚的知道我请她喝了几瓶啤酒。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脑袋昏沉沉的。可能真的喝多了，关于昨天的事很迷糊，记忆的微妙就在于会不记得。今天的人怎么能完全记住昨天的事，这本来就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事，所以我决定放弃。我去超市买了一只鸡。导购说这些鸡都很新鲜，刚杀不久就运过来了。她帮我挑了一只最大的。回到公寓，我就准备开始料理这只鸡了。带上塑料手套，开始笨拙的把鸡里里外外用水冲干净。洗干净后放在一个沙锅里清炖。这个锅本来是没有的，当初他就不赞成买，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给买了回来。在锅里放了些姜和花椒。从没有做过这些，也没人在旁边知道，凭借着记忆里在家看母亲做的过程依法炮制。那已是我的极限了。下午出门，脖子上带着上次买的项链。当初骄傲的光现在却黯然失色。太阳在高空高悬，只能象征性的让人心理高到一阵暖意，纯粹是一种安慰。现在看到雪已经没什么惊喜和好感了。我突然很怀念成都无雪的冬天。到医院去时已经是下午快5点了，保温盒里有我给他盛的鸡汤。在盛汤的时候我特意把油避开，这样应该不会油腻。他觉得那天的太阳特别舒服，他都晒了快一个下午了，全身暖洋洋的。晒的人都快没有了力气。明天木阳就出院了，他说今天这个比昨天的好喝多了。在残阳如血的夕阳里他真像个天使，一个不会属于我的天使。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话特别多，像个讨厌的孩子。读书的时候总能听到这样的话，\"爱提问题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我最讨厌那样的孩子，从过去到现在。那天在医院他问了我一个单纯却有那么让人难以回答。一个无瑕疵的心。在这个飘摇的城市飘啊飘，摇啊摇。他说，这个世上有你爱过而执着的人吗。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1:40

（十八） 每一次爱你，我都会看到曾经最初的信仰。那时伟大的初恋。现在的我已经离最初的信仰很远很远了，但我人样在执着。阿门。面对这个布满荆棘和陷阱的城市，自己学乖了许多。\"我觉得你是最好的，真的。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这些话早就幻灭在我内心的最深处，腐烂的同时滋养着现实之花。风吹它动，桔梗柔软。没有倔强刚强。看见人群，它欢乐的花枝乱颤。过了没多久，我的离开打破了这个僵局。如果注定要别离，那么我一定要做最先走的那个。临走时木阳问我明天来接他出院吗。他坚持要等我，而且是一定。打开门房间里冷冰冰的。打开暖气，我到处找太阳，。它在床底下缩成一团哆嗦个不停，我把它抱在怀里，想传给它一些体温，此刻这是唯一能做的事。过了不久房间里开始慢慢暖和起来，太阳也不哆嗦了，虽然它叫太阳，但毕竟不是，不能发光发热。就像尼采，自诩为太阳，光热无穷。他最后疯了。洗完澡就径直的走进房间，软软的被子软软的床，躺在上面会有梦。音乐缓缓的流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它淹没了一切。早上醒后CD机的灯还亮着，像个乱叫了一晚上的弃妇发不出声音。走到客厅倒杯水，\"咕咕的\"的灌了下去。回到床上继续睡觉，音乐照旧放着，知道中午起床时才关。在厨房里找了点食物解决了午饭。晚上正再看电视，电话响了。医院打过来的，说木阳懒在病房不走，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工作，希望我能去接他。我立马赶了过去，我生怕他被警察带走。刚打开门，电话又开始鬼叫。原来是他打来的。等我到达医院，木阳可怜巴巴的坐在住院部大厅的椅子上。木阳一直向着门口的方向张望，像个迷了路的孩子。我远远的就看见木阳的眼里泛着光，倔起小嘴，真的很可爱。好象抱抱他。那年他23岁。看到我来了……他提着包就往外走。越叫他停下来他反而走的更快。我没有去追，一个人慢慢的走出医院。此时他真的小时在深夜的大街上。看着空空的大街我开始心慌。当我回到公寓准备开门的时候，我的心被突如其来的惊吓暂停了几秒。木阳从背后抱住我。他开始慢慢的添我的耳根，跟出生不久的小狗那样。打开门，他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后就跑到厨房去找吃的。他拿了很多零食吃个不停。他问我干嘛不去接他。当初他问我时我已经说了没时间。他说的对，最后我还是去了，笑声太过响亮，震的我耳膜痛。我想总有一天自己谁也不再理会，独步离去。过了11点他去洗澡，我也去了。站在一起我比他矮了半个头。那时我才发现他真的很高。一定有很多的男人或者女人都会爱上他。让别人爱上他，对他真的不算难事。在帮他槎背的时候，他很不老实。在激烈的花洒下，他的热唇出现在我的脸上。身体开始有了微妙的反映。洗完澡。在他的手臂上沉沉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他的手都被我压的几乎没知觉的了，抬都抬不起来。昨晚我感觉他说了好多话，那时我真的太捆了。在他身边，我总能这样塌实。我把上次的衣服拿了一件给他。我把象牙白的围巾给他围上。我仔细的看着木阳，他真的很英俊，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去了附近最大的那家超市。我看见上次在西单公元看见的那对情侣中的一个。白皙的皮肤，头发有点长，是板栗色。一脸媚态，走路时轻盈极了，又是一个曼妙的男子。木阳很喜欢吃米果，买了很多，还买了一些啤酒，这些都是木阳要买的。我则买了一瓶咖啡和一瓶咖啡伴侣。木阳说我是咖啡，他是咖啡伴侣。我忘了告诉他，我喝咖啡什么都不加，这是给他买的。晚上我们没有自己做饭吃。出门时他特意把他的围巾取下来给我围上，心就那样轻微的抖了一下。北京的冬天真冷。北京的天黑的很早，街边的路灯延伸到远方，像通向一个未知的铁轨，夜幕降临时看的最真切。在回去的路上他想牵我的手。当他的手还没碰到我时，自己已经本能的闪开了。周围的空气发了霉，敏感又尴尬。后来他硬拽着我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暖，手心都热出了汗。我紧紧的靠着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如果有可能真希望一直走下去，一年又一年，走到天涯无人时。刚才我们去吃火锅，成都特有的小吃。大堂里很多人，刚一进门就被服务员招呼到里面，我点了鸳鸯锅。他马上接过来，我们是一对就应该点这个。这是一个没有鸳鸯蝴蝶的时代。我真的不敢相信，木阳那么能吃辣。两片嘴唇红的娇艳欲滴，像火红的蔷薇。我有想去咬破他的冲动。他看见我出神的望着他，他把双唇慢慢的贴在我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又飞快的走了。然后开心的笑了，跟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他不停的放菜到滚烫的锅里，心里突然难受的想哭。我们之间有好大的水气，在滚烫的锅里接连不断的向上冒着水气。他的样子渐渐的模糊难认。一回到公寓，木阳就和太阳玩。他问我今天星期几了，原来快月底了。他的嘴角动动了动但始终没有在说话。我想即使他问了，我亦不会有答案。躺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所以的一切都成了作爱的激情。疼痛中使我快乐，我愿意疼痛中堕落，他的眼泪滴到了我的身上。灼热却迅速降温，像一场爱情。在无人的深夜，他泪如雨下。他的头埋在我的脖子里。呜咽着承诺属于洪荒时代的誓言。自己的身体承载着一个男人的重量。过了很就我发现他睡着了，我想漫漫的把他从我身上移开。他反而把我包的更紧。求求你，让我就这样抱者你，黑暗的房间里回荡着他沙哑虐带哭腔的声音。那夜他说我会爱你一辈子。