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超越断背山的原创同性题材作品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3:09

（六） 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我几乎快忘记北京的事，冬天深入胃的寒冷，他问我在成都过的怎么样，发短消息，问什么时候回去，他想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冷冷地上扬，心嘲讽的冷笑，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想的无非是我年轻的身体，生活不允许我放肆，必须学乖，一个决定改变我一生的命运，我决定回去，掌心的攀根错结地路纠缠成一个字符，在安澜的夜里发亮。木阳彷佛成了一个伟大的预言师，他的坚持又一次成功，自己的会回去，但木阳坚持在一起一辈子的坚持真的还会有成功的一天的吗。这是我不能预见的。辰石也在我上班的几天后打电话问我上班还习惯不。在电话里我谢过了辰石，随然有些累自己对他还是感激，在他的嘴里知道，七七又去出差了，最近辰石也画了几幅比较满意的画，上班后我与七七的联系少了，我让辰石等七七回来后过来吃饭。每天依旧上班，下班，偶尔还是会晚起，生活平淡如水。蓝奇有时会在公司等我下班，然后请我吃饭，他给我的生活带来的波动，死水微澜。不知不觉快过年了，每家的阳台上都挂满了风干的香肠和腊肉，家里当然不会例外，前两天母亲才取了几节香肠来吃，味道真的很好吃，有母亲长年不变特有的味道。每天在街上都能看见，那些喜气洋洋的路人，走过楼道都能看见很多邻居门上都贴有倒福，电视上也开始提醒大家过年期间注意安全，有许多食物又合格，几乎打开电视都能看见。我来公司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晚起了几次，但只迟到过一次，就是那个发福的男人给我发短消息的第二天。家里的枯据母亲一再掩饰，我选择回北京。马林在公司一直挺照顾我，有时还帮我打文件，复印点什么，在我忙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有时觉得他真像哥哥一样照顾一个弟弟，可惜我没有，他自己也常说我就跟他在农村的弟弟很像，我总是沉默，嘴动了动说不出什么。时间飞快，恬静的日子已经断流，再过两天我就可以拿到这个月的工资了，心里很骄傲，靠自己用辛苦挣来的钱份量很重，每花一分钱都在心里掂量。拿到钱我买了一条石头的手链，带血刺的嫣红，是我初中时就想买的，那时我和他也有联系，我以为我们就可以这样一直平淡的长大。如今他的样子依旧挂在天空，痕迹，斑驳依稀。我把剩下的工资拿给了父母，突然发现自己已长大。马林后来知道我不再上班了，请我吃饭，自己也早想请他吃饭，只是不敢开口，我不想欠任何人。我告诉他，你请客，但必须是我付帐，在公司我和他的关系是最好，平日的照顾中我心存感激。他带我去了一家不错的中餐馆，味道不错还挺便宜，他要了瓶酒，我喝了一点头晕的利害，眼睛无力的睁开，很熟悉。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自己有点不敢相信，我居然和马林睡在一起，彼此的身体在被子里一丝不挂，他的皮肤很滑，脚上有很多的汗毛，我的头贴在他的胸上，心跳强而有力。他看我醒了，一脸微笑。马林把头伸过来亲我，没有躲，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自己坚持认为没有吃头。平原上下起了倾盆大雨。当我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他给了我几百块钱，表情暗昧，我自己手里拿着钱很快放进口袋，心安理得，我们彼此互不相欠，很快消失在他家里，只当梦一场。“啪”的一声巨响，梦醒了。马林告诉我，当他第一眼看到我时，他心理就确定我是他的同类，黑暗的居民，那时我没有辨解，自己的伪装总是容易被人看穿，看来我不是一个善于玩迷藏的人。独自一个我是高手。回到家，雨下的更加疯狂。自己一点也没看出他是。他把我弄醉，带回了他家，我肯定他在酒里放了药，几杯啤酒怎么可能让我不醒人事，这就是哥哥的照顾。如果我是女的，我一定会报警，但我不能，这就是中国男人的悲衰。梦是夜的尸体，密密麻麻的蚂蚁抢起满地流，我双眼充血地瞪着过去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3:21

（七） 家里买了很多的瓜子和糖一类的年货，整个城市都沉浸于过年的浓郁气氛里，怎么样平静有朝气。成都的冬天不是很明显，很有的寒冷。在小区的树一年四季都常青，偶尔有一两株掉的干干净净。北京的树到了冬天几乎青一色的叶子，悲凉凄怆。今天过年，七七和辰石也来了，我们家也在今天团年，我还是在次谢过辰石帮我找了一份工作。我问七七何时结婚，他们彼此沉默不语。在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过几天就要回北京家，大家沉寂了好一阵。一桌上都是鸡鸭侄肉，这些都是经常吃到的，我吃的很少然后就回房了。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过几天就走，自己要做的事都会提前准备，心理淡定。在房间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屁响鞭炮声，一定是小区里那样纯美的孩子。记忆里的鞭炮声隆隆刺耳，我还记得小时候12点的时，几乎每家都会在这时用凉衣杆把鞭炮伸在窗外，噼哩啪啦地震耳欲聋，成都被禁放鞭炮很久了，烟火每年都有人放，很美。突然想起酒吧里那些妖惑的男子，一颦一笑扣人心眩。烟花男子。一年又将在烟花怒放中过去，我听见岁月拔节。七七和辰石吃完饭来敲我的门，让我一起去看外面别人放烟火。大朵大朵烟火升上天空，一声闷响，向四周飞散，整个天空被照得通亮，云他看得真切。明后依旧落下冰冷的尘埃，凄烈绝美。七七挽着辰石的手，一脸幸福。她说，过两天真的要回北京，我点头。七七没有再说话，辰石看了我一眼。七七已是一个甜蜜的小女人，自己很羡慕她，她苦候有了结果，石头发芽，铁树开花。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隆隆声还不时出现，我告别他们回家去了。霓虹闪烁的城市，一对璧人编织了一个月圆人圆的梦。我回到家时父母，还在看电视，亲问我能不能留下，我在北京一直有一个不错的工作，母亲不再说话。我理解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每天都能看见，渴望能照顾他们的生活。母亲眼里丝丝泪光，我的倔强又刺痛了，母亲习惯团圆的眼睛，父亲在一旁沉默不语，眼里演泽着依依不舍。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段平静时光，我已经很满足了。平淡的岁月让我重见往日淡定的心。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3:32

（八）今天我去定了机票，后天走。又一次的告别，像越冬的候鸟，走走停停。一大早起来，就看见朝阳吐彩。父母还在睡，自己煮了牛奶喝，我穿上衣服决定出门。辰石告诉我，晚上让我去姐家一趟。我没有回他短信，后来打电话过来，我告诉他晓得晚上去。不去上班，时间总是过的缓慢，像潺潺的溪水。到了下午，更是让人感觉寂莫而漫长。到琴台路时，我随意进了一家咖啡厅，这里有亢高的画，墙上有许多亢高的葵花，在前台还有几株干的向日葵，尸体的展示。咖啡厅里还有一幅非常醒目的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在大冬天我要了一杯冰奶昔，自己不喜欢喝苦哈哈的饮料，当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对自己应该是诚实。当我要冰奶昔时，服务生特地提醒我，是要一杯冰奶昔吗。她说出“冰”字时，念的特别重，我点点头，她就这样走开了，在冰冷的冬天喝冰奶昔，似乎得矫情。我依然选的走靠窗的位子，坐下，能够晒晒冰冷的冬天的太阳，成都在这样一场阳光的浸泡下，显得迷糊的。又是成都冬天难得的暖日。店里的人很少，除了我就只有一对情侣，小俩口坐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喜笑靥开，我想他们双方都许下亘古不变的誓言，如成都今天的暖日，温暖真实。使人懒散或亢奋，装满了空洞的心。我一次喝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冰奶昔慢慢地溶化。店里放着如水的轻音乐，每个音符都显得那么舒缓宁静，仿佛来自天外，漂浮的心慢慢沉淀，沉淀出一种信仰，一步一磕，终极的膜拜。后天我就可以带着疮疤的伤口，回到除了成都之外另一个熟悉的城市，在那里有两个男人在等我，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望着路过的陌生人，每看见一个就像一道道的伤口，我一直不太喜欢成都这个俗雅的城市，这里有我无法释怀的情结，成都的人尤其麻木，喜欢看热闹，大多人做的是锦上添花。麻木都市人的唯一的表情。冰凉的手在这暖气充足的房子里开始慢慢的变暖，血液迟缓的流动。刚才手又迅速冷却下来。街对面有一张我曾经无比熟悉的脸，曾经华美的誓言如今年的夏天一去不返，再美的雪花飘不过炎炎夏季。往事如洪水泛烂，子立依然年轻英俊，脸上着温柔的表情，浓酬的像洁白的奶油。我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青石板的长街，黄昏昏的欲雨沥沥，雨丝划破皮肤，静静站着，风是唯一的陪衬，我正在观看流转时光前的一出戏剧，伤口面对刀口时，开始慢慢撑开，发出清脆的声响，鲜血如注，我俯身拾起遗失的记忆。活蹦乱乱的片段，从你的眼前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演绎，演绎冬雪变成夏雨，悲伤的哭泣变成醉人的笑容，黑色的灰变成纯白的承诺，一场椎心泣血的<a class=\"Channel_KeyLink\" href=\"http://movie.boysky.com/\">电影</a>。子立身边的男生，我无心观察，自己所有的注意力紧紧盯着街对面那个看似丧失记忆的另又，他的笑依旧爽朗，双眼温存无限，有着须的气概，在他许诺的那一刻，深无边际黑暗一下明亮，空空洞洞。他们欢欢喜喜地消失在黄昏的成都街头。自己的嘴里咸咸涩涩，奇怪，成都太小，我又看见了子立。我告诉自己，他只是失忆。幸福从他身上不停地往外流，一地湿漉漉的幸福延伸到落日的尽头。结帐之前，我把眼里的泪水硬生生了回去。我想男儿有泪不轻弹，心里冷笑了几声。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3:44

（九） 我坐出租车去姐家，赶赴在成都最后一个约会，我到时家里还没人，按了老半天门铃。自己来的太早，我坐在门边的楼梯上，身体没有在移动的力气，浑身瘫软。我想我还不够勇敢。傍晚回家，做饭的人很多，但这对恋人却迟迟不归，我能够感觉到那些路过的人总是用奇怪地目光打量这个坐在楼梯上的孤独青年，我把头埋进膝盖里，深深地，自己不敢抬头，面对怀疑的目光我还是缺乏勇气，我怕自己眼里的腐败从一个眼里流到另一个人眼里，这始终不是好事。七七他们回来我已经坐着了，手脚冰凉。开门里吓的七七惊天震地，就是这惊声尖叫把我从深睡中叫醒。进了门，七七还在抱怨。我和辰石则一直笑个不停。自己印象里的七七是勇敢的，她穿越漆黑无灯的楼道来接我。刚才由于埋着头睡，现在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脑袋浑浑屯屯的，身体仿佛是借来的，突然想起了借尸还魂，想起想怖片心有余悸。坐在沙发上，手脚都已经被冷木了，七七问我吃饭没，我摇头，很快她就钻过厨房给我弄吃的，不一会儿一碗炒饭就端到了我的手上，味道还是没变，很好吃。辰石说他和姐去一家新开的火锅店，烫火锅，让我下次也一起去，自己仍然企待，虽然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姐一直紧紧依偎在辰石旁边，脸上幸福。我很愿意七七和辰石在一起，姐从内到外改变了很多，辰石和一直有着和木阳一样让人淡定的力量，七七和辰石在一起，我很高兴，自己不会祝福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姐在旁边唠叨，我不知何时她开始有母亲的影子，平凡真切，我边吃边应她，我真的慕幕这个女子，她有我一辈子无法拥有的幸福，在梦里我曾几何时我亦然。吃完后我才发现客厅挂了两幅油画，很大，画的都是七七，我背面那幅画的她是在微弱的，在星光下，坐在那荒凉的草地上吹，声仿佛穿过画面流淌在我的耳边，悲怆之极，她在等待什么，带着异域的风情。七七一直都带着与身俱来的苍凉，一个比烟花更悲凉的女子。如我所思，这幅画是辰石听七七吹《蒙古人》的时候画出来的，凄凉十分，自己不忍再看。电视机上面挂的应该是现在的七七，一脸妩媚，妆容妖艳，笑得诡异，黯淡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仿佛有裂变的痛哭，一个妖冶都市的女子。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3:55