一辈子，太过短暂，我承受不来。那是艰难的一夜。借者清晨的光亮，我看见他的眼睛有些肿。我帮他把东西收收拾好，正当我给他开门时，他拥我入怀。他说，所有的誓言都是真的，一辈子都会有效。我们疯狂的在彼此的脸上寻找着什么，可能太过激烈。我的嘴唇被他咬破了，血腥的味在嘴里挥散不去。我们抱了很久吻了很久，一切都该结束了。我用力推开他，开门，看着他静静离去。看着他走出门口。心里空落落的，像掉了什么。他问我什么时间回见面。在过不了几天我就准备回成都了。我在他的行李中房了一封信和半瓶我的香水。自己一字一句，清楚的说给他听了。他说，别忘了我，木阳。他走了。下午那个胖子就过来了，给我带来了一些他出差那地方的特产。我告诉他我想父母了，准备过几天就回去 .他没有不同意，可能是没有很好的理由让我留下或者原本就不想挽留。早上他给了我很多的钱，为了让我回家好好过个年。他这几天也不来了，要回家陪老婆，还要去丈母娘家。他的行踪我没有兴趣知道就像我从来不会关心天气情况。快过年了，每个人都变的忙了。爱情如戏，嫣然百媚。这几天很是清净。同时丧失两个男人的房子是寂寞的，无论我爱不爱他们。太阳还在我这里，木阳走时我忘了。我打了一次电话回家，母亲说很想我。不停的问我在北京的生活。我告诉他过几天就准备回去。母亲在电话那边久久的泣不成声。母亲是高兴还是难过。我最终还是要回去，回到哪个烂情的城市。其实那里对我都一样。今天我把彦颜约了出来，带他去了我住的地方，她好象很喜欢我那里。我给她泡了杯咖啡，我感觉她跟我一样喝不惯。她知道我要回成都，忙问着我还回不回在回去。我想我不久回去了。彦颜请我回家吃饭。我婉言拒绝。自己真的不想在看到她父亲的嘴脸。她说起了很多我住在那里的回忆，历历在目。彦颜再过不久就是大学生了，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准备报考四川大学。其实何必考那么远呢，在北京不是听好吗。彦颜说天台上的花还活着。那些花自己去的时候就活着怎么可能因为我的里区而死在那里呢。这个世上没有谁离不开了谁就会死。人都是寂寞的，很多秘密只能烂再肚子里。她走时，我给了彦颜一百块钱，让她坐车回家。我给她开门，她刚走出去我就把门关了。这个世界多说无意。打开电视，我把声音放的很大，脑袋空空的，像个稻草人。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淌，自己也不知道怎样过的那几天。跟从梦中醒来一样，永远没有细节。要走的前一天。我把太阳和关于它全部的东西都几哦啊给了木阳的邻居。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村女人。应该是来北京打工的。为了生活，背井离乡，仅仅为了生活。晚上我去木阳驻唱的酒吧。他在台上活力四射，光彩夺目，但依旧只是个孩子。希望他能够飞离这个坚硬无情的城市，员离一切冠冕堂皇的伤害。农村或一些小镇也许会更适合他。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听他唱歌。这一切都是快乐的，至少对木阳是这样。他是一个热爱音乐的男人。回去后我就开始收拾行李。把所有的衣服都装进行李箱中，带走了我很就以前的哪个木盒子，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译本破旧的<圣经>.<圣经>里夹着一封未曾看过的信。彦颜的。我把另一瓶有青柠檬感觉的香水也带走了。我带走了很多，来的时候很少。我正要去洗澡时，门铃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打开门，是木阳。他下班后回去看到了太阳，把它抱进家里，喂了太阳他就过来了，他说不会让我们的太阳受饿。他今晚就在我者过夜。早上他送我去机场，几票是我前几天预定的。明天自己就将离开。到了机场，木阳的眼睛红红的，像病毒性感染。我劝他回老家，取个对的妻子，平淡过一生，岁月静好。他说他要在这里等。我说了不一定回来，他毅然决然的申请让你不得不相信。木阳，一个执着而无伤口的男人。广播响了，催促我该登机了。我真的该走了他的眼泪真的快留了出来，坚持使她如此的痛苦。他还是轻轻的吻了我，很快，像眨眼的瞬间。第2次坐飞机依然还有少许兴奋，木阳现在应该回他家照顾太阳了。今天阳光明媚，我想很适合远行。我终于可以回家了，自己不再是落单的青鸟，我向空姐要了一份杂志，心情忐忑得不的安静，心里满使回家的喜悦和紧张。昨天我和木阳相拥而睡，彼此紧紧地抱在一起，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的亲吻和柔情地爱抚。一种离别前的哀伤，淡如清酒。关于木阳的往事我已不愿提及。疼痛的往昔，我要镂空记忆，长路漫漫雾茫茫，我祝福你，木阳。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1:55

回首（一）当班机到达双流机场时，已经是晚上，陌生而夜色迷乱的城市。今天没有人来接机，自己也不要那样的排场，我一个人从这里离开，几个月后一个人又悄悄回到这里，一个孤单寂寞的过程，如在黑暗的房间变换睡觉的姿势。我还记得上次在机场，看见许多人离开或者远行归来，出口处总是拥挤了一大群人，有时仔细想想这又何苦，无论去留，都是自己的事，在别人眼里只是一出戏剧，是喜是悲心知肚明，而主角可能只求一丝安慰。这本来就是一个悲喜编织的舞台，这一角欢笑，那一角哭泣，真正的看客只有一个。自己坐在开往回家的出租车上发现，去时的路和来时的路别无两样，一样的车水马龙，一样的死寂，唯一的区别是昼夜的心境。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家，心里充满了归属感。当我感觉快回家时，我自己提前下了车，付钱后询问回家的路怎么走，自从我以前的事小区里传开后，父母就搬家了，想到这里心里充满了犯罪感。我拖着行李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是那样的洒脱，重拾往日那细碎的时光。成都的冬天真的比北方温暖太多，北京干燥的上火。想想以前自己总是讨厌成都的冬天，让人冷得受不了，去了北京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又叫冰天雪地。我一直都是一个反复的人，举手不悔大丈夫，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到了自己家门口，狂乱的心让我不知所措，最后我还是轻轻地敲了门，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回来了，虽然已经搬了家，心里依然崇尚安静和黑色。来开门的是母亲，母亲满脸惊讶的表情，被生活驱逐的游子终于回来了，带着满身肮脏的风尘。母亲高兴地把我迎进去，好似害怕我又会偷偷溜走。她反复地问我这是不是梦，我激动地抱着母亲在她耳边轻声地回答。她的不孝儿子七夕终于回来了，母亲满脸喜悦的泪水，这是我未尝试过得幸福哭泣。父亲看见我回来，问我作飞机累不累，我高兴地泪流满面，父亲的脸色比以前明朗了很多，也有短促的笑容，父亲似乎原谅了我，对于家庭的承认，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心花怒放。身体的四周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浓浓的家庭温润，心里不知是喜是悲，流出的是泪。我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刚刚把行李提进去。父母问了我很多在北京的事，我允许自己说谎言，在我的认知里没有真假的分别，只有好坏。我在家里找了老久不见的幸福，母亲告诉我幸福成天都在东躲西藏的，现在不下楼，一天都难得看见它，其实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我相信它活得举步为艰。如果有永生那是最恐怖的惩罚，有始无终的日子我不敢相信。幸好亚当没有偷吃生命树的果子，智慧的果实已把灵魂扭曲，深夜惨叫连绵不绝。