（十） 七七问我怎么样，我微笑地看着我的姐姐，七七泪流满面。辰石从他的画室拿出来一幅画，就是我最喜欢的那幅，我叫它《艳阳天》七七说，我们决定把这幅画送给你，不许不要。我高兴地直点头，心喜狂，我用左手托着来画，用右手膜着凝固在画布上的颜料，硬硬的没有水气。辰石的才华我不得不称服，冰蓝的天空冻住了一段阳光，有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茫。我要带着这段成都的阳光，让它试图照亮我以后的路。夜钯已深，籁寂静。路上的车已经很少了，等了很久才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把我送上车，政治家我的《艳阳天》，对它爱不释手，道别后，出租车飞快地消失如水的夜色是。一个幸福的一塌糊涂的家，花样而渐老的，一个女人，男人从年轻一直画到她死。回到家我轻手轻脚的，生怕惊醒睡梦中的父母，打开房间的灯，我轻轻地看着这幅画，它像一部空白又满满的<a class=\"Channel_KeyLink\" href=\"http://movie.boysky.com/\">电影</a>，演绎一个下午的时光。当我拿到这幅画时就决定把这幅画带到北京去，明天我将它拿到托运公司去，让它完完整整地被带到北京，全木的木框上面雕刻了许多的天使，我相信这一定是来自天堂的阳光，洁净温暖神圣。我彻夜难眠，起床去厨房倒了杯橙汁，没有外加白糖，太甜的东西，在我的生命里找不到痕迹。喝了一口，一种熟悉扑面而来，淡淡的酸味，淡淡的橙黄，还有淡淡地回忆。自己静坐在床边，默默地凝望着窗外的路灯，自己仿佛游离在另一个世界，一切都显得不真实，自己沉湎于过去的往昔，往日葬流水，一个平常的成都冬夜，心却失魂，可能面对别离我还学会勇敢。我也记不清坐了多久，困了就倒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了传说中啼血的杜鹃，看的实在。朝阳露脸，母亲把我的耳朵叫醒。坐在桌边我和父母规规矩矩地吃了一顿早饭，每人一碗热气腾腾豆浆，包子放在一个水盆里，雪白的百皮上还冒热气，让我想起北京漫天的大雪和浓酬的雾霭。母亲说，皮那么百一定加了东西，口气坚定，这些包子跟儿的味道的确不同，过去的永远是最好的。吃完后浑身热乎乎的，母亲拿了一大包东西给我，用几袋的严严实实，原来这些都是母亲给我准备的腊肉和广味的香肠，香肠是母亲特地给做的，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爱吃广味的，父亲偶尔也会拈几片来吃。我本来不愿意带过去，不光路途太远而且北京超市是多的吃不完，但母亲一番心意，母亲嘴里自言自语我不好在违背。我很快的整理了一下，去了托运公司，带上画和腊肉，香肠。大街上过年的气氛还有，许多商店还是火火红红的，手续办的很快，没有想像的复杂，我给托运公司留的是木阳家的地址。办完了手续，心中无事空寥寥的。走在街上无所事事。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看见了马林，惊鸿一撇，心里平静似水。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人，母亲菜去，她知道明天我要走，母亲今天又要给我做一大桌菜，七七和辰石晚上来。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4:10

（十一） 一家人吃饭很开心，房子里温暖如春，这是我最近才体会到的，自己后知后觉。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不太宽敞的客厅里看电视，年都过了几天，仍然有许多电视台在重播春节联欢晚会，父母总爱看年轻人不喜欢看的节目，深不可填的代沟。由于父母很爱看这着，谁也没有提出要换台，我们陪着父母高兴但自己无聊着。在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时，我和七七辰石决定去散步，路上他们谁也没有提起，我明天将离开的事，一路上沉默默不语，只有七七甜蜜幸福微笑。彼静静地走完了几条街，辰石发现路边的燃烤摊，我们坐下来点了许多菜，石一个人吃的最开心。我一直不太喜欢吃这些路边摊，因为这些人看起来很邋遢，自然那些菜也不会太干净，母亲常对我说，让我别吃烧烤，她说那些是火薪厂专用的煤碳，想到这里心里闷的恶心，没有再吃一串。七七也吃的很少，虽然自己没怎么吃，却一个劲的喂辰石，辰石吃的忙不羸，恐怕他再看一张嘴都搞不赢，他们应该相受一生，直到辰石白发苍苍，七七牙齿掉光，俗套而世人向往的结局。辰石提高今晚好好放松一下，一算是为我贱行，二是因为我不知何时才回来，大家给个美好的回忆。姐点头默认。七七已经是不会再说“不”的女人，我也不知思索的答应，但提了个小小的要求，不用他们来机场送我，我承受不起。我们去了KTV，七七和辰石唱了很多首歌，有印象是就是《无言的结局》我真没想到他们唱的那么好，听的过程中，心里默默地抽搐，我自己也被他们弄的神魂颠倒的，唱的什么实在记不起了。走出KTV，冷风凛冽，我也哆嗦了几下，辰石问我要不要穿他的外套，我摇头，七七穿着他的衣服别有风情，辰石似乎一游未尽，决定在去酒吧坐坐。酒吧挤满了人，这是相当温暖甚至还有点热，七七一进来就脱掉了外套。酒吧的生易相当红火。辰石帮我点了啤酒，七七自己要了一杯葡萄汁，辰石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着，七七一脸的兴奋，最后他们在浓重的动感音乐的震撼下，两个人都想跑到混乱的和池成为一员，我没有去，但也随着动感音乐摇摆起来。我纽纽地听见在混乱的音乐下，有许多属于夜晚的尖叫，还有一些人笑得忘我，真实单薄，有可能吃了药太过兴奋，一定有人脸上布满泪水，在黯淡昧的灯光下，第一个人都是一个谜，模糊的面孔，暗昧的情调，杂着酒精和烟草，空气里荷尔蒙飞扬，不论男女。每一个深夜，都会有无数男女在狭小的池暗的灯光下尽情尖叫尽情狂笑，像一只只无力的驼乌，沉醉于一场又一场的欢笑。他们跳累了坐到吧台来跟我聊天，辰石叫我也去试试，说跳完后很爽，我只是笑笑。这里的气氛的确能让人轻松甚至能让人沉迷，自己一真不知道“爽”意味着什么，听到太多的重复这一个字，却没有人给我下定义。七七玩的也很尽性，她的鼻尖上已有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但有序。从前的七七权本不会涉足这种场所，我亦是如此，不知不觉我们都已长大，七七到后来也喝了几瓶啤酒，期间也有人邀请她去跳5.她拒绝。我因为明天要早起啤酒的较少，脸上非热。走出酒吧，我立刻感到快慰，滚热的脸在冷风中冷却，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地址告诉给司机，付了钱把昏昏沉沉地七七和辰石扶上车，出租车在街的拐角处消失。成都的冬夜风使人哆嗦，由于喝了酒又刚出酒吧，对冷的感觉迟顿。走在回家的路上，迎面不断吹来冷风，自己越来越清醒，头痛地在清醒中渐行渐远。我依然还记得初中那段尴尬甜密的岁月，我悄悄地打开大门，带上幸福在街上散步，感觉孤单而快意，只有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橘红的路灯为我亮着，星星为我沉默，整个世界也是为我而生，幸福满街地疯跑，不是弃儿。回到家，清醒地不能入睡。端着刚刚倒满的杯子，捧在手里暖手。手冰冷迟迟才感受到传来的温暖。恍惚中听见有人对我说，那么冰，就像吸毒的手。我这次回去只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那天收拾的时候才看见装《圣经》的木盒子。我没有带去，家里还有中瓶有青柠檬的香水，买时价钱低廉，这回去北京跟上次一样，带了很少的行李，烦琐我不喜欢。在家里找了一圈才找到幸福，我把它抱在身上，不停地用手摸他的下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地抚摸它了，不知道它是否还会习惯，也许早已淡忘了这种享受，我把它举在半空，目光与我相平，我告诉它明天我就走了，还问它会不会想我，傻傻的。我希望能善待自己，平日吃一点多睡一点。它沉默不语。把所有的准备做好后，关灯睡觉，梦太过苍白。一潭冰蓝色的湖水，湖面上开满了惨白的莲花，我沿着攀山的公路不停地跑感觉有人在叫我，听不见声音，自己想要停下来，心已不受控制山脚下有许多蝴蝶，一群又一群黑压压地飞来飞去，有的飞到了彼岸，有的依旧还在这边漫天飞舞，地上有许多蝴蝶的尸体，每一只的表情痛苦，我看的真切殷红的天空飘满了痛哭的云，像一张微笑着破碎的脸。从睡梦中醒来天还没有窗外漆黑一片，四周了籁寂静，窗玻璃上有许多的水汽，刚刚写的字很快就消失了，似若炊烟。我已没有睡意，洗濑后天依旧如故，深冬的天，亮的总是特别的晚，迟来。马路上偶尔有一辆汽车从窗前呼而过，幽暗的路灯是否能够照亮路，路灯下刚刚走过一个人，影子被变的扭曲，看上去有些悲哀，心有不忍。成都某个冬夜，一个十九岁的男人脸上布满了泪水。由于时间尚早，我坐在书桌前看诗集，自己看了很久，望望窗外，黑夜无寂。翻书清脆有力，看看时钟，分针疲惫地走了几下，时针酣睡。屋门没关紧，听见几下抛门声，幸福出现，晚上的幸福亢奋难以抑制，跟猫很像，它经直的走过来，特地来跟我道别，似乎知道几个小时后我就将离开，回来还遥遥无期。我把它放在书桌上，死死地盯着它黑碌碌的大眼睛，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像个孩子，它眼睛里的我模糊不堪。幸福在家已经多年，却没有后代，发情期它从外面回来时身上有不少的伤口，淘气费孩子。我把它抱在身上，不停地跟它说话，天亮的突如其来，它的眼睛已经合上，似乎已经睡了很久，乏味的往事总能催失睡意，我把它放到地上。幸福慢吞吞地走出房间，没有回头。房间寂寂，在它离开的瞬间。没过多久，母亲也起床上，眼睛有点浮肿。早早地母亲就出去买早饭了。行李早已经准备好了，倒了一杯隔夜的水，咕咕地灌了下去，小腹一下子有满胀感。父亲起床时，母亲又回来了。母亲让我再看看机票什么的带没有，免得到了机场忙手忙脚，虽然我确信都安排好了，可是经不起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只好再去检查一遍人老了就会有很多放不下的事。临走时母亲再三叮嘱，让我有时间就回来，注意保暖，生活开的好的，不要亏待了自己几句话下来，母亲脸上已老泪纵横。直到我离开了家，父亲一语未发，眼里却胀满了泪水，硬生生撇着。出门时，天空飘着小雨，雨丝掉在脸上丝丝冰凉，母亲动作飞快从2楼上给我拿了把伞下来。打着伞托着行李箱留个父母一个远去的背影。现在空气的质量很差，雨水也不干净，水里夹带着许多灰尘。上学时雨过后的车座上满是灰尘。要是没有伞，头也怪痒，像爬满了骚子，从很早以前，我没有了淋雨的习惯。雨在我生命中退却了色彩。走出了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双流国际机场，坐在餐厅里喝奶茶。等待登机。机场里的人总是落绎不绝，回来的，要走的，还有不少来送行的，脸上有厚实的笑容，也有别离的眼泪，是真情亦是假意。后知后觉的我，拿起手机上面有三条短信，是七七和辰石发的，还有一条不知是谁，都没有回，她让我照顾自己，祝我一路顺风。我却想遇风而翔，飞的很高，飞的很高。面对别人给我的祝福，我总是觉的弥足珍贵，生命太过缺乏。淡而模糊的喜悦。在开的很大暖气的餐厅坐的太久，蒙生睡意，我起身去外面走走，餐厅的空气太过浑浊，冬天的冷风让我清醒异常。这次的离去带走了亲人们的祝福，与上次相比，走的更轻松也更沉重，还记得那时离开成都，心里有解脱后的轻松，也带来了离乡背景后的忧愁。今天没有轻松亦没有忧愁，满腔不舍。等了很久我终于听到了登机的提醒，关手机，向检票处走去，感觉有些洒脱，外面的雨下的更大。坐在飞机上，计好了安全带，一阵咙咙声后，大朵大朵的云已在我脚下，我真的很想知道有谁会跟我一前一样，抬头望天，飞机天划破他的瞳孔，心中感慨。我旁边坐了一位外国的老女人，金发碧眼，她戴了一幅金边襄框的眼镜，碧蓝的眼珠像雨后的天空。自己出神地看着她，她和蔼的笑了，像午后的阳光，然后继续看她的书。自己无事可做，看书亦没有心情，心空悬摇曳，我向空姐要了一张毛毯，盖在身上，睡觉是理想的，梦里有我的故事，故事里有我暖的人，我爱的人在梦里。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对时间的概念模糊，一位空姐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声音细腻温柔，像过去的棉花糖。棉花糖的记忆太过遥远，成了琥珀岁月，星最远的云。我没有要吃的，她按我的意思给我倒了杯咖啡，不外加别的，苦涩涩的滋味在嘴里漾开。活着已经让我花尽力气，信仰幻灭。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4:25