伊甸园的大门已关闭，火焰和剑以神之名守护着生命之树，上帝的力量太过柔弱，可我竟成了一个戏子。父亲出院后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康复，连家务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休息，无聊看看电视、报纸，他也不爱下楼，是我让父亲难堪，这里虽然是新的环境，但阴霾还是挥之不去。我想在强烈的阳光下也难以镂空这浓重的乌云，地上竟有班驳的阳光。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保持原状，没有一点灰尘，我桌上的奶油白的杯子不在了，原来是母亲打扫我的房间不小心摔坏了。现在书桌上放得是一个蓝紫色的杯子，颜色很深，近似于一种黑色。躺到自己的床上，感觉很亲切，仿佛以前的一切只是一个很长的梦。当一种熟悉清新的味道侵入皮肤溶到血液里时就成了一种细微的幸福，我想只有自己面对家的那一刻才能心似莲花开，芬芳沁人。自己躺在床上翻阅那陈旧的往事，听见母亲在她的房间唤我。父母已经躺在床上看电视，被子从脚一直盖到脖子，只露出了两个脑袋。以前我也喜欢这样，只怪冬天太冷太漫长，才从北京回来，我的手脚还是冰凉。我讲述了北京的雪，在北京住的人，家里都有暖气，不然这个冬天很难熬的，外出的人都把自己打扮成了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粽子，走起路来笨重可笑，而我却从来笑不出来。看着父母不再年轻的笑靥，越来越差的身体，心志亦是如此。当时光穿过父母的黑发，我发现我长大了。自己决定过两天去买空调，冬天是老人最难熬的一季，父母不再年轻。我和母亲聊了一会就回到房间把带回来的行李弄好，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每件衣服都皱巴巴的，母亲看见了又该说了。我不打算回北京了，自己想停止那场无味的交易，拿着蓝紫色的杯子，我倒了一杯热水，味道没有因为颜色而发生改化，无味。自己到了厕所准备洗澡，沐浴露还是夏天清爽型的。洗后皮肤干燥得发痒，全身像爬满了骚子。在客厅发现幸福在吃饭，吃得很快，当我伸手去抱它时，它吓得躲到了沙发下面，我偏着头盯着沙发下的它，一遍一遍唤它，最后还是伸出了它毛绒绒的脑袋，在它淡忘的记忆里一定又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和耳熟的声音。我把它抱起来，它像丧失了水分的干花，幸福太瘦了，骨瘦嶙峋得可怜。当我回房间时，看见父母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看看时间时间，的确不早了，面对这沉淀下来的黑色，我无心睡眠，窗外的路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跟以前一样偶尔还是会有一辆叫嚣的汽车开过，一个晚上辗转难眠，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他是我心中最深的秘密，在黑暗中面带微笑轻声哭泣。我能够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属于我的床上，我真怕这是自己在北京的一个梦，心里有破镜重圆后的兴奋，我的房间没有过分的华丽，也没有令人齿寒的贫乏……但贫穷依然是无法治愈的疾病。我曾经买的书还安静地躺在书柜里，以前被我撕坏的书母亲用胶水一本本一页页粘合起来，呆在书柜里珠光暗沉却又熠熠生辉。、这一夜是无眠的，不知道木阳在干什么，今天是否给太阳喂食了？我一直都是一个没有天赋的孩子，用一生的时间也学不会忘记。我要试着把木阳和太阳从我的记忆里驱散，学会落花的无情。我用冰蓝色的被子，上面布满了明亮的星星。我把被子深深地用力捂住自己的脸，呼吸越来越困难。以前的被子上柠檬淡淡的味道，它也跟着我一样消失在远方，一种遗失的香味。当断气达到极限后，我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吸气，很痛苦，有濒临死亡后重生的感觉。因为实在睡不着，我下床把电脑打开，漆黑的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出现了久违的脸。我走是忘了把桌面换掉，子立还微笑着看我，看我痛哭的灵魂。我打开油箱，这个也是他帮我申请的，有了过去，一辈子也甩不掉的往昔。子立的邮件在静静地躺在我的邮箱里。我没有勇气，关掉邮箱，我拿起杯子接了杯热水暖手，冬夜仍旧是寒冷的，手脚开始慢慢失去知觉。刚才我拿杯子时，手触摸到凉凉的书桌，也有了疏离感，心却依旧是熟悉。时间是可怕的。我无聊地开始玩斗地主打发这沉静悠长的一夜。时间已经5点多了，我开始频繁地眨眼睛，盖上被子望着窗外深邃的黑，带着夜惯有的恐惧，我闭上了眼睛。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2:09

（二） 很早母亲就来敲门让我去吃早餐，我清楚自己才刚躺下不久，我眼睛都没有睁开，朦朦胧胧地说我不吃早餐，话音刚落，敲门声也就突然消失了。我起床已快吃午饭了，昨天做了一个梦，记不清了。我相信梦里开出的花朵一样有让人沉淀的清香，它的残骸在白昼里若隐若现。自己很久没有吃母亲做的饭了，很期待。我想是显的太过疲惫才会引起母亲的担心，老实的告诉母亲自己没有睡好，大概很久没回来住了有些不习惯。父亲从外面回来时，手里提着刚才买的卤味都是我喜欢的，母亲催促我赶快摆好碗筷准备吃饭，母亲问我想过在读书没有，父亲马上插话说让我多休息一段时间，一个劲地说母亲话多，我微笑看着这对夫妻，双眼有落泪的冲动，看见父亲憔悴的容颜，他老了而且速度那么快，有一夜白头的苍凉，父亲的笑平易近人而且显得莫测高深。我没有恶意，无心伤害他人，我不过是忠于自己的心，原来这个时代已容不下这种错误，我真想错的彻底。这个世界富裕到容不下宽容，这个世界贫乏到找不出宽容。父亲和母亲都给我夹菜，其乐容容，没有争吵，没有责备，有的只是这种一家团聚的幸福，以前的我很难懂的这是恩赐还是惩罚，但我十分安然于这样的生活，宁静简单。岁月静好。吃完饭，母亲去洗碗，父亲回自己的房间看电视，父母都很少下楼，生活变的死寂没有生趣。父亲看电视一脸忧愁，母亲现在也下岗了，家里的经济越来越拮据，如果有人出卖自己卑微的灵魂，无需责骂，唾弃一切都只为了生活。下午我出去了，母亲让我早点回来，出了门才发现望了带围巾，自己也懒的再回去拿。我直接去取了钱准备去买一台空调，昨天晚上暖了很久被窝还是冷的，因为不知道我会回来，所以也没有为我铺电热毯，冬天不能取暖是可悲的。自己把双手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拉练一直拉到头，脖子也安全了。成都街头依然有穿的像粽子的人，也有穿的单薄的男女，快过年到处的商铺都开始打折，天冷的我那也不想去，回家是唯一的选者。我把钱付了要求他们尽快到我家安装，他们谦卑的不停点头，对我也一直挂着微笑，我手里握着发票走了。成都整个给人 –慵懒的像晒了一下午太阳的小猫，到处都是休闲近似无所事事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还看见两个老外穿着唐装从街面走过，成都是一个适合并养老的城市，像个满脸皱纹却略施粉黛的女人，呼吸起伏有序，不急不慢，不温不火。整个城市洋溢着鸦片沉沉的暗香。我在街上转了很久，突然心血来潮的去了姐家，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回到家是父母已经开始吃晚饭了，我告诉母亲我去了姐那里，原来七七出差了。我没有吃晚饭，进了房间拿杯子倒了大半杯水，很快就见低了。母亲知道我买空调的事后说我浪费，我承认就让我再浪费着一次。母亲这段时间因为我找不到工作而搞得焦头烂额的，父亲因为被我害得起码要休息一年。我明白父亲心里窝火，一个擎天就这样倒下，他觉得拖累了母亲。生活压得我们呼吸困难。