落花（小标题）（一）到了北京，一出机场刺骨的寒气，迎面扑面，冷风从脖子处往里窜冷的我哆嗦了几下，双手刚刚还是暖的现在已渐渐冰凉。四周的空气，似乎快要凝固。一座天寒地冻的城市，一位远方的来客，一些简单的行李，一个小小的归来。想起成都干蹩蹩凉，方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冷，任何一城市机场的出租车都特别热情。刚一出来站在街边，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坐上车，她按我说的地址开去，通过反光镜，发现她是一个女的，平身第一次坐上女司机的出租车，她应该是一个干练的女人。这里的小土堆还在，但上面已经落满了雪，如一座座袖珍的雪山，杂院旁边的那堆垃圾越来越多，夹杂着脏雪，没有了恶臭。我想它们一定在等待来年的夏天，把全部的恶臭挥发在炎炎夏日。在那里堆，那里有个白的东西在动，让我有些惊讶，但却不害怕，近看时方才发现是一只狗，有北京纯种的狮子狗那么大。它抬头一直看着我，我径直走过去，转身夹着尾巴撒开腿，像逃命似的，这让我颇感意外。跟印象中的狗不同。走进院，静静的院落飘满了浓浓郁的食物的香味，味道强烈逼人，胃开始不安分，大槐树，还是那样高，显得更寂寞苍凉，我想在树尖上的那片雪一定最晶莹透高。我轻轻地敲着木阳的家门，自己生怕惊扰了别人，特别是怕打破这与世隔绝的宁静。这里邻居朴实内向，人很对，我喜欢这些从农村来到城市的质朴的人。随着时间的延长敲门声震耳欲聋，很久之后，门开了。我提着行李就往里有深深地一手中回家的感觉喜悦。木阳还是那样英俊，夹发比我走时长了很多，眼神有些涣散，感觉他像在梦游，嘴边还有，不齐，没有刮光干净的胡渣，显得落拓，我放下行李就迫不急待地扑到他怀里，心跳很好听，我吻他的唇，他的笑溶化寒冷，木阳喜悦，他给我倒了杯热水，我一点也不渴，我捧在手里，暖手，他家还是那么乱，家里有服狗骚味，我想是太阳的，木阳偷懒，他一定没给太阳洗澡。我临走时给了木阳一些钱，让他安空调，为他也为太阳，我现在的手还冷的逼人，脚在冰冷的某地里早已失去了知觉，林的。房间里感觉那里都有缝寒风肆掠，木阳一把抓住我的双手，伸进他的内衣里，双手一下子被他的体温包果的严实，刚伸进去时，木阳强烈的抖了几下，我试图挣脱，但这样显的无能为力，他死死的爪住我的手，后来手上有了乌青的血痕，我的眼睛再一次不挣气的潮湿了。他问我还冷吗。我摇头然后主动地吻他，手脚依然冰凉。木阳像孩子样的笑，我也跟着他一起笑，两人笑边笑边用拳头轻轻地摇，打他结实的胸膛，他牢牢地抱住我，下巴顶着他的肩膀，幸福的痛着。木阳站在门口大声地唤太阳，我很久没看见它了，不知道它是否还记得，善忘是好事，我花了许久的时间仍然不得要领，很快一只白色的狗就钻进房间了，我不没回过神来，它已经扑向木阳，它就是我刚才在杂院外垃圾堆看到的那只，没多久，它已经长大。我想去抱抱太阳，它害怕地往后缩，眼神机警地看着我，木阳把太阳抓住让我过去摸摸它，自己原地不动，我让他放了它，没有必要使它恐惧，心里却怅然若失。自己有时显得太过稚嫩，原来以为太阳在没有暖气的地方，一定活不了，原来生命并没有我像的脆弱，生命承受的极限往往超出我们的意料。回来心里喜悦极了，有种说不出的高兴，晚饭是木阳一个人做的，我没有帮忙，自己还要整理行李，把衣服放进衣柜，木阳的衣物摸上去很单薄。看看木阳，他开心地向我笑。我走去一边看他炒菜，一边把他的头发揉的乱乱的，他崛起嘴做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我亲了他的左脸。木阳很能干。自己不会做饭。我相信他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一定能够坚强的活下去，生命力强盛，无论身边是否有人，他活的一样。木阳不再是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他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在我心里，想想自己，我竞离了别人就活不下去的花。生活迫使我提前开放，花期短暂，似若流星。木阳做的菜很好吃，跟母亲是完全不同的美味，我确信审我这辈子最好吃的两种之一，他问了我在成都的情况，自己明白他一直担心我，我从来就不让人省心，从过去到以后，我仔细地把我在成都的事情告诉他，我父亲对我的变化，对许多事情的感受，现在还有一个人能听我的讲这味无味的事，木阳没有睡意，我感恩，来这里跟回成都拥有同样的归属感。他紧紧地抱着我，有些难受，自己不想挣脱，木阳的身体细微地颤抖着。我跟他说了七七的事，姐夫是个画家。过几天《艳阳天》会送来，自己把在成都快乐的事与他分享，讲到精彩时，两人笑成一团。由于聊的很晚，碗需明天再洗。木阳给酒吧打了电话，今晚就留在家里陪我，他是酒吧的驻唱，我十分喜欢这样的生活，这一切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们很快就关灯休息了，由于屋子里没有暖气，双脚一直处于麻木，刚才洗脚时用热水泡了很久，双脚通红，一擦干，又是冰冰凉凉。木阳让我把脚放在他的小腿之间，脚有感觉慢慢暖了起来，我的脚冰冷逼人他把我抱的死死的，我大声地流泪轻轻地抚摸着他有胡渣的脸。我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他冷不冷。他说不冷，和你在一起，暖都来不及，说完我把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希望能传给他我的体温，抱着他的身体，我不自觉的亲了他，积集了一个多月的激情在亲吻下燃的轰轰烈。大久没有感觉他的爱，身体很旧还是那样契合。心悄无声息地溶化在这个冬夜，激情过后，心还未淡定，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在身旁，真实。木阳坚持要给我唱歌，深更半夜我劝他别唱，话音未落，他已经自顾自的唱了起来，但这一切只是遥远的梦，美丽如万家灯火。你问最一首老歌在木阳嘴里唱出了新意，阵旧的霉味不在留下了一个梦，那就让我睡的更沉，我情愿长睡不复醒。木阳一定要我唱首歌，眼疲上了锁睁不开，我抱着他喃喃地唱着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迷糊中我依然清楚地听见他强劲的心跳，一下，二下……一天，二天……仿佛永会不会疲惫，一辈子都精力充沛，就在那一刻我竟感觉到我的心跳，它太疲倦了，倦怠的心需要休息。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4:39

（二）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就醒了，谁也不愿意下床，我们都不想离天彼此温暖的身体。躺在床上，我老是喜欢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不说话，也不许木阳说话，任性地跟个孩子一无两样。我跟木阳在一起的日子，这样听心跳是必修课，跟上学一样的盲目。如果不听，心里总是不踏实，像踩在软软地白云上，一高一低。木阳很多时候温顺的像个羔羊，任我摆弄，可爱极了，但他有时却像个失控的疯子追的我满院跑。和木阳在一起的生活，平淡实无端热络，让人难以忘怀，无论是一个日出，或是一个日落。到中午他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被我活生生地踢了下去。沉吟了一会站起来说，我操。我则是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子，真希望每一天都这样过，不会厌烦，我没有加上永远，因为我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一个人的生活总是简单乏味，对于自己甚至懒惰，木阳说中午有吃方便面，自己最讨厌的食物之一就是这方便面，它让我想起初来北京那段艰苦的岁月，每天的生活里都是该死的方便面的气味，现在想起依旧让人不悦。正当我准备做出抗议的表情时，木阳说，不准倔嘴。我还是吃了方便面，味道很好，没有过去霉味。木阳在我的碗里夹走了很多面，自己又在他碗里抢，两个打打闹闹地吃完了午饭，木阳后来给木阳做了一大碗肝子饭，太阳吃的津津有味，下口的一妾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本以为太阳不吃昂贵的狗粮，不喝鲜奶一定不会快快长大，一定不会觉得幸福。简单即是幸福，明白的太晚。木阳告诉我，每天太阳都要吃好多那样的饭，看着太阳一天天地长大，他做的事都特别来劲，因为代表我很快就回来，他一直傻傻地等待。等待难道他不觉得寂莫漫长吗？一个月可以，一年可能，十年你还会等我吗？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站在地狱幸福微笑。下午木阳带我熟悉周围的情况，杂院的四周有好多的树只有很少几棵现在仍青翠挺拨，荒凉索。偶尔在路上还会有外来打工的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身边经过，有的还会和木阳的打呼，出杂院走很久有一条肮脏的排水沟，水黑沉沉的，水面漂浮着许多油，从沟底还停地有气泡往上冒，木阳坚持说它是一条河。死水有泡。在正北方，我是从正南方过来的，也就是出门向右。在我往回看时，看不见家的地方有一条铁轨，木阳告诉我，这条铁轨已经废了很多年，我想木阳在这里已经住了很多年了，铁轨像生命一样蜿蜓廷伸到远方，看不见结果看不清的去路。现在我依然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离学校很远的地方有一条铁轨，自己有时间去看过几次，火车哄隆隆地开过，声音震耳欲聋，每每火车经过时，心总是激动的狂跳，风从身边呼，头发在风中乱飞。那里承载了我最伟大的初恋。太阳总是跑跑停停，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兴奋难抑。我们一路走着，笑着，闹着。在回去的路上木阳一直牵着我的手，经过的家民总是极来好奇的目光，而木阳满脸的不再乎。对这些单纯友好而略带，惊奇的目光，我满不在意，我在意地仅仅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木阳。木阳的手比我的手大很多，他将手轻轻地盖在我的眼睛就像黑夜盖住。我被木阳死死握在他手心里，生怕他不想我的手被冻着，冬天我的手带上手套亦不会暖和，他知道的木阳。不知木阳从哪里摸出了口香糖，可惜只有一块，一人一半，唯一一次与人分享同一块口香糖，在往后的日子里不是一天所有就是全部拥有。临近天黑时，灰暗的天空又下了零，雪花落在赤热的脸上化成了冰水，看上去我们似乎大汗淋漓，事实往往存在了很多的假象。我们都是一群不成事的孩子，一路上跌跌撞撞，却又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幸福。现在我们能看见杂院炊烟四起，忙了一天的活路，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个简单温的夜饭，应该算幸福，杂院里都是一群来自山里单纯可爱的农民，没有都市的荒芜和叫嚣，有的只是属于闭塞的山里的简单思想和敢厚的笑容，他们的微笑追逐着心底那默默善良。回到杂院做饭的邻里都跟木阳打着招呼，有些话我听不懂，在他们好奇的注视的目光里，我尴尬的频频微笑，笑容僵硬，手脚不知所措。许多老实却又好奇心十分的乡下女人用方言，问着木阳看着他的脸开始一点一点的变红，自己连听带猜也明白一二。木阳还是一个不懂说谎的好孩子，我聪明让木阳说我们是两个亲史弟，在耳边悄悄的，他说，他是我的爱人。木阳表情十分认真，略感严肃，口气铿锵，我的心在他话说完的那一刻嘎然停在半空，脑袋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有多久，记了时间，大脑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木阳竟是如此的大胆，而放肆的。我把头埋的很低，快低到地上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被踩脏的黑雪，身体不敢动弹一下，我能感觉他们又得拾起好奇的目光，脚软的快撑不住这个让人易想不到的局面，腿抖的厉害，在我徘徊听如何解时，有一个乡下女人，递给我两个烤红薯，还不停地同木阳说话，她说，让他好好照顾我，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木阳开心点头，看看他们又看看我。木阳这时走过来用手搂住我幸福甜蜜。不知是快乐而哭泣，还是哭泣而快乐，反正这是我生命中唯一一次快乐的哭泣。木阳进来后，一脸怪异的表情，我跑过去让他背我，他从没有背过我。木阳的背好大好宽，在他的背上我很安心，不想下来，最后亲了他的脸就顺着背脊下来。木阳受了委屈，他真的不用为了我道歉，受训等，我不想欠谁，我欠木阳。快到了点时，他要带我去公共澡堂。自己坚持不去。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穿的那么少，听说的。我虽然不讨厌四周的人，但他们真的很脏，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要。