我清楚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怪子立，一切都怪我不能放手，只因为我是一个玩家，佛经上说：“执着是祸。”我准备找一份工作，现实不允许我矫情，它催促我放开，我想一夜长大。打开电脑自己想从上面找一份工作，看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工作，许多企业要的不是本科就是研究生，或者至少也要有几年工作经验，我只有一个软软的高三毕业证还放在抽屉里。一个人在深夜常常想这所发生的一切，这不过是宿命。有许多地方上演又有许多地方落幕，我是被命定的戏子。我常常望着天空，不是看天亦不是看云，我只想寻找能与我契合的眼睛。我开始后悔那个夏天，那里出售谎言。我是被魅惑的少年，如果这是梦魇，我将依旧在教室里，每天盲目的去上学，盲目的回家，上课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自习课还可以一个人吃瓜子，心还是放得高不可攀，不沾不惹。所有的是都成了铁铮铮的历史，一个沉迷游戏的玩家，我，未及时抽身，搞得自己狼狈不堪，心被捏得稀烂。回来了几天，日子平淡。我开始了失眠，找不到工作心里火烧火烧的，每晚背着父母吃安眠药，沉淀后凝聚的白色尘埃，能够让我轻而易举的入睡，一双亢奋的双眼陷入疲惫，很不可思议，像童话故事里沉睡的公主被王子轻轻的一吻，便可以睁开明亮的双眸，我注定沉睡千年。空调已经安装好两三天了，每天自己都无事可做，在家里终于可以穿的单薄满屋物质的温暖。母亲告诉我，七七回来了。昨天打过电话来，因为当时我在睡觉，也就没有把我叫醒，后来给忘了，今天晚上她要过来吃饭。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七七了，一个就知道上班下班的女人，美丽却不注重打扮，她亲手扼杀了她的美，如梦魇谋杀过去。七点门铃准时响起，一个漂亮精致的女人出现在我的眼前，淡淡的彩妆，还有一点腮红，她是七七在我几番打量下确定。在吃饭时，我偷偷看她，她不解地望着我。她的变化太大了，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她问了我在北京的事，她说有一次她都到了机场准备来北京，父母吵着让她来看了，她自己也对我放心不下，后来到了机场接了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就没有来成。七七后来没有往下说，我自然也不会去问，颜颜在天台对我说的话很对。吃饭后我和七七一起出去散步，看着七七跟以前盼若两人，心里还有些怀疑。我还记得她吹《蒙古人》的时候，给我的想象就是一个不爱扮坐在灿烂星空下吹萧的塞外女人。我从小就认为她是漂亮的，现在的她充满了城市物资的气息，我开始了龌龊的遐想，塞外的风情成为我记忆里遥远的风景，那里没有草地没有星空，消失的萧声变成了儿时的风车，她在我的梦里缩卷身体唱着悲歌。在灯火璀璨的城市，她步态轻盈，眼神妩媚，一笑起来风情万种，整个人华艳忧郁。仔细看成都的霓虹把城市闪烁成梦魅神秘的幻影。路上车水马龙，你知道吗？霓虹是夜骚动不安的血液，每一辆飞驰的车是夜强劲的脉搏，然而这一切只有通过夜本身才能看见的实在。晚上出门的人是很带面具的旅人。这是她的原话，最后一句很久才有所体会。七七真的有脱胎换骨的清新，她的话语显得暧昧，七七成了都市的丽人，她跑向了花花世界，那里繁华似锦，物欲横流，那是一个塌陷的世界，而我却自作聪明。她接了一个电话就准备走，手里拿着她给我的钱，出租车载着她往夜色里飞驰而去，成为强劲的依次脉搏。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游荡，像无主的鬼魂。我不想回去，胃里非常不安，有想去喝酒的冲动。打车来到一家成都比较有名的同志酒吧，以前自己也就是听过而已。很多男人牵着手进进出出，每一对脸上开出了幸福，幸福象花儿一样的开，我有些羡慕，但不想拥有这样的生活，情是我玩不起的游戏。这是有名的酒吧，我还想一定有很多人，这多少让我有些恐慌，忐忑不安的心走向巴台，我感觉有别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在酒保的推荐下我要了他说的那种酒，有个男人过来跟我搭讪，随便应付了一下把他打发走了。北京跟成都都是这样的酒吧，似乎没有什么不同，这里依然有许多曼妙的男子，他们的笑容像阳光下融化的冰淇淋，风情的笑，无所顾忌的打请骂俏，都是月光下的精灵。我问了前面这个还算英俊的酒保，因为我看见这个酒吧里还有几个妖治性感的女子，都是浓妆艳抹，万种风情。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男的。这样的答案多少使我有些惊讶，唯一想到的是人妖，事后我对这一群人十分坦然，这无非是左瞥子和右瞥子的关系，我和他们在本质上没有区别，大家都是黑暗居民。“懂得所以慈悲”借张爱玲的话答。当你抛下世俗的眼睛，仔细看这些奇妙的男子，每一个都姿态妖娆，似水柔情，眼里流露出女性的阴柔，这是可爱的一群人。他们都是胆小的，没有害人的潜质，“伤害”早以从他们的身上脱落，而自己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他们需要一个痛苦艰难的自我认知的过程，凄苦自虐中长出血红的高草，满身伤口的他们是最勇敢的英雄。以前的古希腊的雕刻中透露出对美的审视，雕像中既有女人丰满的胸部，又有男人的生殖器官，身体的动作姿势都体现出男人的刚强健壮，无处不体现一种力的美，力被诠释的天衣无缝，而雕像的眼神却有母性的温柔，透出一种博大伟岸的爱，一种极致的美。我看着他们心中充满同情而悲凉。他们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活在宽容和冷眼的夹缝，整个城市冷眼旁观这群半空中走钢丝的少年，一个不小心引来尖叫无数，风雨催花落，落花无数。喝了几瓶啤酒我准备回去，我想自己开始有点喜欢这个酒吧，耶稣三天后复活，我在每个降临后重生。在我回家的路上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路边等着生意，要是一有人来跟她们搭话，她们就笑得花枝乱颤，她们是活在城市阴影里灰色职业的女子。我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凭着直觉打开房间，摸黑的开了台灯，房间还是显得暗淡，刚开灯时白晃晃的灯光刺得我的眼睛生生的疼。我准备关上房门是幸福进来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望着我，我抱起它放在腿上，它在我回来这段时间吃的多些，体重有了回升，以前的它吃的又多又贪睡像猪，它的安静至今没变，嵌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恒久的，至少在活着的一辈子里。幸福睡的时间很少，有时几乎一天也不合眼。我抱着它心里有种心痛。我把幸福放在地上拿杯子倒热水，手冰凉，等水不烫了我一口气喝得精光，身体感到一股缓缓的暖流。我准备下次去买个新杯子，过去了的奶油白。当水流过我的身体，脖上的玉牌紧紧贴在皮肤上，摸了摸很光滑，另一面一定是福字，这是木阳送给我的，我不想讲述它在木阳心中的分量，我珍惜。清晨的雾气很大，我连对面的楼房也已经看不见，白茫茫的恐怖，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变成了晶莹冰凉的水滴。我起床很久，我把昨晚在网上浏览的工作记在本子上，然后我一个个打过去，得到的只有一个结果，我无怨无悔。我把衣服脱了贴进还有余热的被窝，自己在想是不是去上学，或者学一些技能，有许多与我同年的职高生已经开始实习了，我自己已成了母亲的包袱。肚子感觉有些饥饿胃空得急需食物填补，我快速跑到厨房去寻找可以吃的东西，冰箱里有许多苹果，冻得冰冷，我挑了一个最大的，又飞快的钻进被子里，最后只剩下一个苹果核出现在地上，我最不喜欢吃冷的，饿让我难以忍受。刚吃了苹果肚子绞痛，我睡在床上不想动，最后上了趟厕所。家里的洗发水，都是不喜欢的，母亲也没有买护肤的沐浴露，在北京我一直坚持用我最喜欢的牌子，在家少了许多物质的顺心。在厕所的镜子里，我看见一颗希冀未来的心。一双瞪着往日的眼，嘴里呼出矛盾的白雾，又出一张大雾深锁的脸。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2:23

（三） 今天早上成都有难得的太阳，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整个成都明亮了许多。天气很好我自己很少出门，我背着双肩包出门，外面的空气比家里清新多了，屋里的空气闷得发霉，看来我今天的心情很好。我坐公交车去了春熙路上的一家咖啡馆，名字已经忘记了，但我记得我是在二楼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我点了一杯奶茶，有浓郁香醇的奶香，整个咖啡厅很安静，只有寥寥几个人。我望着楼下路过的陌生人，其实我迫切地想在他们其中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没有收获，我突然想起了彼得。寻找自己的影子，童话在这冬日的艳阳下在我心中发了芽。阳光透过落地床照出了我稀薄的影子，我静静保持同一个姿势像晒太阳的猫，寂寞而温情。脸晒的发烫，我用装奶茶的杯子贴在自己的脸上，立刻舒缓了不少。我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另一张椅子上，身体开始发痒了，可能是利用了家里清爽型的沐浴露，原来的干燥的皮肤这下就是锦上添花，想到北京的太阳就像家里摆设，而暖气可以热得让你叫停。刚才一个女服务生过来问我是否需要把窗帘放下来，我摇摇斗，示意不需要，这样稀少的好天气，想多晒一下，也许那个女服务生有点讨厌我，可能因为我不领情。我从书包里拿出今天我带的书，在强烈的阳光下看，偶尔喝一口奶茶，如果母亲在我身边又该教训我了，她知道在强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我也知道，但就是喜欢。眼睛已经很近视了，取下眼睛每个人都是模糊成一块块的，母亲常告诉我眼睛瞎了看我怎么办，她那里知道这个世界上都是瞎子，我的眼睛也被刺瞎迷失在远方的森林。正当我看得入迷时，有一个男人的笑声打破了原有的那份恬静，我转过头朝他登了一眼，他的笑容像烂掉的苹果。后来他也有些收敛，但不时还是会传来烦人的笑声。我最不安于别人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笑，让我有一种以裸体行走在别人目光里，身上原有许多鄙夷的伤疤，有的愈合有的已经溃烂，他们目光惊叫。自己很清楚是太敏感了，容易受伤的人都是敏感的，我还是决定马上离开，我付了帐，拿上外套匆匆消失在这家店里，自己很清楚以后是不会再光顾这里的，有过不安的情绪，仅仅是刚才那个烂苹果的笑容。自己实在不知道去那里，仰起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我走在这条成都最繁华的步行街，在闲逛的时候看见了高中同学，笑闹。我没有叫住他们，再过几个月本来也可以一起考大学，继续过着盲目的生活，这就叫天命。我常常沉迷于这样的“本来”，甘愿的痴想。我过了街去对面的西南书城，那是以前自己最热忠的地方，在那里买了很多的书，有的书也是在路过街边小贩那里淘来的。自己直接上二楼，看了很多书都没有买。三楼我是不去的，还记得初中毕业那一年我是常客，仅仅是为了他，我固执的这样认为。自己已经不再要那些辅导书了，过去琐碎的事对现在的我是一种是安抚是自慰。到家时父母居然不在，这是我从北京回来第一次他们同时都不在，平时不过是买买菜什么的，看见他们能踏出家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我雀喜。我在倒水喝时，看见幸福好象饿了，因为它一直在碗边转悠，家里喂幸福的不是狗粮，是母亲做的猪肝饭，有很大的腥味。因为我不愿意碰那些猪肝，自己就给幸福吃了一个我在回来的路上买的蛋糕。我本想看看电视，都市新闻每天播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我是不会去看。父母很关心这些，我晓得很多地方的报纸都没有人买，但成都却是例外，许多无论在忙，你总能看见他手里或者腋下夹着一份报纸，这几乎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种习惯。北京想看到这样的现象你很难看到，成都永远都有这样的恬适。在我换频道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部正在上演的韩剧，这也是我不能坚持的，其中一些难主角我很喜欢，棉队英俊的男子，我一直都回动容。最后在我一遍一遍从头到尾确定没有能引起我兴趣后关了电视。自己也不清楚我想在电视里看到什么，一切似乎都是可以舍去，对他们我很淡漠。我仿佛开始向从前走去，回到我恬静乏味的岁月，喝着寂寞的歌。父母不在家，自己显得寥落孤单，我开始不能忍受一个人的日子。生命已承受不起孤寂的单独，在茶几上我留有纸条，穿上外套。去七七家。做在前往姐家的出租车沙锅，发现除了姐家的大门我可以跨如，其他的门都关的严实，透着刺骨的寒风，拿起电话发现没有可以博大的电话，我如此贫乏，倦怠，生命有辽阔无垠的苍凉和夜半十分的深远，空无一人。每当夜幕降临，街边酒吧或者一些洗头房总活跃着一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年轻或中年女人，就在刚才我看家一个秒年千毫年个的女人与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搭讪，两个人经过讨价还价一番，接着男的搂着哪个女人的小蛮腰小时在这霓虹泛滥的夜色。成都是一个色彩浓烈的艳俗小城。这里的治安不太好，母亲常在我面前说一些她在新闻里看见的坏事。进入姐的小区的时候，每人会查问，都是一些只拿钱不做事的热。很多人都要有这样的工作，在北京看大门的倒是很尽责。我在楼下就看见七七家的灯亮着。我接连按了很就的门铃才有热来开门，重复做事我感到恼火。开门时，我呆了几秒。一个戴着眼睛长相斯文的男人出现我面前，那个男的也有些惊慌。问了句是不是七七家。他点头，我自然就走了进去，他没有阻拦我，整个过程都是理所当然。我坐在沙发上，他给我泡了杯茶，电视正在放关于西藏的专题片。西藏我心之向往。他叫辰石，是重庆某美术系的毕业生。他无疑是七七的男朋友，我想七七也在他的面前提过我的名字，因为他直接叫我的名字跟我说话，而自己总是习惯性的沉没点头。面对陌生热我是胆怯的，只有陈旧的事物能让我感到安全感，这似乎是现带人特有的。他有跟我握手，当他伸出手时，过了几秒钟才反映过来。我们都彼此的脸红，所有的血液快速的凝聚在脸上，像胀爆没一根血管，第一次有人跟我主动握手，如此的突如其来。我还是笨拙的完成了这种仪式。辰石的手和大，握住我的手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暖还有一些细小的汗珠。我突然想起了木阳。他的手更暖更有力。交谈中他知道我在家休息，没有合适的工作。我回来就一直忙着找工作。他热情的答应了帮我留意，如果有合适的就通知我。我终于不必在四处奔波了，但同时也说清楚了我只有高中毕业证。他无谓的笑了笑。他带着我参观他的画室，他画的真的很好。有一幅我特别中意。画的是一段眼光，画布上是很么凭借都没有，有的只是大快大快的颜料，我确信那就是一段光。辰石还没有题名字，后来采取了我的建议叫艳阳天。这里还有几幅人物画，画的是七七，看的我瞠目结舌，心花怒放，很想让他为我化一张。画布上的女子好美丽，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或者背景都让我着迷。辰石是一个有才气的画家。我欣慰的是他没有传说中告艺术的特立独行和怪脾气。我呆了很久七七才回来。看见我坐在客厅里，她有些慌张。我邪邪的笑，她的脸上有少女的红晕，过了一会我知趣的离开。他们很想陪。我很希望他们走到天涯无人时。七七笑成一个猫脸的孩子，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走不到了，但我真的愿意他们可以。心始终不能平静，我还在回响七七家的那一幕。她一定很爱这个男人，她每天那么精心的打扮自己，所有的困惑都有了很里的解释。可能这就叫\"女为悦己者容\".恋爱中的人不美也很可爱。七七很美。辰石是个不错的男人，不光因为他的才气，还以为他的幽默，平和，没有艺术家的抑郁。在这个黄金时代要找一个对的男人很难。他脸上有少许的胡渣。当辰石亲七七的时候，一定会刺痛七七光滑的皮肤，一阵阵碎痒。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2:40