自己坚持让木阳给我烧水，在屋里洗。自己也有两三天没洗澡了，洗完后身体不觉得轻松，有种破茧而出的清新。木阳被累的满头大汗，像大雪落后化成的水，他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这一切我不会介意。房间里地地上湿湿的，大水退去。我洗完后木阳一个人去了澡堂，他让我好好呆在家里。他把洗澡用品带齐后准备出门，临走时还叮嘱我不要乱跑，让我等他回来，我点了点头，轻轻吻落在了嘴唇上，引燃了体内每个细胞，木阳终于安心地走了。我决定出去逛逛，在木阳走后，自己明白在这里没两天了，我还要再等，继续等。真的希望包裹一直不到。我喜欢这个世外人间，能够忍受这贫乏的生活，自己爱上一个男人。很快我也出了门，临走时自己特意没有锁门。我知道那些乡下来的人都很纯朴，他们不会有邪念，干干净净地雪花。我出了杂院往直向左走，太阳跟在我身边，现在的它已经要听我的指令了。在看不见它时，一唤它就从一弯跑出来。不知不觉我到了铁轨。自己走在铁轨上，象走平衡木那样。由于有雪，很滑。铁轨两边都有许多高大的的草，自己一直认为不是参天的大树那就不能算是树，顶多算是高大的小草。自己永远不会真正的男人，只是草。轨道四周遍布了许多的鹅卵石，看到了几块漂亮的想捡回去，天太泛又不太愿意动手了。由于我怕回去晚了，木阳又要到处找我，而且还会对我大声地嚷。没呆多久，我就回去了。一个人依然是玩，就是孤单了点，谁让我是个寂莫的玩家。到了杂院门口，我和木阳遇见了。他没有骂我到处跑，只是问问我去了家里。我说去了铁轨，他说走吧，还舍不得回家吗。听到他说回家时，心理特别的暖。我想卖火柴的小姑娘在临时前划燃的三根火柴带来的温暖也不过如此，我跟着木阳回了家。我出神的看着洗过澡的木阳，头发湿漉漉的，好干净，心理蠢蠢欲动着一种冲动。自己好想一辈子占有这个好男人。对一辈子。他问我看什么，我沉默没有答案，自己依旧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怕漏掉一点。木阳开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慢慢脱掉，然后叫我过去，也帮我把衣服扣解开，一干又一个。他炽热的双唇贴在身上，像火烧一样的灼伤心每一寸肌肤，一寸又一寸，整个身体终于燃烧了起来。木阳的眼睛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呼吸中放出淡淡的青柠檬味道。这一次我主动，他在疼痛中把我死死地抱住，自己突然想把他弄的更疼，让他的骨头欠进铁身体里。时间就这样分分秒秒地被支解了。晚上他走路的姿势怪怪的，我叫他今晚就别去了留在家里休息。他说这还不是怪你。我无力辩解，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心里却被幸福装的满满的，溢了一地。我知道这是木阳的第一次，进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他走后我泪如雨下，自己不敢在木阳面前哭泣，我怕。生活最终不允许我驻足太久。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4:51

（三）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我和木阳都有些皮毛火起，我们推拉了半天，最后还是我决定去开门，自己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门，家里冷的不准你慢条斯理，来的人大概是托运公司的，打开门，出现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一看就无凝知道他是托运公司的，另一个男人笔直挺的西装，秃了大半个头，装了一副眼睛，第一眼看到他就没有好感。他刚一张嘴一股酸腐的臭味扑面而来，害得我直犯恶心。满脸痤疮留下的印痕，他腐烂了很久。秃头男人说，你好，请问你是均先生吗。我捂着嘴和鼻子点点头头，希望这个男人赶快从我的面前消失。可是他偏偏走的却是最迟的。他命令旁边的那个男人把东西放下，剩下的由他来处理，我听的是一头雾水。送东西的人就这样走了，原来这个秃头男人是那家托运公司的经理。他在我面前说了大半天，看着他厌恶的嘴脸，简直是一种折磨。这家托运公司是把我的画弄丢了，特地来跟我交涉的。说完后，他给了我1000块钱。手里握着钱用手示意让他赶快离开，是他腐臭的气味，也是这冷天，在外面站了大半天，身体早已不听使唤了。他们居然把辰石送我的《艳阳天》弄丢了，为了表示歉意给31000块钱作为赔偿费，剩下的只有门口这包腊肉和香肠。我提着腊肉和香肠进了，身体冷了太久已经迟顿了。我觉得自己一直阴着脸，那幅画是我喜欢的，如果有人给我1000块，我绝对是卖的。丢了我想再也找不回来了，有钱拿已经是安慰了，这彷佛是注定好了的，我始终不能拥有。木阳好奇又点疑惑的看着我。他说刚才怎么了说了那么久。我把刚才的事重复了一遍，而且着重讲了那个秃头男人。我讨厌腐烂着活人，当然也讨厌自己，腐烂还在继续，自己注定会一点一点地烂掉，像这个时代一样慢慢烂掉。我花了很大时间谔骂，那家公司，在床上歇斯底里。骂完后心情格外畅快，车后想想很无聊，木阳眼睛睁得很大，表情像凝固后的白腊。中午我查了很多的腊肉和香肠，自己分了很多给东院里的邻居，接下后不停地谦卑的感谢我，说我是个好人，自己被弄的怪不好意思。他们很善良，我很喜欢他们，在这里生活没有压力，只有现实的喘息声。我也许是个好人，但同时也是个脏人。吃饭时木阳不停地夸我母亲做的腊肉和香肠好吃，让我这个儿子引以为傲。我想母亲听到木阳的表扬一定会很开心的，木阳很喜欢吃广味的香肠，我告诉他我最喜欢吃广味的，这是母亲特别给我做的，他说这就是“心有灵犀”有句我记的很清——“有母亲真好”。当我们正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电话打来了。当我拿出手机时，木阳的脸明显变的黯淡无光。我和他噻喧了一阵就持了，他问我怎么还不回来，我告诉他明天就到，木阳面色惨白不停地吃饭，头都没抬起来过。木阳从我接电话中晓得我明天就要走，沉默很久之后，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别走，我养你。我假装没有听见，亦不用想该怎样回答。沉默很久之后，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别走，我养你。我假装没有听见，亦不用想该怎样回答。沉默很久之后，他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别走，我养你。我假装没有听见，亦不用想该怎样回答。沉默是最好的答复，他的双手托不起我沉重的明天。这就是爱与生活的悲哀，地狱与天堂的分歧。七夕一个注定不能如愿的名字。