（四）走到上次的哪个酒吧，直接走进厕所。刚才在爱七七家茶喝的太多，因为自己不习惯应付别人的闲聊，那对我是残忍的。我只能一个劲的手捧着杯子喝茶，我钢筋厕所时有一个男的正在解手，他向我笑了一下，洗手出去。我离开厕所时，他出现在我面前。在旁边抱怨我太慢，嘴里还喃喃自语。我向旁边张望看没有其他的人，我敢肯定自己从来没建国他更不说认识他了。他真的是在跟我说话。他在吧台给我要了杯。今天我一点也不想喝这带有潲水味的饮料。不知道为什么竟不好意思拒绝。现在开始习惯别人给我的安排。蓝奇跟我做了介绍，第一次听见有人姓蓝，除了我看过的那部片子－＜蓝宇＞。别人的名字是最记不住的东西，这无非就是一个代号，＂喂＂就是我喜欢的一个代号。初中毕业时班上还有许多人我叫不上名字，有的是记住了，从来没联系过。所以记的显得徒劳了。我很喜欢在合格酒吧，这里没有肤浅的鄙视，轻薄的嘲笑，更重要的是没有沉重的现实。来这里的人眼神清澈温和有的带着细雨般的情欲。上次可能是太过匆忙居然没有发现墙沙锅挂的照片。那是我喜欢的摄影师罗伯特·梅普尔索普的作品。我的放假也有一张他的作品，无疑那是仿制的。他死于爱滋病，只活了四十三年。他的花卉有人认为是＂性别寓言＂，有的人解读他的作品是＂通过阴气逼人的花朵来展示男性的阴柔＂。我是没有那么深的造诣有着与重不同的见解，我清楚那就是美。罗伯特·梅普尔索普被人称为＂黑暗的王子＂＂光的天使＂，他跟我一样是黑暗的居民，他的早逝给我们一个华美的转身，谜一样的背影。1989年的3月9日光的天时原理红尘闹世。罗伯特·梅普尔索普跟我住在有同样阴冷潮湿暗无天日的世界，他的光照两了暗淡无边的世界。他拥有同性之爱，同时给我们讲述了悲凉的同爱之事。同爱是昏暗角落里开出的卑微之花，大概有热借着寒如水的月光窥视清楚时，不是惊声尖叫就是唾弃而逃，我们不是怪物。蓝奇可能是为了迎合我和喜欢这些照片，他尽敢说这些都是他自己拍的。我听完后就笑了，眼前这个男的太扯了，蓝奇有些懊恼，脸上窘迫的通红，他一口气喝挖了背离大半的啤酒。他用纯正的成都腔问我，有啥子好笑的。他是地道的成都人。我一直用普通话跟他搭白，只有跟父母和七七讲话时才说普通话，习惯就是这样可怕。我不愿意别人知道我是成都的，这里有我太多悲伤的回忆，还有心寒的笑话。蓝奇看我不回答，一直问我有啥子好笑的，听他突然说四川话我笑的更开心了。当我问他罗伯特·梅普尔索普拍的照片什么时候成他的了。他沉默很久后问我愿意做他的爱人吗，听到这样的话我收敛了笑容，很快我就离开了啊。我除了答应过自立以外就没有从我口中……往事随流水，我也不愿意撕开结痂的伤口。在网上也看到过几对同性恋结婚的事，没有法律的保障，庞大的未来就靠一条线牵引，好玄。自我承认和心灵约束太过于空幻。黑夜静默，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苍穹之上。在路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出租车，蓝奇开着车停在我面前说送我。我一点也不愿意上车，他不是我爱的，我明白上车代表着什么，自己不会给他任何暗示。让他陪我走路，他爽快的让我等他，一下子车调转方向驶向相反的方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无人的街上。我清楚像他那样人的爱，就是从一个男人身上留宿到另一个男人身上，继续着天亮说再见的游戏。＂这是最美好的时代，这是最糟糕的时代。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峡谷法的方向＂蓝奇是单纯还是看我对他没有意思知趣的走了，这无聊的游戏都与我无关。很多天都没有去那家酒吧。遇见蓝奇那天回来后发现手机掉了，郁闷了很久。那段时间整天都窝在家里看电视，虽然不好看。我没有别的事可做，七七家有了个陌生男人等于把我拒之门外，如果每天去咖啡馆包里的钱遭不住，真的好想找个工作，在靠关系的时代我找工作很困难只有把返干希望放在放在反石身上，机会渺茫总还不量于施里只要他不是敷衍我的，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无知的愚蠢。今天晚上七七来了，同时进门的还有辰石，难怪母亲做了那么多菜，每件事都是事出有因的，吃饭的时候，辰石被母亲问的面孔耳赤，母亲老了我能理解他的担心，我问母亲是不是想把他未来的女婿吓跑，一家人笑的合不拢嘴，七七笑的最响亮。父亲问辰石来不来一点酒，母亲返头到搞得快给辰诗嘉了很多菜，说辰石不喝酒，姐在一旁笑的像朵花，脸上有甜蜜的幻晕，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姐他们走时我主动去送，我是不想母亲在我耳边来烦我，出来无非是圆于清静，喧嚣的生活依然是我不能客入的，辰石一路上抱怨他吃的太多，肚子涨得难受。我无意的一句表白，惹来坎坷一片，辰石把话说完后，随意接了一句余家人把爱都给你这样不好吗？因为爱，七七的脸色在听到辰石的话后肃穆不语。他说，你也样嘛吗？我想这一段路已经到了头，离开是最理智的办法。我告诉七七自己要先走了，他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坐在那辆刚拦的出租车里不知道该去那里不知到该去那里，酒吧是无二的选择。刚走进酒吧，就看见蓝奇，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很快有把头转过去跟他朋友一起聊天，我要了杯橙汁。刚坐下不久有一个男人邀请我跳舞，挑了半只我借故不舒服回来休息，随后他跟了过来，又是一阵虚伪的问候，明明彼此就陌生人，也许为了展示他的博爱，这是我不能忍受的。\"社交之所以累人，因为每个试图表现出自己不具备的品质。\"忘了在那看见的，但很实在。正当我准备停止这场无味的有时时，蓝奇走过来坏坏的对我笑，手指间夹着烟，嘴里不停的吞吐的烟雾，消失的很快，这里的爱亦是一样，单薄而不真实。酒吧充满了烟草和究竟，还有如水的情欲。他说，你不要手机了。我站在那里静静的注视他几秒，英俊而无聊的男人一样让人无法忍受。他们可以欣赏却永远不能和他们一起过日子。我想这注定孤单，人海汹涌。有缘，察肩而过的美丽，显得多余，自己停滞在其中竟忘了身在何芳。蓝奇过来就把手机递给我，他请我喝了几杯酒。他问了我很多我我肮了的问题，自己已经忘记不清是否有回答他，他这一切都不重要。他想让我上他家。我沉默的点头，自己并为做出这样的句顶感到大胆。似乎着太过平常，我仿佛在欲望的火焰里死成飞灰。飞出了无数黑色的蝴蝶。我坐在他的车上，看着窗外人烟稠密的城市，温润的繁华背后，有不见天日的悲戚的鞭痕，耻辱留在了身上，一辈子的烙印，心里有一种男喊，听不见声音，我带着浑身的疲惫去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天亮后又成陌路。蓝奇的家是豪华，是高级的私人住宅。它是冷冷清清的，没有生气，只有一缸慢条斯理的热带鱼在刺眼的灯光下闪东着起义的光，他斜靠在墙上问我，他家漂亮吗。我不想回答。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父母一直在国外，平时只有一个钟点工会定时过来打扫清洁。这是在深夜时他对着黑暗里的我讲的，那时蓝奇的眼泪在身体滚烫又冰凉。他哭了。蓝奇给我放好洗澡水，每天不洗澡浑身不舒服，这是从学生时代养成的习惯，突然又想起了那尴尬的青春岁业。