Mr.Vincent · 发表于 2006-7-16 03:35:04

（四） 下午我和木阳牵着手一起在这片快乐神奇的土地上散步，这里远离尘世的喧嚣。没有现实的沉重，人们宽容善良，我不想离开。我们走了很久一直都不觉得累，后来我们走到了铁轨，我在轨道上走，而木阳就在旁边扶着我。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很远，我都没有从上面滑下来，自己多希望就这样的一直走下去从破晓走到黄昏，从黄昏走到第二日清晨。木阳刚刚一松手，我从上面滑下来。太阳跑的不在了，我怕它丢了，赶快问木阳的招唤下，木阳很快从一弯高草里窜了出来。木阳让我把太阳留给他，我答应，我答应。太阳已经习惯了这里自由的生活，在公寓里，太阳从来没有这样拼命尽情地奔跑过，这样开心过，我知道。我来的几日没有大太阳，阴雳的天空有时飘着几朵零星的雪花。明天我就要走了。回到家里，我开始收拾行李，木阳在旁边看了一会就悄悄地跑去做饭了。我很喜欢吃木阳做的饭，真的愿意吃一辈子。今天晚上的饭菜有点失准，味道不是很好。我吃了很多。吃饭时，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死寂严肃，我不敢大口呼吸，饭菜上冒的热气迷蒙了双眼，我看不木阳的表情。沉默一直延续到木阳要去酒吧时，我们才有了沉默过后的一句对话，我说我也要去酒吧，木阳说，好。简单的语言，复杂的心情，杂院静于死水，北京冰天雪地。在漆黑的路上，我主动牵着他的手，走了一段路，木阳说他要背我。在他的背上，我的又手交差着，木阳的脖子，头轻地靠在他的脸上，无声地哭泣。在那一夜，那一路，在他的背上，流完我一生的眼泪。木阳走到有路灯的地方，我让他把我放下来。这次我没有像上次一样放肆地自己下来。自己把头埋的很好，很低。不让他看见我的眼睛，我确定我的眼睛此时一定又大又肿。一路上依旧没有说话，那时我们都是丧失了，语言的孩子。我只能一直跟着他。不说话，不哭泣，静静地跟着。到了酒吧门口，有很多人跟木阳打招呼。走进酒吧，在许多昏暗角落里的叫喊声，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在别人嘴里重复着，自己却开不了口，叫喊声着夹杂着许多略带中性化，甚至有的女性话的叫喊声，充满了虽然的情欲。木阳转过身来看我，然后又行直走了舞台。任何时候他都是那么受欢迎，这就是木阳，他在台上又唱又跳，充满了激情，在高潮时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叫，整个酒吧像炸天了锅，沸腾的一发不可收拾。木阳在我的眼睛里忽大忽小。酒保问我来瓶啤酒吗。我说好，声音似乎有些干蹩生硬。酒保问我是木阳的爱人吗。我笑而不答。也许他还是从前的那个酒吧，我倒记不得了。在这个世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自然就不会错。我想像自己这样的人连沉默都是错。这个酒吧生意特别好，酒保告诉我，这里很多人都是冲着木阳来的，而且很多大老板都想包养他，木阳在北京这个圈子里很名，我什么都不知道。喝了几口啤酒我去了一趟厕所。我准备洗手时，看见镜子里的男人神情恍惚，双眼充血的瞪着未来。我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哗地畅快地流。水太冷，自己不敢伸手过去，突然我听见有个声音，说这是浪费。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镜子里的脸狰狞地是了，像撕裂的伤口。等到木阳可以回家时，我已经趴在巴台上昏昏欲睡。他把我摇醒，心疼地牵着我的手走出了酒吧，我知道我一辈子都是让人担心的孩子，一路上寂寂无声，有时沉默，亦是一种无大的幸福。马路上的行人很少。夜的血液仍奔流不息，强劲的脉膊似呼将要停止，偶尔的一两下。冬夜凛冽的风让我清醒的同时也哆嗦不停，木阳立马脱下衣服坚持让我穿上，在回东路的路上，我挽着他的手，一路上静的让人毛竦然，木阳突然站住不动，我有点害怕，四周没有一点光亮，显得无限苍凉和广阔，墨蓝的天空明晃晃的一轮黄月冷漠的亮着光。木阳静静地把我抱住，动作很轻，他的双唇在我的脸上寻找出，眼泪水无声地渗入我的嘴里，不知是我的泪水还是木阳的。泪水在嘴里发叫成为离别，深深地渗入灵魂，心不停地颤栗。回到家，木阳满泪痕，眼睛里是殷红的血丝，自己不敢正视。我想自己亦是这样。我用手拍他的脸，一下又一下，即将离别后寂莫的回声，这一次他没有笑，泪溢出双眼。我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双手搂住我的腰，又是一阵碎裂的幸福。世界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暖过。也没有这样残忍过。我看着他楞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如此忧伤。他的眼里溢出无休无止的泪，流在我的脸上，冰凉，地浸入骨头，有声。我伸手抹去他脸上冰冷的泪水，一遍又一遍无休止的。心碎的稀烂。我越不想天亮，天亮的越早，这是一局下不赢的残棋。我给木阳做了早饭，泡面加蛋，外加一根火腿肠，他吃的很慢，喉咙彷佛被石头住，面难以硬咽。虽然热腾腾地早饭冒着白气，我仍然看不见木阳大颗大颗的眼泪。这碗该是怎样的怪味啊，我难以想象。面都冷了木阳不听我劝还是要继续吃。自己静静地看着木阳慢慢地把面吃完，由热到冷，由升到败，由生到死……看就是一种幸福，凋零的，如冬天般的寂莫漫长，如夏夜花火般短暂。自己站起身告诉木阳我准备走了。他把我拉过去，头被他使劲地按在怀里。他鸣呜有声，我们接吻，分开，又接吻，眼泪成为唯一的语言。我答应让木阳把我送到东院门口，他带泪的点头。杂院的邻居知道我要走，都赶着来送我。第一次感受到除家人外的送别，场面盛大。我走时拜托邻居里的一个年轻女孩子有空帮我照顾木阳。那个女孩呆呆地点了头。郊区的晨雾淹没了一切，淹没了痛苦的离人，淹没了分飞的眼泪，淹没了心碎。当我托着行李离走的有些远时，漠然回首，浓雾里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天涯一望断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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