自己躺在奶油白的浴缸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指已经起了皱了。不知道为什么要求，是冲动，是堕落，没有对错，漫漫的长夜有一个男人陪我一起寂寞。我顺着浴缸慢慢没进水里，眼睛在水里睁的很大，有轻微的疼痛，不晓得憋了多就，最后猛的冒出水面，水花四溅，大口大口的吸气，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只听见\"哌\"的一声，水落在地砖上。当自己从浴室出来后，蓝奇问我要不要喝点酒，我摇摇头，进了房间，一个人坐在床上。交尽脑汁的想问题，却发现想的不知道是什么，真个脑袋空空如也。有掉下来的恐慌，突如其来的后怕，望着窗外一块天青色的空白的天，无月无星无云无风。蓝奇洗完澡近来时，我已经把等关了，借着窗外橘红色路灯，看者他性感的身体，肌肉凸现出来，跟酒吧那些如花的男子不一样，年轻而充满激情，注定又是一夜无法繁衍的性爱。我下床打着赤脚过去，双手抚摩他英俊的脸，嘴唇彼此紧紧的贴在一起，沉积的也色里能听见口水被吞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声淹没了一切。身体；里的血液沸腾成一片火海，想为寻找一个出口，听见他纵情的呻吟，我急切的需要。床上的我不停的申请最后近似号角，像一只发情的野兽脉搏切的需要一只。他的动作粗鲁却娴熟没有任何的技巧。激情过后的苍白谁也没有说话，忘了在那里，我痴痴的凝望着石膏雕琢的天花板。如果他没有压住的哭泣，我想这是一个空如死寂的房间，暗淡的灯光无声流淌在房间的家落，我们被淹没其中，他的手突然抬了起来，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手上无痕，如今夜。我起的很早，在别的家里自己总是不能安心的睡觉，我几乎一整夜失眠。在我穿衣服时他从背后抱住我，让我留下，他说，让我照顾你。我想起昨夜他的话，誓言没屁臭却比屁响，惊天动地。他开始脱掉我穿好的衣服，他的身体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引诱着这外身体每一个细胞，又是一次忘我的激情，事后他压在我的身体上，他的匍匐和光滑，平静上午亲吻，透着丝丝的凉意。双眼模糊，面对幻觉，我缺乏勇气。脚裸露在空气里，寒冷刺骨。这就是一个天亮说分手的时代，黯然泪下。我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了，临走时他还在睡。睡梦中的男人像是孩子，没有坚强的伪装，没有虚假的表情，站在园地一直到啃的精光。胃里冰冷。从衣柜里拿湖我还洗的衣服，在冲水的声音下，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她站在厕所的门口叫着我的名字，七夕。温暖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下喷薄而出，哗哗的水声不停，身体依然挂光富有弹性，这是年轻的唯一证明，在成都这段平静的生活几乎已经让我忘了正在腐烂的灵魂。昨夜的红色激情每让我在沉寂的夜里充拾那以往的记忆，心里一阵阵的抽搐。玉牌还挂在脖子上，紧紧的贴在皮肤，绑玉牌的红绳退色。我一个下午那里也没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难得的情景，以前最平时的日子又回来了。在床上，湖在我手上很快的翻过，床的一角有我从书柜里拿的书。自己躺在床上不敢动弹，每一个小动作都会引来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下身难受。我不愿意让父母担心。水，我整天都没有喝，我想尽量减少上厕所的次数，如果父母看见我怪异的走路姿势，一定会想到我一夜不归背后的肮脏种种该是怎样的心寒。相信比北京的冬天更让人寒颤。手里拿着的是我初中的买的诗集，时间记的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看书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就像时间被磨成了粉尘。手机在床上震动不停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一直没设置铃声的习惯。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号码，大概是蓝奇。接听一按就听见蓝奇的声音。听到他不厌其烦的说话声心里格外的心烦。我不想记住昨晚的事，更不需要别人来提醒。手机被我放在一旁，等他说的差不多方才拿起来。他一共说了42分29秒。一个话多的男人，喋喋不休。又一个喧嚣的制造者，世界永无宁日。岁月静好 .吃饭我也不敢出去，生病应该是不想吃饭最好的理由，母亲把饭菜递到我手里 .在母亲的心里不吃饭是不可以的，尤其是生病更应该吃饭。看见母亲心里充满了感激。父亲后来也近来看我，坚持要我去医院。我想吃了明天就应该好了，真的只是小病。父母的呵护让我如中冰凌，此刻我对上帝有少许感恩，痛并幸福者。晚上辰石给我打来电话，他已经帮我联系好了一个工作。那是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很简单，复印文件，跑跑腿，有时把资料才存入电脑。工作对我来说很轻松，一个月900块。900块对现在的生活条件真的不算多，对我很重要。我答应了下来，明天就可以面试。如果工作一直很稳定的话，每个月都可以有900元，对我是一个希望。这样也能让父母紧致的心放松下来，金钱的贫乏使他们心力焦悴。一种活生生的耻辱。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起来梳洗打扮一番。母亲昨晚知道我今天要面试，让我真的不舒服就别去，家里也不缺那几个钱。我清楚后话很假，但也很真。其实我真的迷糊了，迷糊的不知道该要什么。现在很清楚，就想要一个工作，过安静平淡的生活。一大早母亲就起来了让我把自己打扮的好些，这样可以给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工作对一个人真的很重，有时等同于生命，胜过尊严。辰石一大早就来等我了，他让我别紧张。当我们到达那家公司时已经过了9点。自己紧紧的跟在辰石后面，生怕掉了。路过大厅，有许多忙忙碌碌的人，没有人抬头看我们，一个个都专心的做事却人声鼎沸。现在也记的当时紧张的心情，没有经验，狂乱的心跳的起劲。面试后经理让我明天来上班，她一直跟辰石聊天，偶尔对我微笑，对这个女人我没有好感，满面浓厚的粉地，口红画的不太对称，非常不协调，她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他们聊天中知道他们是同学，关系看起来很要好。自己一个人正二八经的坐在那里，动偶没敢动一下，就连大声呼吸都没有。自己清楚这就是一个过场，辰石已经提前给他通了气，这就是关系，我倔强的认为这就是一个面试，谁让这是我的第一次呢，虽然没有竞争和公平可言。在房地产公司楼下与辰石分别，他挥手。辰时马上还要赶去一家画社，看起来艺术家也并非有很多空闲的时间。每个人在这扭曲的世界里畸形的笑，满脸愚蠢的笑容，笑声像拨浪鼓似的传来。直接回家那里也不想去，回到家后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我坐立不安。心里不塌实，像在半空走钢丝，每一阵风过都有掉下来的可能，自己已经走了很久可惜一直没走多远。晚上难以入睡，夜晚太过漫长无奈。窗户对着马路，昏黄的灯光照的房间如同一张发泛黄的照片，心里有不敢触摸的往事，思念在深夜其其开放，开的黑夜无眠。我哦站在窗口转身看见影子拉伸到墙上，没有表情，感觉落寞 .汽车飞快的叫嚣穿过长长的街，过后又是撂人的寂寞。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2:55

（五） 很早就兴冲冲的来到公司，大冬天那么早起来除了上学那段时间外。今日的成都又隐匿在一场浓雾里。脖子上围着母亲给我织的围巾，身体还算暖和，带着手套的手还是冰冷冷的。我早就习惯了。自己坐公交车上班，坐车的人不多，每个人都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长长的围巾，暖暖的手套，厚厚的外套。天没亮就听见母亲起床了，自己的睡意是在母亲把锅盖子掉在地上后彻底清醒。母亲知道我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她怕我迟到特地起来给我做早餐 .母亲做的是醪糟粉子，我很喜欢吃，又甜又有一点酸，吃完后全身都不冷。在去公司的路上我告诉自己，不能像在学校一样整天都可以不发一言。我那时发觉自己改变了很多，喜欢看无聊的新闻，听别人讲烦琐的往事。在公司里我处处陪笑脸处处陪小心，跟其他生活的小丑一样。脸有时笑的僵硬，过去听别人说人张大后都是带着面具装纯情，自己好象长大了。我想哭。工作一天下来浑身酸痛，尤其是手。在公司我主要负责打印文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每天对着电脑看着纯白的屏幕仿佛没有结束，就像一个无法满足欲望的无底洞。眼睛常常迷糊不情，离我不到两米的那人也是一样，那一个月我的眼睛度数加深了许多。打字期间还有人叫我给他们拿东拿西的，有时感觉自己像一个杂工。第一天工作回到家后心情依然很高亢。生命里的第一次总是铭心刻骨。坐在一起吃饭时，母亲老是问个不停，头都快炸了。这是母亲最伟大的爱。自己不是很喜欢但我欣然接受。我很快把饭吃完后就进了房间。门关了，说老实话就是怕母亲来烦我。看着这个多年不变依旧充满稚气的房间，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已不在年轻了，眼里有着事过境迁的沧桑。梦里稚嫩的童声像春天的柳絮，飘满了真个青石的长街。打开电脑，是深邃的宇宙，浩瀚中有一颗暗淡的蓝点，有人家它地球。我在BBS上认识了一个女人。我很欣赏她那样的女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去了很多人想去又没有去成的地方，她像是一个背负着被人的梦想而远行的人。在旅行的过程中，有路途的漫长寂寞，生活条件的刻薄，但她就是不放弃，孤独的坚持。电脑死机后在上线，她已经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彻底，接连几天都没有在看见她。网上有没人近似原始的真实，当然也存在着风马牛不相继的谎话。每个人在网上可以让灵魂飞驰，畅所欲言，无所顾及，彼此可以靠近。关了电脑准备睡觉，我可以不吃药。一个工作带来了安眠，给业有了太阳就叫白昼。对我那时而言，夜不在漫漫绵长 .后半夜起床上厕所时清晰的看见时间尚早。刚躺下没多久天光的亮，但是雾霭弥漫。冬天早起是很残忍的。及急忙忙的出门忙着去挤公交车，等车上班时间总是特别漫长，手里拿着路边买来的包子，正冒着白气但已无心吃了。雾很浓，风凛冽，风从衣襟灌进来，我站在路边等带我的车。面前停下了一辆车我别无选折的上车。谁让自己起来那么晚呢。贪婪一时的温暖，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我把地址告诉他，他开的很慢好象故意整我。蓝奇看起来很高兴，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自鸣得意。他一路上用四川话跟我瞎聊。他的确是个土生土长的成都人，曾经也在外国呆了几年。我在旁边不停的催促他开快点，心里很怕迟到，仅为了那900元。车子一停我马上打开车门，飞快的跑进大厦准备上电梯。下车时太心急，差点摔了一跤。深厚穿来蓝奇的笑声。我跟老式的摆钟一样，一边跑一边摆手让他下班不要来接我 .整个过程中没有回头，下车时甚至忘了说谢谢。到公司幸好还没有迟到。我帮其它人倒了水，我又开始不停地打字，每天我都不知道那有那么多文件要打。一个小公司，过场真不少。我很高兴自己上了一个多星期的工作还没有发生不愉快和尴尬的事情。有许多女的很喜欢我，经常请我吃她们的零食，她们让我叫他们姐姐。今天公司的同事要一起聚餐，他们也邀请了我，经理没人去叫她，在公司我听说了她很多的事，都很乏味的隐私。我同意去无非是为了搞好同事关系。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会答应，甚至不会给他们任何的回应，我想大概也没有人要请我如果。同事都不错，没有让我特别厌恶的，每天过的都挺充实，这样的日子也许是我想要的，平淡的岁月，平淡的生活，我没有曾经苍海为何希冀平凡。下班后，大家一起走出公司，兴致勃勃。乘电梯时，发生了一个小易外，我一踏上去电梯就发出尖锐的铃声，我明白自己是多余的，我自然的退了出来，脸上灼热。让他们先下去，我坐旁边那部电梯下去。当电梯门要关上时，马林从电梯里出来，他说陪我等电梯，不要意思拒绝。在电梯下降过程中，他伸手摸我的头，他说，你好像我农村的弟弟。我没有回答也没有问，他讲完后对我笑，又是一个坏孩子。当我们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其它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们走出大厦时，不速之客出现在我眼前，蓝奇。他视若无人地叫我。几个女同事七嘴八舌地问我他是谁，其中有一个人居然提议叫他也一起去。话音未落，蓝奇笑眯眯地一边点头一边说，我耍去。我没有不让他去的理由，大胆的女同事都已经上了车。自己只能哭笑不得地看着发生，蓝奇知道了地址后，车子已在我的视野里渐行渐远。马林和我相视一笑，表情无奈。我和其它的同事打车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尴尬至极。当我们进火锅店时，火锅已经翻腾，蓝奇看我来了大声地招呼我这边，然后又跟她们聊的热火朝天。我费解，明明蓝奇是却又跟女人那么亲近。他是个玩迷藏的高手。火锅不停地冒着水汽，每个人朦胧不清。我在边是蓝奇，右边是马林。蓝奇不时地给我夹菜，引来不满无数。那些女生听到蓝奇的黄色笑话，笑的花枝招搌。当结帐时，蓝奇一个人把钱付了，我坚持要把钱给蓝奇。那些女同事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不得，我记的是蓝奇给了不就算了，反正都是朋友嘛！我确信她们几个上辈子都是麻雀变的，一幅嘴脸难看死了。我一直都无法忍受这些爱贪便宜的女人。正当我不知所措时，马林把钱塞到蓝奇的手上，我也随势把钱给了蓝奇，还有两个男同事和一个女同事好像也付了钱，现在已记下清名字和脸象了。我站在路边拦出租车时，蓝奇的车已经停在我的面前，他坚持要送我，坐上他的车，我也无可奈何，蓝奇拒绝了，其它女生送她们回家的要求，在她们不妒忌的目光中远去。临走时马林与我道别，他挥手。蓝奇问我去不去他家，我没有回答，我转过脸看了他几秒，又看前面，自己在一个十字路口处下了车，让他离开，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蔼，那天无非就是天亮说再见的游戏，他没必要放在心上，他却时常来提醒我不要遗忘。当我从嘴里挤出你走两个字时，口气冰冷强硬，而且出乎意料的拒绝。我独步其中，和蓝奇地车很快消失在这凄怆的夜色里，成为脉博。到家时，已经11点过了，我在街上走了很长的路才坐出租车回家，吃火锅带来的温暖已经在冬夜凛冽的风里消失怠尽，留下涩涩冰冷。自己每天都回来的比较晚，洗完澡我就准备睡了，明天早起，我不想再见蓝奇。自己每天都会觉的很累，双手是严重。900块钱挣起来真的很困难。明星一个广告就可以高达上千万，彷佛是一个笑话。我都能在晚上很快入睡，可能是生活充实，因为有太多客观现实的问题要面对，任性的我已经走远，现在的我生活中艰难呼吸，生存困难，生活一直平淡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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